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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對,就這樣,是……
……不對的!』
劉耿
『纔啖燕鮑翅,又食麻辣燙。』張藝謀纔用《印象麗江》為國足虎將們進行了一場純藝術的宣講,這美好空靈的藝術氛圍馬上就讓杜伊這老頭用滑稽戲給攪了,對於混進藝術聖殿裡的『紅高粱模特隊』,高雅的藝術家們向來是不齒的。
這下可好,國足們的麗江印象不只是觀眾爭傳的望遠鏡中窺探到的婀娜身姿,還有一個塞爾維亞老頭背對著鏡頭的大屁股,渾圓得正好塞滿望遠鏡的鏡筒。
都說塞爾維亞人有語言天賦,其實他們更有表演天賦。本來杜伊和福拉多是站在場邊說相聲,老福話多,是逗哏;老杜話少,是捧哏;但是這二位不滿足於中國足協提供的得天獨厚的二人轉舞臺,他們喜歡加上動作,下場活動,愣把相聲搞成小品。
福拉多喜歡用自己的體力來挑戰杜伊的經驗,這是頭頂被壓了個『太上皇』的執政官適當的發泄。據說在一次傳中訓練中,福拉多看到兩個邊路的蒿俊閔、沈龍元等隊員以及助理教練王寶山的傳中球頻頻偏離目標,讓門前包抄搶點的隊員無所適從時,跑到右邊路換下王寶山,親自操刀給搶點隊員『喂』球。
作為南斯拉夫足壇最偉大的球員之一和代表貝爾格萊德紅星隊征戰過歐洲冠軍杯的中場巨星,福拉多展示了國際水准。幾乎每一腳傳中,皮球都會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力道、弧度、速度、落點俱佳,搶點球員感覺舒服極了。
杜伊也被撩得腳癢,從此頻頻試水,腆著將軍肚和隊員們一起拼搶,還穿過張耀坤的襠。然而,示范越多,犯錯幾率也就水漲船高。這組照片就是杜總在一次言傳身教中的糗事,他正在講解的是帶球過人,起步動作像模像樣,隱約可見年輕時的風采;糟糕,馬上就見重心不穩,他拼命扭動著胳膊,企圖對抗地球引力;哎呀,最終還是來了個嘴啃泥。
我很好奇杜伊在臉面貼地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是齜牙咧嘴還是扮了個不好意思的鬼臉,不過,一個強者應該把他的講解詞說完,比如他可以說:『這樣,對,就這樣!』@#$%^&*,揚起臉來繼續:『是……不對的!』
大概現場會爆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但是,這事發生在中國教練身上很可能將粘在身上的碎草爛泥視為奇恥大辱。外行領導內行,是中國各行各業的大忌。其實,國外基本都是外行領導內行,關鍵是看他站的是管理崗還是業務崗。比如,開篇提到的張藝謀,很多圈內導演都認為與其說他是一名偉大的藝術家,不如說他是一名傑出的組織者,因為他有本事把最好的編劇、舞美、攝影……集中起來,然後拍出的片子也自然是最好的。
為『外行領導內行』正名不是為謝亞龍正名,基本對於管理崗位他也比較外行。謹以此文祝願麗江水畔雪山腳下的兩大『外行』——當然,張藝謀的藝術成就和杜伊的足球成就不容抹滅——能導一出好戲。《印象麗江》正在熱映,杜伊會導演一場怎樣的《印象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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