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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姚明後,一道戰略上的選擇題擺在阿德爾曼面前:防守至上還是以攻促守。別以為他會一成不變,波特蘭和薩克拉門托的『案底』早就揭示了他的善變和大膽。
在衝擊季後賽的關鍵時刻失去姚明,阿德爾曼不得不再次經歷一種冒險。4年前,阿德爾曼帶領缺少克裡斯-韋伯的薩克拉門托國王所向披靡;4年後,阿德爾曼再次失去球隊的內線支柱和戰術核心。
在姚明傷情公開後的當天,火箭擊敗奇纔直取13連勝。阿德爾曼說:『火箭仍然是一支可塑性很強的球隊。』此言非虛。即使已經取得聯盟賽季最長的13連勝,新火箭依然有潛力可挖。而這種潛力,正是『無姚』火箭的希望所在。
2003-04賽季,韋伯的缺陣成就了白人中鋒布拉德-米勒;現在,姚明的缺陣會成就誰?從火箭內線球員的配置來看,阿德爾曼只有兩種選擇:
選項A:防守至上——讓穆托姆博首發,保證現有防守強度
這是最保守的選擇。以穆托姆博的速度和體力,已很難出任內線攻堅的第一選擇,甚至無法在進攻端發揮牽制作用。但是老將的防守功力仍在。對陣奇纔時送出的4個蓋帽,充分體現出穆托姆博的防守經驗和身高優勢。
而高效的防守,正是火箭取得13連勝的根本原因。13連勝期間,火箭只有三場讓對手的得分過百,而有9場比賽,對手的得分都在90分以下。
這段時期,火箭最大的進步體現在對籃板球的控制,和防『擋拆』能力的提高。前者,是穆托姆博的優勢所在,而後者則可能考驗老將的體力和反應速度。
13連勝期間(甚至整個賽季),火箭領先對手籃板球數都高居全聯盟第一。這讓他們在對陣快攻球隊時,充分遏制對手的快攻,把比賽納入自己所熟悉的節奏。火箭的13連勝肇始於客場對陣金州勇士,面對瘋跑瘋搶瘋投的勇士,火箭比對手多搶了5個籃板球,並最終以4分優勢險勝。
由穆托姆博取代姚明首發,火箭依然可以保證在籃板球方面的強勢地位。一方面,在上賽季姚明同樣缺陣的比賽裡,出任5號位首發的穆托姆博曾場均拿下10.6個籃板,在籃板單項技能方面絲毫不比姚明弱;另一方面,火箭籃板球優勢的建立,不僅歸功於姚明,更依賴於全隊對籃板球的渴望。除去姚明,火箭有5名球員的場均籃板球數在5次左右,這還不包括被送走的邦齊-威爾斯。相信,隨著穆托姆博『復出』,這個『隊伍』的規模還會增大。
在擊敗奇纔的比賽中,盡管缺少了姚明,但火箭的籃板球數依然領先對手多達18個!依靠籃板球優勢和團隊防守,火箭甚至讓奇纔刷新了隊史半場得分新低。
與籃板球相比,穆托姆博的弱勢在於移動和反應速度。這會讓火箭在防『擋拆』方面遇到一些麻煩。
2月23日對陣黃蜂一役,面對全聯盟最擅長『擋拆』的對手,姚明和阿爾斯通很好的完成了防守任務。相比上賽季,姚明無論是在防守經驗方面,還是在瞬間判斷能力上,都表現出很大的進步。籍此,火箭以100:80輕松擊敗對手。
可惜,穆托姆博並不具備上述能力,離開三秒區後,老將的防守作用基本為零。一旦穆托姆博首發,火箭在防『擋拆』方面要從頭開始。而遺憾的是,火箭已沒有多少調整和磨合的時間。
更為要命的是,火箭在季後賽中大部分對手都是擋拆高手。爵士、太陽、黃蜂、馬刺,甚至正打造新三角進攻的湖人都在頻頻玩『擋拆』……不僅是季後賽,在接下來的25場衝刺戰中,火箭還要與上述對手遭遇7次。這對火箭而言,無疑是極大的考驗。
即使不考慮進攻,單從防守的角度來看,穆托姆博同樣是把雙刃劍。
選項B:以攻促守——把斯科拉換到5號位,徹底玩轉『普林斯頓』
這是一種冒險的選擇。斯科拉和蘭德裡同時首發,會降低內線高度,但增強內線攻擊性;如果巴蒂爾頂到4號位,那麥蒂需要回到3號位,海德出任2號位首發,陣容調整幅度很大,會否破壞現有平衡尚未可知。
而從火箭內線球員的進攻特點來看,蘭德裡的爆發力最好、命中率最高,而斯科拉的無球跑動意識和策應能力最好,曾經擔任過大前鋒的巴蒂爾攻擊范圍最大,三名球員都非常適合阿德爾曼開放的進攻體系,也更符合阿德爾曼的理想。
本賽季,圍繞『低位還是高位』問題,阿德爾曼和姚明經歷了相互了解、相互妥協的過程。姚明的缺陣,一方面打亂了火箭剛剛建立起來的平衡與默契;另一方面,可能在進攻中更有利於阿德爾曼追逐自己的理想。畢竟,斯科拉的高位策應能力更符合他的要求。
事實上,這一調整並不會讓火箭的防守質量大幅下降。13連勝期間,火箭打出的高效防守,與范甘迪時期已經有所不同。相比前幾個賽季近乎教條的防守體系,新火箭的防守更加依賴攻守兩端的整體實力。
范甘迪所一直強調的快速退防,在新火箭得到了很好的執行。但並不是火箭隊員的積極性有多大的提昇,而是火箭的進攻效率大幅提高。就像阿德爾曼時期的國王一樣,火箭在進攻端正逐漸打出流暢的進攻。而進攻效率的提昇,不僅讓對手失去了快攻機會,也讓火箭在防守端表現得更加從容。
作為球隊主要攻擊點,姚明的命中率高達50.7%,在失去這個最穩定的得分點後,火箭很難找到真正的替代者。為保證進攻的穩定性,火箭必須玩轉團隊進攻。火箭並不缺少適合普林斯頓體系的球員,但問題是,留給阿德爾曼的時間已經不多。不到兩個月的時間,25場常規賽,阿德爾曼敢不敢打造真正的普林斯頓體系?
缺少姚明的火箭,內線人員輪換考驗阿德爾曼智慧,戰術選擇則考驗阿德爾曼的膽量。不過,阿德爾曼在人員輪換方面已經表現出自己大膽的一面。從賽季初至今,火箭隊內打過4號位的球員至少有7人:海耶斯、斯科拉、蘭德裡、諾瓦克、巴蒂爾、威爾斯、麥蒂。如果算上他兩次心血來潮祭出的『姚明+穆托姆博』雙塔組合,火箭應該有9人都打過4號位。
如果上述輪換只是出於試驗的目的,那麼,阿德爾曼現在需要給出最後的答案了。換句話說,如果巴蒂爾下場比賽出現在4號位,請不要驚奇!
在談到姚明的替代者時,阿德爾曼曾經說過:『我想我要盡可能多給他一點時間,這樣他恢復的時間也就快一點。』從球隊的第十五人,到對陣奇纔時重回首發,穆托姆博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復,需要更多地比賽來尋找狀態。
對於阿德爾曼而言,是信任穆托姆博的經驗,還是信任斯科拉和蘭德裡的活力,是一個矛盾的選擇。對陣奇纔的比賽,不會是最終的答案。
(田朝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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