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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大連金州,中國隊十強賽折戟的夢魘之地,分屬三家不同報社的劉曉新、李承鵬和我在那裡相遇,然後經受了當足球記者之後最讓人難以釋懷的一次挫折教育。而卡塔爾人,就是劊子手之一。
2001年,在多哈,劉曉新、李承鵬和我,又一次在那裡相聚,但是那一次,我們和中國隊一起,踩著卡塔爾人的肩膀,帶著4分從兩個西亞客場全身而退。必須承認,作為足球記者,能經歷2001年的十強賽是幸運的,因為那是過去幾十年裡,中國足球唯一一次無比快樂的體驗。
有一個笑話是關於中國人學英語的,問『howareyou?howoldareyou?』怎麼翻譯,答『怎麼是你?怎麼老是你?』這個不靠譜的翻譯如果用在卡塔爾身上,則顯得無比准確,而且充滿宿命感:怎麼是卡塔爾?怎麼總是卡塔爾?
和卡塔爾的比賽從來都是中國隊的關鍵戰役,2000年亞洲杯也是一樣,那次亞洲杯米盧的指標就是進前四,而贏了卡塔爾中國隊就順利進了前四。比賽結束後在大巴上,很多隊員讓米盧兌現諾言,賽前米盧說了,贏球了之後他就請隊員去當地的HARDROCK餐廳吃飯,當賽後隊員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米盧又一次耍賴了。
2001年主場對卡塔爾的比賽,是中國隊提前出線後的一次演出,很多替補隊員上場了,好多主力都休息了,卡塔爾人這一次來完全是作為中國隊慶典的一個配角,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國隊仍然輕松地戰勝了這個對手。
有趣的是,歷史總是在輪回,比如在隨後的2004年亞洲杯上,中國隊又一次遇到了卡塔爾,這次卡塔爾的主教練是特魯西埃,一年後,他成為中國國奧隊主帥的熱門人選,但是那一次在北京,卡塔爾面對中國隊,沒有招架之力。
1997年在大連,在輸給卡塔爾的那個寒冷的傍晚,很多球迷,包括很多男球迷,在金州體育場當眾大哭,那是中國足球最近一次被卡塔爾深深傷害。2001年,卡塔爾人應了一句『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一悲一喜,亦悲亦喜,卡塔爾在中國足球衝擊世界杯的路途上扮演了一個難以定位的角色,似乎也是個永遠繞不開的角色。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卡塔爾人是來混的?還是來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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