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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已經習慣了西班牙足球在預選賽或小組賽的強大,但還是對他們殘忍地肢解希丁克的隊伍略感驚訝。熟悉歷史的人們開始夢回1964.用俄羅斯和前蘇聯之間的歷史關聯夢回1964。
但我們無法回避其中的事實區別,1964年的比賽是歐洲杯的決賽,今天的比賽是小組賽的第一場,而且1964年的偉大勝利誕生於伯納烏,至今為止,西班牙國家隊還沒有在西班牙之外的綠茵場上乾出任何名堂。
我的意思是,在西班牙的疆土之外,西班牙在小組賽的驚艷跟最終修成正果的關聯度,比其他任何球隊來的都弱。
但我要恭喜西班牙球迷的是,西班牙隊不再沈迷於他們的古典主義,阿拉貢內斯的球隊正在踢避繁就簡的足球,但一樣具有強烈的美感。
與習慣性的層層推進相比,今天的西班牙隊正在尋求一種簡單的打擊對手的辦法。對俄羅斯的4個進球都是如此,都是在俄羅斯人發力進攻的情況下突然借力發力,或在反擊中迅速通過中場,或在中後場斷球後立即實施垂直打擊。
放棄通過中場繁復如花的傳遞帶來的也帶給我們一個錯覺,那就是他們的鋒線雙子堪稱黃金搭檔,但中場卻不如俄羅斯人強悍有料,以致於C5的某位球評家在中場點評時居然說,除了送給比利亞那記美妙的傳球造成第2個進球,伊涅斯塔一直在場上夢游,呵呵,到底誰在夢游呢?
事實上,無論是托雷斯和比利亞這隊黃金雙槍,還是中場的哈維、伊涅斯塔或席爾瓦等人,都沒有丟棄西班牙足球的風骨,所不同的是,他們在跟隨西班牙整體打法的嬗變更改了場上的盤帶和傳遞節奏。
實用主義射手比利亞正是這種嬗變的產物,看上去不合西班牙足球的傳統,卻簡約高效,更具現代感。2006年他第一次參加世界杯的第一場比賽,對烏克蘭(前蘇聯的關聯子民真的跟他有緣),進了兩個球後被勞爾換下,事後西班牙媒體說『阿拉貢內斯剝奪了比利亞的帽子戲法。』,今天,他第一次代表國家隊參加歐洲杯,立即來了個帽子戲法。
即便比利亞如此高產,但在此之前沒有人認為他一名世界級射手,這很可能與他的貌不驚人,或射門時一樣貌不驚人的方式有關,事實上,他不光有禁區裡的嗅覺,一樣具備高強的個人能力,與幾個月前攻破布馮十指關的那記驚世射門相比,今天第3個進球在多名俄羅斯防守球員圍追堵截下的庖丁解牛根本不算驚艷。
長期以來,西班牙足球一直是或者說一直需要一名優雅的王子作為旗幟招蜂引蝶,似乎非此類而不能代表西班牙足球的古典主義美感。遙遠的蘇亞雷斯不說了,過去10年是幽雅而懮傷的勞爾,未來10年已經確定的是優雅而俊朗的法布雷加斯,沒有當比利亞是什麼。
可是,簡簡單單的比利亞卻總在兩個時代的夾縫中電閃雷鳴。
到底是比利亞踢的是非西班牙主流,還是過去若乾年的西班牙足球非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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