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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微妙的比賽。
這場比賽的微妙,不是被冠以『中超義賽』的名義,也不是到了『誰也輸不起』的地步。微妙的是,遼寧隊連續第五場輸球,而且是被『弱不禁風』的深圳隊打進了前所未有的四個球。
當然,你也會浮想聯翩,聯想到深圳隊的主教練是沈陽人,兩隊的教練和球員曾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更微妙的是,博彩公司賽前開出深圳隊讓『平半中水』的指數,似乎看出比賽的傾向。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這不是一場『協議球』,因為主隊沒有『默契』的資本,要錢沒錢,要物沒物。我分析,深圳隊只是以一己之力,成功地把握了特定時期特定環境下的勝負關系——遼寧隊諸多矛盾集中爆發,外教無力掌控,球隊人心渙散、大股東遲遲不見援手……形象地說,是遼足無心戀戰,某種程度上給了深足一個順水人情。
我沒有到現場去看這場比賽,因為我習慣於數年不到現場去看中超比賽,特別是沒有昇降級的年代。我只是在賽後,與我家鄉或故知有關的教練,在一起敘舊,而且話題遠離中超這個是非之地。我的兒子徐冬去現場看球了,他在中場給我發了一條短信——爸爸,大遼在下半場能不能進一個?
我不會編發短信,即使我會我也無法回答兒子。兒子屬於『80後』這一代,比較單純,比較偏激,也比較執著,像對家鄉遼寧文化體育現象的偏愛,等等。但兒子,不知道中國足球特別是中超的利害,更不知道其間的齷齪,所以纔有天真般的發問。
兒子也是一個曼聯的球迷,經常在高校『逃學』回家,到一個朋友的店裡看免費的英超直播。在曼聯奪得英超第十座獎杯的前夜,遼寧足球功勛教練李應發回顧『4·29大捷』的力作自費出版了。這同時讓我們父子想到遼寧隊的『十連冠』,中國足球史上空前絕後的『十連冠』。如今,『十連冠』對於遼寧足球來說,已經是一種奢談,即使是『奪冠』,也只是一種夢想,甚而連口號都不敢喊了。由此,我和兒子不得不嘆息:大遼的血性哪去了!
遼寧隊敗走鵬城的次日,南方的媒體吹捧『深圳隊打瘋了』。我一笑了之,因為不是深圳隊打瘋了,而是遼寧隊玩瘋了,瘋到了幾乎不可自贖的地步,似乎只有外力纔能把遼足拉扯一把。
在我居住的城市有一所康寧醫院,一個在夜場當『DJ』的江西女孩,用自己的血汗錢把一個受刺激而患了精神病的表妹送進了康寧醫院,最後花了幾萬元讓漂亮的表妹生活正常。那麼,遼寧足球隊也要請精神病醫生來診治嗎,到底要花多少錢,纔能讓遼寧足球隊在綠茵場上發揮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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