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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足肇亂,根在用人。近日看電視,足姑娘,幾句看似簡單的回答,頗有意味。
:『這是你經歷的第幾任女足主帥了?』韓端沈吟:『好像第六任了。』同題問畢妍,答曰:『至少七八任了吧,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兵法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看女足這般走馬燈似的換帥,讓人很不明白,足協這是用人太多疑,還是最初就勉勉強強用了疑人?
用人之道,最忌求全責備。如果有那麼個主帥,既能帶領目下的中國女足拿奧運前四,又能在熱身賽上一帆風順,既場上業務有專精,又能夠為人八面玲瓏,處得上下圓潤,這樣的全面型人纔,即便海內有之,恐怕不會放下身段來中國女足這個小廟當主持。
人各有所長。夫子有教無類,但對每個人的特點都清清楚楚,比如顏淵、閔子騫以德行勝出;宰我、子貢言語能力強;冉有、季路善於管理政事;子游、子夏長於文學。人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夫子是十分欣賞那種能夠執『中行』之道的人,就是有自己中心的思想,能夠調和不同矛盾思想的人,但遺憾的是,這種人纔畢竟少,十分難得。
『中行』為什麼難得?夫子其實後面有解釋——『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論語》子路第十三)——君子有自己的思想,所以能夠調和左右矛盾而保持自己獨立不移,小人就不一樣了,當面可能一團和氣,但到了利益攸關,意見衝突的時候,相處就無法和諧了。看似簡單的一個中國女足主教練的位置背後,一樣隱藏著諸多利益關系、權力衝突,這樣的大背景下,易出小人,難得君子。
怎麼辦呢?夫子說,『不得中行而與之,必也狂狷乎!』全面型人纔找不到,就找那些有進取心,為人正直,不會與人同流合污的。我覺得,這就是目前中國女足應該秉持的選帥標准——狂者,是有進取心,懂業務的狂,而不是巧言令色,誇誇其談的狂。狷者,是有獨立人格,有所為有所不為,而不是喜歡拉關系,立山頭,搞人不搞事。
關於用人,在子路第十三這一章裡,還有個小故事。子貢問曰:『鄉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鄉人皆惡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大眾有時候是盲目的,容易被輿論牽引,形成單方面的評價體系。所以為政者在堅持自己的用人標准時,更要學會分辨不同的意見,當立則立,當廢則廢。
除了給足協的選帥標准提了點建議外,我還想給足協也提點建議。據說不行的伊莎要走了,因為足協有人覺得伊業務不行。這種事後說辭,明擺著是打別人板子,推自己責任。女足肇亂,根在用人,用人之亂,根在用人者。女足鬧到現在,可曾有一個相關領導出來檢討自己在選帥上的失誤嗎?子曾經曰過:『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則遠怨矣。(《論語》衛靈公第十五)』如果足協想少挨點罵,還請謝亞龍等同志,多作自我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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