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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隊將中國足球再次一個大腳踢進歷史的冷宮。阿克拉姆們的進球,如同歷史和中國足球開了個玩笑。讓中國足球見血封喉的,還真離不開所謂的『伊拉克模式』。可笑的是,中國足球恰是『伊拉克模式』的忠實效仿者。
總局敲定奧運核心
值得一提的是,足協管理層起初對奧運會和世界杯間的關系有客觀的認識。去年下半年,足協內部多次討論,在多位中層乾部的建議下,足協管理層認為必須要先保世界杯,再保奧運會。『對足球項目而言,奧運會只是個23歲年齡段的世界青年錦標賽,世界杯纔是真正的壓軸戲,而且關系到未來幾年中國足球的前途命運。』足協人士當時這樣表示。但是這種針對具體項目的客觀分析,卻遭到了更高層的否定。
去年12月底,體育總局高層聽取足協備戰匯報,謝亞龍在發言中提出在結束世界杯預選賽後專心備戰奧運會,但受到了幾位副局長的質疑和否定,他們的目標都是要求從今年年初就要圍繞奧運會進行備戰,不能把世界杯作為2008年的工作重點。會議精神在足協內部傳開之後,再聯系到此前鬧得沸沸揚揚的『中超南北分區』風波,大家對於2008年的前景已心知肚明。
在各方面的壓力下,中國足球從正常的『兩隊並行』更替到國奧隊主教練為首的『一總兩隊』,再到疑似『伊拉克模式』的大國奧隊。種種歷史的巧合匯集在中國足球的病軀之上,再加上中國足球主體的軟弱乏力,最終制造出了這麼一支『史上最差國足』。半年之前,『史上最強』的豪言音猶在耳,阿克拉姆們便打醒了黃粱一夢。
與其說阿德南尊敬中國隊『並非弱旅』,還不如說阿德南在尊敬『伊拉克模式』。
『大國奧隊』純屬偶然
從2004年底到2005年,一份主題為『伊拉克模式』的研究報告從體育總局高層下達到足協管理層,其核心內容就是研究伊拉克國奧隊如何突破歷史,殺進雅典奧運會四強。自日本隊在1968年墨西哥奧運會上獲得銅牌之後,這是亞洲球隊時隔36年首次闖入四強。對於中國體育管理部門,尤其是渴望獲得突破的足球項目,更想從伊拉克隊身上取得真經。
說起來有些搞笑。被中國人研究成一種模式的伊拉克大國奧隊,其實是無奈之下的應急之舉。2004年4月,由於國際封鎖,伊拉克國家隊德籍主教練斯坦奇一直滯留約旦,無法進入伊拉克境內執教。無奈中,斯坦奇被迫在亞洲杯開幕前兩周辭職走人。面對即將開始的亞洲杯,伊拉克隊只能采用了『臨時抱佛腳』的策略,任命當時的國奧隊主教練阿德南兼任國家隊主教練,並臨時決定由伊拉克國奧隊以國家隊的名義參加亞洲杯賽。
熟悉『伊拉克模式』的人士分析,無論從時間還是從備戰的角度而言,伊拉克人都沒有足夠的准備重新尋找主教練和球員組隊參賽。加之伊拉克國奧隊還要參加奧運會,本身也需要聯系熱身賽。正是在這種『內外交困』的形勢前,伊拉克足協不得不讓國奧隊頂替國家隊參加亞洲杯。結果伊拉克隊被中國隊淘汰,隨後的雅典奧運會上創造歷史進入四強。
『從很大程度上而言,伊拉克國奧隊的成功具有極強的偶然性,很難具有復制性,更不用說把他上昇到模式的高度了。』熟悉『伊拉克模式』的人士分析,加上伊拉克連年的戰爭環境鍛煉了球員不同一般的心理素質,中國球隊幾乎無法復制伊隊的成功。小概率的偶發事件卻被管理層奉為至寶:伊拉克國奧隊都能突破四強,我們作為東道主為什麼就不能?
『一總兩隊』無奈復闢
2007年7月,巴西人維埃拉指揮伊拉克隊奪取亞洲杯冠軍,『伊拉克模式』的終極效應被無限放大。與此同時,亞足聯通過的南非世界杯預選賽亞洲區的競賽方案,讓外交失勢的中國足球人措手不及。原以為能在奧運會後再定奪國足生死的中國足協,無奈面對奧運會前打完20強小組賽。
於是,足協不得不煞有介事地召開所謂的教練委員會全會,議題就是討論國家隊如何重組。『說是討論,其實方案早已經確定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一總兩隊」模式。』兩隊之上設一名總教練,由國奧隊主教練杜伊擔任,但杜伊的重心在國奧隊上,國家隊則設立一名執行教練,與杜伊在人員、技戰術打法等方面進行協調、溝通,確保首先完成08奧運任務。
『問題是,正常結構都是由國家隊主教練擔任總教練,統領三軍,而我們是由國奧隊主教練擔任總教練一職,這個根本上的差別就決定了後來的一系列錯誤。』在足協內部,如何挑選一名能夠和杜伊科維奇配合,並且聽話的外籍教練,也曾經是爭論的焦點,但最終還是歸結為由杜伊本人推薦。這便是後來『拉杜配』的基礎。
今年1月底開始,外界對於福拉多的不滿之聲日益高漲,中國足協也隨之逐漸將杜伊推上前臺,並且在重慶四強賽上正式將其推進國家隊的旋渦。至此,『一總兩隊』的結構也開始逐漸朝著『伊拉克模式』下的大國奧隊發生潛移默化的轉變。『其實從去年底的熱身賽開始,這種變化就已經開始了,當然杜伊熟悉國奧隊員,願意多用國奧隊員也是事實。但國家隊的比賽畢竟和國奧隊的比賽不同。』一位長期跟蹤國家隊的資深人士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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