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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宣判的感覺很差。無能為力,無人能助。
這事發生在昨天參加羅馬尼亞與法國隊的賽前新聞發布會前。死亡之組的比賽明晨在瑞士打響,羅馬尼亞與法國在蘇黎世,意大利與荷蘭在伯爾尼。賽前一天,我特地趕到蘇黎世,准備觀看法羅兩隊的賽前訓練以及賽前新聞發布會。
入場被拒新聞發布會在當地時間昨天晚上6時30分開始。6時20分,開始往裡放人。但進去後,三個歐足聯官員,開始逐個問你是哪家媒體的。
『你等一等。』那個專門負責法國隊的歐足聯官員看了我的證後,讓我等在一邊。等什麼?開新聞發布會難道還要票?
我不理他,徑直往裡走,拿了同聲翻譯機後,卻被擋在了新聞發布會的門口。這時,我纔發現,進新聞發布會,真的還要領一張臨時的證。這是一張灰色的證。能進去的人,手上都有一張這樣的證。
只好回到那個歐足聯新聞官員身邊。
已經有好幾個人和我一樣,等在那裡。而他,正一個個核對進來的記者,看是否要給證。
我開始打量這位長得不高的歐足聯官員。突然,我發覺他長得有點像法國隊主教練多梅內克。不會是多梅內克的親戚吧?
耐心等待這時,來了一個黑皮膚的電視臺女記者,是個法國人,『梅西(法語,謝謝)』了一下,就拿了證,還是兩張。
一個愛爾蘭記者來了。拒絕。
一個荷蘭記者來了。給證。
又來了一個俄羅斯記者,也給了證——絕對是塔斯社(俄羅斯國家通訊社)的。
兩個嘻嘻哈哈的意大利記者到了,『多梅內克』伸出手去,想看其中一位胸前的證,而那個意大利記者以為是要和他握手,也伸出了手。在場人都笑了。證,當然給。
一個捧著電腦的美國記者來了:『要證?什麼證?』他還在問,那邊證已經塞給他了。看來,來頭不小。
又來了一個文質彬彬的奧地利記者。想了想,也給了。
看到俄羅斯記者進去了,愛爾蘭記者一臉不高興,他說:『我也是國家通訊社的,愛爾蘭唯一一家……』『多梅內克』又看了一遍他的證,再看看手上大信封裡的證,想了想,還是給了。拿了證的愛爾蘭人,嘟噥著進去了。
羅馬尼亞記者不用擔心進不去。『多梅內克』主動跟兩個羅馬尼亞記者說,你們的證找你們羅馬尼亞隊的新聞官要。最氣人的是,有個羅馬尼亞記者大概不想進去,另一個人連哄帶拖地把他拉了進去,估計在說:『庫老,你給個面子吧。』唉,人比人,氣死人。
一個意大利記者進去後,證沒有了。這時,已經快6時40分了。『多梅內克』對我們說了一句:『你們等著。』就進去了。
終於如願好幾個記者走了,但一部分仍等著。我跑到那個羅馬尼亞的新聞官那裡,問他能不能給我一張證,他搖搖頭:『我只管羅馬尼亞的記者。』
我挪到新聞發布會門口,看到『多梅內克』正好出來,手上有兩張證。我連忙說:『新聞發布會也開始了,可以給我證了吧?』他看看我,將其中一張遞了上來。
這真是一張彌足珍貴的證啊。
我走了兩步,真的,只有兩步,可以說剛邁進那個新聞發布會的門,一個工作人員就把我的證拿走了。
突然間——我本來還想看一看這張證上面寫什麼——我一陣暈。定了定神,想想還好,法國隊新聞發布會後緊接著這場新聞發布會,再也不用領證了。
進來就好。明天,我大概連走廊上那道門都進不來。特派記者高興(本報蘇黎世今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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