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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輝亂彈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打開回憶的匣子,歐洲杯的英雄與經典歷歷在目———1988年的巴斯滕驚世駭俗的零度角射門,豎起了荷蘭足球的一座豐碑,也挖掘了後人難以跨越的鴻溝。活在巨人的陰影中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完全不同的態度決定了荷蘭足球的成敗。
荷蘭隊從來就巨星雲集,博格坎普和范尼的技巧絲毫不遜色於巴斯滕,成就卻有天壤之別。因為他們忘不了米歇爾斯時代的華麗的風暴,像巴斯滕們那樣贏得漂亮,成了荷蘭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心病。但是,他們又是那麼健忘,忘卻了荷蘭隊向來都有的內耗和不團結。忘卻不是全盤抹殺前人的功勞,而是為了卸下包袱邁向新生,在唯美和團結之間,荷蘭人勾錯了選項。
忘卻和回憶,本來就是一個硬幣的兩面。阿拉貢內斯選擇忘卻勞爾,因為勞爾骨子裡缺少斗牛士必須有的狠辣;多梅內克選擇忘卻特雷澤蓋,因為戈米斯的活力盎然可以讓多帥忘記2006年世界杯特雷點球失蹄的夢魘。每一次選擇忘卻,正是不想在將來有一道難以忘卻的歷史傷痕。
忘卻是人類無法逃避的宿命。令狐衝將風清揚所授的劍招忘記得越徹底,離『獨孤九劍』的真髓就越近;葡萄牙人將菲戈和科斯塔忘卻得越徹底,C·羅、納尼們就越能在青春的煉獄中昇華;而希臘,如果還惦記著2004年的奇跡,必將埋葬在被人忘卻的廢墟。
而在歷史長河的某一刻,淡漠的記憶總會跳出厚重的歷史之門,輕盈舞動。在那一刻,歷史拉近,經典重演,忘卻也便成了回憶。1976年歐洲杯決賽,捷克斯洛伐克的怪纔帕南卡集意志、技巧和信念於一身的勺子點球,在30年後的世界杯決賽上被齊達內如法炮制,何嘗不是忘卻之後的回憶?
歐洲杯,從忘卻開始,以回憶結束。今日上演的精彩,就是明日回憶中的經典。 ·張文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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