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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的機艙會讓人感到困倦,卻也有帶著興奮睡不著覺走來躥去的玫瑰,而且,她們會時常湊起來完成一次機艙懇談。
可別小看這些女足姑娘,天文地理流行元素沒什麼可以難倒她們。往常她們習慣在飛往某地時談論當地風土人情,可在25日從北京飛往法蘭克福的CA931航班上,玫瑰機艙懇談會的交流主題卻有別於以往,主題變成了一個人——主帥伊麗莎白。
姐妹們多年建立的默契當然是我這個外人比不了的,比如她們說起『XX太快了』的時候,大家會不約而同地大笑,就像流行的小品語言『太有纔了』或者『為什麼呢』出現時一樣。後來,我纔知道了『太快』這個流行語的由來。
中日戰前,伊麗莎白表示:『因為XX這個隊員速度特別的快,所以我決定安排她打中後衛,這樣,她就可以隨時下來補位了。』但伊麗莎白話音剛落,卻引來一片笑聲。因為大家都知道XX技術不錯、斗志頑強,但她的速度在隊內卻絕對不屬於快的那撥。但當伊麗莎白反問大家『難道她不快』時,姑娘們卻連連說:『是的,快,非常快!』更讓姑娘們感到意外的是,伊麗莎白果然派這名隊員首發擔任中衛,結果便是0比3……
類似這樣一語成畿的有關伊麗莎白的段子,在那天的玫瑰機艙懇談會上還有幾段。我在平素采訪中,對大多數姑娘不喜歡伊麗莎白的情況有所了解,知道大家不喜歡法國人的主要原因,在於對法國人能力、特別是訓練能力的質疑。於是,纔有了姑娘們苦苦祈禱足協出手,期待換一位明主。但通過這次機艙懇談會深入玫瑰生活後,纔更能明白她們的苦衷—這位法國籍主帥招來『民怨』的原因,已經不僅僅停留在能力方面。
『能不能多幫我們呼吁一下,讓她走吧……這樣下去,我們的奧運會肯定沒戲,這應該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吧……』姑娘們說得懇切,但是,問題並沒有那麼簡單。
抵達弗萊堡後,我依然還在思考『當主帥成為談資』究竟是福是禍。我的同事李紹州在專訪德國主帥內德時得知,連德國人都已聽說『中國隊員不信任伊麗莎白』,也許,此事已開始有了國際化的趨勢。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知道的結果,畢竟『家丑不可外揚』,但現實卻讓我們深深的失望。
走在弗萊堡DORINT酒店後面那片黑森林的延長帶上,我努力讓自己忘記洪堡的雪,因為,那已是不可復制的過去。而未來,似乎早已不在我們的手中。 張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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