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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巴恩斯《泰晤士報》
自從飛機失事把曼聯黃金一代一筆抹去,已經50年。他們的故事被重述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被說了半個世紀。但今天,悼念儀式被混合了,起碼和慶典各佔一半。在一個充斥焦慮和雨水的夜晚,曼聯贏了切爾西。他們的優勢只有一根發絲那麼細微,但勝者就是勝者,輸家就是輸家。
曼聯贏得巴克萊超級聯賽並不夠。因為『孩子們』是在踢完冠軍杯回家的路上枯萎的。奪取冠軍杯因此變得再合適不過,對很多人來說,曼聯這次奪冠不亞於命中注定———他們贏回了從巴斯比寶貝那裡被奪走的獎杯。
曼聯是第一支對冠軍杯帶來真正衝擊的英格蘭球隊,他們擁有使用外援並冒上為此而失敗的視野和勇氣,他們改寫了英國足球偏狹的島國文化。如今,偏狹的島民性不再。
但球場上發生的還是同樣的事情:技術對抗技術,力量對抗力量,花招對抗詭計。足球一直都是那樣。曼聯恰當其時的勝利,則會在這塊土地上所有足球人士心中制造出深切而復雜的感情。勝利會煽動性地讓很多人把它和那場50年之久的災難聯系在一起,我要很悲哀地說,這就是足球的本性。
是的,很多人為此已厭倦曼聯,他們也輕視曼聯球迷認為是災難讓他們變得更特別的事實。利物浦和希爾斯堡,尤文圖斯和海瑟爾,布拉德福德城隊和火災,彼此間依然深深關聯。這些強烈而駭人的事件,成為部分人看待這個世界的方法。
某種程度,我們所有人都被某件我們得以幸存的恐怖事件所定義,不管是從私人事件還是公共事件。把對於失落的『孩子們』持續不斷的追悼看作一種做作,這已是現代足球的文化。
如果說有什麼讓那場悲劇顯得宿命的話,那就是曼聯沒能抵抗命運隨後的插手。慕尼黑事件十年紀念日,他們贏得第一座冠軍杯,進球者是偉大的幸存者博比·查爾頓,而在悲劇發生半世紀後,命運再次乾預。
人們可以不把這樣的事太當真,但這場勝利確實完善和傳承了某個傳統。是的,世界變化很大,那些英國球隊形形色色的組成,球員都是百萬富翁,足球是巨大的工業,它已把自己向那些願意買它的人出賣了一百萬次,包括在和魔鬼的合約中包含那荒謬的、惡毒的、殘忍的點球決勝規則。
這沒能阻止兩支球隊在星期三晚用狂暴的行為和意願去攻擊對手。比賽是壯觀的奇景:兩隊付出了一切。他們都無法在法定時間戰勝對手。沒有人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於這場比賽。比賽在狂暴氛圍中進入加時,不管是切爾西重燃的雄心還是曼聯的歷史,則都無法改變事件的進程。
曼聯的優勢能歸結到以下幾點:特裡的失誤,德羅巴的輕浮,傳統力量優於暴發戶的雄心,宿命的能量,堅信出眾的組織和意味深長的歷史理所當然必勝的個人信仰。而以足球的外延來說,事實上比賽結果取決於幾個錯誤,無疑,『孩子們』要看到這些會瞪大眼睛。點球決勝怎能拿來與足球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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