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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在對每個人微笑。1888年,梵高割下了自己的左耳。起因是,一個妓女對他說:『你若給我五個法郎,我便好好接待你,否則要用你的大耳朵送我做聖誕禮物。』 1890年,在廣闊的麥田中,缺少左耳的梵高開槍自殺。
今夜的荷蘭隊就像梵高割下的那只耳朵。這只被割掉的耳朵是巴斯滕的革新,送給球迷的禮物。全攻全守退後一步,卻得到海闊天空。沒有人要求巴斯滕給誰『五個法郎』,性感的荷蘭人一次次衝擊著法國的腹地,像一群越過風車的驕傲騎士。先後戰勝06年世界杯的冠亞軍,荷蘭足球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高得令人眩暈。幸福的眩暈。死亡之組?不,致人先死而後己生。
毋庸置疑,三劍客的弟子們都是天纔,他們流著梵高的血液。這種魅力,就像我第一眼看到梵高的曠世名作《星空》,產生的窒息感。犀利的反擊,四大纔子的舞步,連禁區之王范尼都在中場玩起了馬賽回旋——這種激情四溢的踢法就像梵高意象中的色彩,明亮濃烈,對生命充滿渴望。
可惜我從來沒有成為荷蘭的球迷。對於意大利倒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情結,從巴喬到布馮,謂之曰:寄托青春。
說服自己吧:成為漂亮足球的欣賞者,是一種正確的態度。意大利眼看就要打包袱回家了,所以今夜的荷蘭讓我產生了念想。毫無生氣的法國隊不值得尊敬,羅馬尼亞倒體現出一種高傲的風骨。
最後一輪,若意法雙雙倒下,那也無話可說。只是委屈了布馮。但這一切和荷蘭無關。巴斯滕和弟子們正在對歷史展開微笑。
1988年,在梵高割下耳朵整整一百年後,三劍客在德國笑傲群雄。
2008年,在維也納的天空下,荷蘭人會再次收獲一片金光燦燦的麥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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