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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裡的李曉,一邊彎腰很別扭地用左手去提行李箱,一邊忙不迭地同根寶握手。而根寶則笑盈盈地說:『哎,先握好手再提行李嘛!』這是發生在南昌火車站月臺上的一幕。
4月3日20時47分,徐根寶先於球隊從上海坐火車抵達南昌。作為曾經的弟子,李曉當然要到火車站迎接師傅。『徐指導一坐上火車,我就不斷地跟他電話聯系,我跟他說,「你是步步逼近南昌啊。」』在月臺上等候時,李曉的話語中流露出濃重的『火藥味』,因為他迎候的不僅是恩師,還是今年衝超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
在為徐根寶接風的晚餐席上,點齊了師傅喜歡吃的火鍋菜餚,李曉問喝什麼酒。『白酒。』根寶爽快地回答。『那先來點啤酒爽爽口?』李曉試探地詢問。『行。』於是,事先准備好的啤酒拎了過來。『這是南昌著名的啤酒品牌「第一槍」。』這下,徐根寶明白了:『呵呵,剛坐下你就要先打我「第一槍」啊!看來,後天比賽這一搶我是躲不過去啦。』『哪裡、哪裡,這是孝敬師傅的。』李曉慌忙解釋。『第一槍』打響,緊接著是輪番白酒的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微醺的根寶發話了:『這可不是巧合啊,是命中注定要李曉來南昌的。1927年南昌八一起義,打響了中國革命的第一槍;81年後的今天,李曉又在南昌打響了對師傅的第一槍。我曾經跟成耀東講過,你是命中注定要去西安守皇陵的,他說,是啊,我從小就住在上海的「黃陵路」呀。』
徐根寶說,這是他第三次到南昌:『我第一次到南昌是1964年,我在南京部隊足球隊當運動員的時候。到南昌來同江西隊比賽,1比0贏了。還抓住了一個小偷。當時我從食堂吃完飯第一個出來,在招待所的走廊裡發現一個穿著沒有領章帽徽軍裝的人鬼鬼祟祟的,直覺告訴我來者不善,於是大聲喊:「你給我站住!」他聞聲便跑。我跑上前去立馬揪住了他,果然是小偷。結果公安局一查,還是個慣偷。第二次來南昌是1975年,我作為國家體委的教練員代表陪同埃塞俄比亞足球隊訪問南昌,好像「欽差大臣」一樣。這是第三次,是來挨徒弟「第一槍」的。』
問徐根寶比賽的勝負贏面,他若無其事地回答:『東亞隊是保級隊伍,我們首先吃虧在身體素質方面,比較單薄,到底還都是些十八九歲的小孩子。還有就是缺乏經驗,整體實力也欠缺:一是我們自己沒有外援,二是小孩子遇到身高馬大的外援,他們就沒方向了。所以我們的目標真的是保級,李曉他們可是要注定衝超的哦。』師傅謙虛之餘,話鋒一轉,『不過,一兩場球的勝負說明不了什麼的。我在申花的十連勝,在大連的十一連勝,不單單是球隊實力,還有各方面的准備工作、隊員和教練的信心、輿論造勢等等,都是綜合因素。像你八一隊,還沒有開打,所有人都知道你要衝超了,我們還怎麼打呀。』根寶的這幾句話並沒有嗆倒昔日的弟子,李曉笑著回應,『哪裡哪裡,徐指導現在的那幫小家伙個個腳下功夫了得,論水平起碼是中甲中上游。我們隊在衝甲第一年就說過:三年衝超。現在是第三年了,也該是衝超的時候了。這第一場比賽是一定要拿下的,天時地利人和,這主場第一槍打不響,後面的革命怎麼進行啊。』而徐根寶接著話茬也不甘示弱,『不過,南昌起義第一槍雖然打響了,還是失敗了。所以李曉你也要考慮失敗了怎麼辦,看來你要做好准備把隊伍拉上井岡山嘍。』
徐根寶故作神秘地對李曉說:『哎,今年昇超的兩支隊伍上面和下面早已經知道了。』『嗯?哪兩支隊啊?』李曉神情緊張地問。『呵呵,上面天知,下面地知,你我不知。』徐根寶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把一桌人逗得捧腹大笑。
昨天的比賽,師徒倆0比0打成平手。李曉的『第一槍』雖然沒有啞火,卻也放了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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