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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爾曼還能解決火箭的問題嗎?
記者王猛休斯敦報道
這場雨水已經糾纏休斯敦整整兩天了,空氣潮濕而低沈,整座城市被雨水和霧氣籠罩著,看不到高樓大廈的頂層,看不清窗戶裡的燈光,甚至看不清豐田中心碩大的穹頂。
在那穹頂之下,一些情緒彌漫著,一些事情發生著,火箭隊在手忙腳亂地試圖改變命運,至少是這個賽季的命運,卻總沒法成功。他們如同風暴中航行的船隊,早已迷失了方向,船員們努力攀爬上桅杆,舉起望遠鏡,想要從迷亂中找到出路的時候,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除了問號,還是問號,火箭迷路了。
黃蜂和費城這兩場失敗幾乎把火箭擊碎。尤其是和費城,這是他們不得不贏的一場比賽,是為了復仇,是為了雪恥,只為了證明他們已經告別了賽季的谷底,大踏步地向著他們希望的地方走去了,那就是季後賽。
可生活總會不停地站出來告訴你們,現實是多麼殘酷,跌落究竟有多疼。
在豐田中心,在東部排名只有倒數第四的費城面前,火箭再一次放棄了勝利。這座建築沈默了,甚至能從看臺上聽到噓聲,球迷們一邊嚷著:『火箭真爛。』一邊離開這裡,當在這裡再也找不到快樂的時候,他們想要盡快離開。可姚明和他的隊友們沒法離開,在輸給費城十二個小時之後,他們再次出現了。
中午十二點,是NBA的球員會議,大約一個小時結束。接著火箭自己看起了比賽錄像,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更衣室的大門緊閉著,沒有動靜,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在通道裡等待的記者們開玩笑到:『難道范甘迪回來了?』在阿德爾曼時代,錄像時間很少持續這麼長時間,在那間更衣室裡,一定有事情發生。
兩點半,姚明終於出現了。這一次他必須接受采訪了,媒體們就等在通道裡,他無處可躲。
從輸給費城到現在,媒體們已經積攢了太多問題,一個個拋向了姚明。他說:『現在是我人生的黑暗時刻,賽季已經過去一半了,沒有多少時間留給我們。』姚明的眉頭緊緊擠著,看得出,有幾次,他在刻意壓制心中的情緒。五分鍾過去了,他說了不少話,卻根本沒有解釋火箭一次次起伏的原因,姚明自己心中也有無數的問號,卻沒有答案。
此時,穆托姆博從旁邊經過,姚明衝他喊到:『D,把我從這裡弄出去。』要在往日,這會是讓眾人哄堂大笑的一個笑話,可記者們從姚明臉上看到了痛苦,他們收住了笑,分開一條人縫把姚明讓了出去。火箭的媒體官內爾松一直陪著姚明往停車場走去了,一路不停地拍著姚明的肩膀,寬慰著他。
姚明來NBA五年了,這樣的鏡頭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他曾經以為這會是他最成功的一個賽季,可如今,他受挫了,迷失了。在通道的那頭,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還在人群裡的時候,姚明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們仿佛一條正在沈沒的大船,船上有個洞,我們得趕緊把窟窿補上。』一個月前,在費城,穆托姆博說過同樣的話:『你知道泰坦尼克嗎,沈了的那個,現在我們也沈了。』
姚明和穆大叔是坐在船裡的,他們最清楚火箭的問題,也許坐在那間更衣室裡,真的就如同坐在泰坦尼克號上,飄搖不定,他們不知道結局會是怎樣。
不僅是他們,很多事情,連教練阿德爾曼也說不清楚。在豐田中心的球場邊,他像范甘迪那樣大怒,像范甘迪那樣掄起拳頭狠砸技術統計臺,可這沒用,他的憤怒和郁悶並不能替問題尋找到答案。輸給費城之後,阿德爾曼說:『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是這麼比賽,我們不可能贏的。』
有人問:『為什麼球傳不到姚明手裡,在第四節幾乎每一次給姚明的傳球都被乾擾掉。』他的回答依舊是:『我不知道,可我很失望。』
從阿德爾曼嘴裡蹦出來這一個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證明他已經對這支球隊失去了控制,他沒有把紀律和斗志輸灌給自己的球員,他低著頭站在火箭的最前面,人們不知道,希望和通往那個不切實際目標的道路究竟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