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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王海鳴離開的消息,心裡有許多想法,而我知道這將是一氣呵成的一篇文章。
王海鳴是個中國式男人,他的隱忍已經超出了一般的程度,這個時候我不想再懷疑他對於中國女足的感情。
王海鳴沒有馬良行的智慧和決然。他的存在必須附著在足協領導的恩賜之下。但這不是他的悲劇。在馬良行治下,他是領導制衡小馬的工具。在女足的圈子裡,他是同一代教練中唯一可以和小馬分庭抗禮的棋子。他和小馬的矛盾是注定了的,我從來不相信這兩個男人會親如兄弟,他們就像當初的唐鵬舉和朱廣滬,完全代表著兩段截然不同的群體和歷史。
可惡的是這種安排。讓一對無法相處的『夫妻』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典型的封建制下的權術安排。確實在今天的中國足壇,我經常發生這樣的錯覺,就是在一些地方,仿佛不是2008年,而是1908年。
王海鳴有自己的欲望。尤其在小馬住院的日子裡。他對於主帥位置的渴望已經通過中央臺五套如此清晰地展現在全國球迷面前。但是他有錯嗎?不是常說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嗎?
但是,他永遠得不到領導的信任,原因恰恰是他永遠被認為是附著在足協領導的身上。王海鳴是個悲劇性人物,但這個人物確實是按照中國足球圈規矩在生存。在伊麗莎白和多曼斯基治下,王海鳴被進一步邊緣化,我甚至懷疑,他曾一度懷念小馬在的日子。
球隊是殘酷的。我從來不覺得隊員和教練之間存在著一勞永逸的情誼。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主帥只是城頭不斷變化的大王旗。混在今天的中國球員比什麼時候都更加明白這一點。經歷了中國女足過去三年的隊員,就像是一個人離了五次婚,早已經對另一半失去了基本的信念。昔日親密的稱呼『王領』只會是一段沒有味道的歷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同情王海鳴。我覺得他是個有夢想,勇於追逐但又永遠追不到的一種人。雖然我認為跪著生存的人是可恥的,但是他的跪就是一種站法。
王指導終於離開了那個破敗的舞臺。當他回頭時,需要忘記太多的事情。也許有一天他能夠卷土重來,我甚至期待運氣會光顧他,給他這樣一個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但我更希望他不要回頭,邁起腳步向前走。
中國女足已經不再是一個事業,這只是玩偶。也許我們會等到那一天。等著正義真正到來。讓那些人都離開,都遠遠地離開。我們會有一個乾淨的舞臺。再見,王海鳴指導,這個舞臺不值得你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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