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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世界足壇,國際上一直固定用幾個年齡段界定球隊構成,這些構成都是『單向向上兼容』的。也就是說,19歲的魯尼可以代表英格蘭U23隊,也可以代表國家隊,但他和歐文、沃爾科特一樣,如果有了在國家隊立足的能力,幾乎不可能(也沒有人要求)回到U23、U20隊裡去了。———吳策力
從慕尼黑到裡昂,兩個機場的名字體現德國人和法國人志趣不盡相同。星之王子的故事在中國青少年當中十分流行,在裡昂更是家喻戶曉,這裡的人以作者德裡蘇貝裡命名了裡昂機場。而慕尼黑機場叫做施特勞斯,用前巴伐利亞州長命名。60分鍾飛行距離改變了民族、愛好和食譜,但足球水平在這段航程裡沒有變化。因為聯賽杯的原因裡昂一隊無法回到吉蘭德球場和國奧交手,面對18、19歲的預備隊,一些人真還存了取勝的心思。這些人中不包括杜伊,他評價對手的足球素養很高,而國奧由於連日兩練,腳步已跟不上腦子。最後比賽的結果正如他所料,國奧0比2完敗。
在中國足球歷史上,還沒有哪一年像2008一樣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馳援』和『勤王』。一些裡昂青少年夾雜在中國留學生中縱情狂歡,他們當然不會注意到0比2落後的國奧隊,在比賽中還得為幾名國家隊隊員的行程擔心。杜震宇、孫祥、周海濱上半場踢完下半場休息,由於形勢所迫,李瑋鋒不得不打到第64分鍾。換他下來是為了給他時間洗澡,這4名球員都將在比賽後直奔機場,由法蘭克福轉機飛向廣州———國家隊的大本營。
表面上看來,緊湊的安排體現了中國足球高效率;實際上正體現了我們不得不面對的尷尬:中國足球的資源已經緊缺如此!放眼世界足壇,國際上一直固定用幾個年齡段界定球隊構成,這些構成都是『單向向上兼容』的。也就是說,19歲的魯尼可以代表英格蘭U23隊,也可以代表國家隊,但他和歐文、沃爾科特一樣,如果有了在國家隊立足的能力,幾乎不可能(也沒有人要求)回到U23、U20隊裡去了。中國隊和拜仁隊比賽裡,德國U17隊隊長克勞斯打進了一球,這名中場出生於1990年,目前在拜仁一隊。克勞斯雖然纔18歲,但要他參加今後的德國U20、U23賽事,輿論肯定支持他首先滿足國家隊和拜仁的要求,而不一定非要讓低級別球隊『出成績』。
上半年中國足球最重要的比賽是2月6日對伊拉克隊,這一點足協和各級國家隊達成了共識。『最重要的比賽』和『最重要的賽事(奧運會)』相比,後者的准備工作確實也馬虎不得。上述4人16日晚飛向廣州,杜伊說倘若有航班,他將在21日和聖安蒂斯特戰後再帶朱挺等人回國。最初說,和拜仁和裡昂的比賽最重要;老頭認為調整期剛好在裡昂這一場,認為後兩場更重要。然後,面對最重要的兩場訪歐比賽,持續使用『減灶之法』,怎麼看都解釋不通。要拉體能在國內就拉了,人員不整打比賽的意義也不大。
根據《阿甘正傳》,赤裸裸的弗累斯特·阿甘從河裡爬出來的時候,他只拿到了一張芭蕉葉。走在路上,前面來人就遮在前面,後面來人就擋在背後,『……如果前後同時有人就精彩了,像在跳扇子舞。』前有世界杯預賽,後有自動出線的奧運會賽事,中國足球不得不來回傳遞這幾張芭蕉葉。和裡昂的比賽之前賽場上放起了《這個殺手不太冷》的主題曲,讓·雷諾扮演的殺手就叫『裡昂』,這首曲子叫THAT'SNOTTHESHAPEOFMYHEART(那不是我心的狀態),像中國足球在嘆息這樣來回折騰的無奈。10年前CCTV5好像做了一個國家足球專題叫『在路上』。看來,這個狀態保持了很多年,仍在路上,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