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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的北京已經春意盎然,距北京100公裡之遙的國安香河訓練基地仍然寒風勁吹。8日,北京國安隊出發赴越南河內進行亞冠聯賽第一個客場比賽。按計劃,國安隊6日下午與北京理工大學隊進行一場訓練比賽,7日是出發前的調整休息。北京國安俱樂部副董事長羅寧、張路、總經理李曉明等高層領導都親臨香河為球隊打氣。國安隊僅以2比0小勝北理工,全隊狀態似乎尚未調整到最佳。最新來隊試訓的巴西黑人外援打入一球,但與國安隊簽約的可能性不大。
楊璞意外拉傷比賽中,擔任中後衛的張永海一記長傳,左邊後衛楊璞迅速插上,卻沒有將球停住。隨即楊璞隨著慣性單腳蹦到場外:『拉了、拉了!』
隊醫雙印、張陽趕緊把他扶到場外長椅上躺下,加以冰敷。雙印找到在場邊督戰的李章洙,『我帶楊璞先回北京吧,趕緊去醫院做個B超,看樣子拉傷挺嚴重的。』
李章洙此前在昆明曬黑的臉龐顯得更黑,默默點點頭,顯得很無奈。
我問楊璞:『還能開車嗎?』
他一瘸一拐地向我示意,拉傷的是左腿,『開車用右腳,應該沒事。』
雙印和楊璞走了,。『具體的情況還得看拍片子的結果,明天纔能知道吧。但據楊璞的感覺和我自己的經驗,傷勢似乎不容樂觀,最近兩場比賽肯定是打不了了。』
楊璞的因傷缺陣無疑對國安隊是雪上加霜,此前俱樂部總經理李曉明還在與中國足協有關部門交涉徐雲龍、張帥回隊參加亞冠聯賽的事宜。俱樂部決策人羅寧下了車就問:『徐雲龍他們的事怎麼樣了?跟他們(中國足協)說沒說?』張路、李曉明回答:『說了說了,正在商量。』
與北理工比賽時,北京國安隊的後防線是楊璞、郎征、張永海和周挺組成,顯然這套組合不太默契,時常被北理工形成突破。按李章洙的想法,如果徐雲龍和張帥能夠歸隊,他們纔是中後衛的正印人選,那麼楊璞、徐雲龍、張帥、周挺,這算得上是國字號級別的後衛線了。現在楊璞受傷,李章洙不得不重新考慮左邊後衛的人選。
所幸,目前北京國安隊三名外援已經敲定,除了上賽季的堤亞戈和小馬丁之外,馬其頓的前衛斯托揚也與俱樂部簽約,這使得國安隊中前場立刻井然有序。正在隊中試訓的巴西黑人外援在訓練賽中打入第一球,但其顯然長時間沒有參加系統訓練,簽約前景不容樂觀。
羅寧懮心忡忡在國安隊與北理工進行訓練比賽的同時,兩支球隊的年輕隊員在旁邊的一塊場地上也進行著比賽。羅寧看著那邊的比賽顯得懮心忡忡,他向著那邊一指,『青少年的情況很不好啊!』
『這麼多年了,李章洙的中國話早已經學會了,中國足協都乾什麼了?青少年的培養也不管、不抓、不重視,我培養出來人,他拿過去就用。聽說又把徐雲龍給我弄傷了,我們這俱樂部的工作難啊!』
『他們可以不給錢,這沒問題。但總體的工作布局應該有方向啊,相關政策也要扶持吧?可你看看,現在他們哪還做什麼青少年方面的工作,全是俱樂部各自為戰,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培養出人來?就知道盯著國家隊的成績,青少年的基礎做不好,到國家隊也是矬子裡拔將軍,能好得了嗎?其實道理很簡單,孩子從小就沒學會的東西,到了國家隊再神奇的教練也教不會啊。光看著人家外國球隊成績好,就想著成績跟人家一樣,怎麼就不看看人家在基礎工作方面下的功夫吶!』羅寧怨氣不小,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我看前些時候有報道說,你說國安俱樂部將拿出一個億要球隊今年聯賽拿冠軍,亞冠也要爭取……』我問羅寧。
『我怎麼可能說那種話!冠軍不是光用錢就能買來的,成績是由多方面工作決定的,我們就是把每一個環節逐一解決好,最後的成績那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冠軍永遠是我們的爭取方向,爭到第一個,我們還會爭取拿第二個。爭不到,我們也不會放棄,依然會繼續努力,這就是體育精神。』羅寧聽到『一個億』的問題,直接給出了答案。
『你們今年中超、亞冠兩條線作戰,人手似乎還是不太夠用吧。』我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從新賽季的賽程看,中超和亞冠不是很衝突,上半年中超所佔的比重很小。現在關鍵問題在於和國家隊賽程的衝突,我們向中國足協提出來,徐雲龍和張帥要回來參加所有的亞冠比賽,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同意。我們並不是無理取鬧,好歹我們出去比賽也是代表著中國啊,我們培養出來球員,到了需要的時候,自己卻不能用,這叫什麼道理?從國際足聯的規矩講,也是應該先保障俱樂部的利益啊。亞冠聯賽我們很重視,這是我們一直以來在爭取的榮譽之一,但我們不給球隊下達什麼任務指標。我們從教練到隊員,都明白這個道理,沒人會不盡力的,我們沒必要給他們施加那種壓力。中超更是這樣,光打出一兩場好球是沒有用的,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談到北京國安隊的新賽季,羅寧的心態平和了許多。
鐵帥信心打折『今天怎麼來了?』李章洙在香河見到我有些意外。
『來看你們的「重要」比賽啊。』我故意逗他。
『什麼重要比賽,瞎踢,中國足球都是瞎踢,你說是不是?』李章洙揮揮手,甚至輕而易舉地就把他自己的工作否定了。
看著我不解的眼神,他目光轉向旁邊場地的青少年隊比賽,繼續給出了答案,『你看哪個國家在亞冠聯賽取得好成績,他們的國家隊成績差?是不是?這是一樣的。』
李章洙的漢語水平尚不足以表達出全部的意思,他是說,只有一個國家整體的足球水平高了,在亞冠聯賽取得好成績纔是必然。在他看來,沒有紮實的青少年培養作為基礎,沒有優秀的球員不斷補充,在場上再努力比賽也是『瞎踢』。
『亞冠聯賽賽程你覺得怎麼樣?』我把話題轉移到具體問題上。
『打日本,先客場,挺好。』他只用了八個字就把亞冠小組賽高度概括了。
與北理工比賽結束後,,他的發言就多少有點程序化了,『日本隊很強,但泰國隊和越南隊也不能小視,這就是足球的規律,中國國家隊還曾經輸給過泰國國家隊嘛。我們會盡全力去打,畢竟這是代表中國的比賽。雖然北京國安隊是第一次參加亞冠聯賽,但以前有過三次打亞優杯的經歷,希望這對我們能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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