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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恩即將結束職業生涯時,他的新自傳《我——成功來自內在》在5月17日上市。現從中再摘選部分精華,通過卡恩本人視角,了解一個更加真實的卡恩。
冷眼看待向我撒尿的人
18歲時我經歷了足球生涯中一個非常荒誕的故事,當時我即將從卡爾斯魯厄業餘隊昇入一線隊,那是一段非常艱難的時間,每次訓練課我都膽戰心驚。有一天訓練課結束,我正在開心地淋浴,一線隊幾名球員已洗完澡,他們還在淋浴房。那個時候我經常在訓練場被年長的球員痛罵,比如:『從哪兒來,滾回到哪兒去!』我打開冷水開關衝涼,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那些球員。
我靜靜享受著冷水在我身上的感覺,可突然我感覺左腿開始變熱,那兒的水可不是冷的,而是非常熱。我睜開眼睛時驚呆了,有一名球員竟對著我撒尿。雖然我們通往成功的道路上不可避免會有困難,可無論一個人之前是多麼有熱情,但出了這樣一檔子不愉快的事,都可以讓所有的開心蕩然無存。
我為此准備了一個精神上的急救箱,想象自己隨時都能將它抓在手邊。急救箱裡有我一直想要的一些東西,讓我的大腦重歸冷靜,並且對於那些試圖對我『撒尿』的人冷眼看待,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我需要積極的『暴力』
有時我能在敗局已定的情況下迎來逆轉,為此我需要一些暴力。我不願為自己辯護,我也犯過錯,在場上有時會發飆,有時是出於門將的技術犯規,有時是因為我個人性格的『技術犯規』,總之我一定要獲勝。
大家都知道我在場上的一些出格動作,1994-95賽季和烏丁根比賽,我們在最後時刻丟球,我憤怒地衝回更衣室一腳把門踹開。也許你們會說,那樣做有意義嗎?比賽都結束了。然而有句老話說:比賽的結束就意味著比賽的開始。用這種辦法敲打隊友來結束比賽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便是積極的攻擊性。有一次和斯圖加特比賽,我還在對方差點射門後馬上表達了對赫爾佐格的不滿,因為他在中場的一次傳球失誤導致了對方反擊。我希望能讓自己球隊有好的表現,並讓對手感到畏懼。我慶幸每一次我在場上表達自己斗志時,還好沒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
輸巴西,全世界看我痛苦
失敗有時候又是不可避免的,比如2002年世界杯決賽對巴西的0比2。盡管輸球的是整個球隊,但我當時卻覺得全世界都是在看我一個人,看我是否痛苦,痛苦到怎樣的程度,期待著看我現在會做什麼,會有怎樣的舉止。說實話,當時想到那麼多人在注視自己可真難受。
我覺得自己是德國隊輸球的罪人,因為是我的失誤導致了巴西隊的強大。我不知自己為什麼沒有抓住裡瓦爾多的射門,沒有原因。之前的比賽我發揮出了全部能力,我相信自己不會出任何問題,可偏偏在這時發生了。
比賽剛結束時我很痛苦,倚靠在冰冷的球門柱上,但之後我就意識到應該保持風度。也正是那場比賽後,我和日本一直保持聯系,一些日本的朋友告訴我,他們對我的好感反更加增強,因為他們覺得我沒有輸掉臉面,反而是贏得了威信。
握手萊曼,我有了新感悟
四年後我又遭遇了一次失敗,距世界杯開幕還有九個星期時,我丟掉了國家隊主力門將的位置,沒能實現作為主力參加在本土舉辦的世界杯的夢想。我是在周五早上9點收到的短信,當時正准備去參加客場和不來梅比賽前最後一天的訓練,克林斯曼請我去酒店。之前有關國家隊門將的爭論已經持續了兩年。
我到了克林斯曼那裡,就像是去參加一場比賽,當時沒有任何記者在那裡,看來我將是第一個得知他的決定。在酒店大堂,克林斯曼和科普克兩人在等我,告訴了我出局的決定。過去一直是我競爭者的萊曼,從這天起成為德國隊的一號。而早在2004年克林斯曼帶隊參加第一場和奧地利比賽前,他來到我房間,通知我不再擔任隊長的決定。
最終我還是決定隨隊參加世界杯,和阿根廷比賽點球決戰前,大家都很團結,我很喜歡這場比賽,盡管無法出場,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學到了一些東西。於是我纔會跪在萊曼身旁,向他伸出手,從此有了媒體津津樂道的感人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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