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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集訓女足都冒出一批新面孔本報記者周國強攝
一年一度的女足四國賽明日即將在廣州奧林匹克體育場揭幕,從全國各地趕來的足記昨天陸續現身。但大多數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研究球隊的訓練內容,而是忙著相互詢問:這個隊員叫什麼名字?那個隊員又是哪裡來的?
面孔不認得昨天下午2時30分,女足落選四國賽大名單的11名替補球員剛走上球場,一旁守候的媒體便開始『指指點點』起來,艱難的『認人』工作由此拉開序幕——沒辦法,這11人中能夠讓人隨口叫出名字的,只有潘麗娜、劉華娜和岳敏三人,剩下諸如趙紅艷、孟雅莉、李文琪等隊員,甚至從來沒聽說過。
如果說替補如此陌生還在情理之中,等到下午4時國家隊20名主力球員亮相時,不少記者卻依然一臉茫然。『太好了,我快認全了。』有一年輕的小伙子拿著一張手抄名單,略帶欣喜地說,『就差7個還不知道叫什麼。』旁邊,一名跑女足條線快兩年的老記者回了一句:『我還有3個沒搞清楚。』等費盡半天工夫終於把名字和面孔對上號之後,又有新問題冒了出來:她們都是哪個地方的?隨後是一片沈默……
一支國家隊集訓隊,而且是一支即將參加奧運會的國字號球隊,竟然讓一直跟蹤報道她們的記者們感到如此疏遠,更何況那些接觸更少的球迷?如果時光倒退七八年,孫雯、金嫣、劉愛玲、高紅……她們的名字、來頭甚至生日,哪一個不是如雷貫耳?
海選何時休究其原因,女足的頻繁換帥恐怕是罪魁禍首。5年間換了六七個,這樣的記錄也只有中國足協能創造。從馬良行、張海濤、裴恩纔、王海鳴到外教多曼斯基、伊麗莎白,個個都是『打短工』。每個教練都有自己的風格,都愛用自己喜歡的球員,『姓李的來了砍桃栽李,姓陶的來了砍李栽桃』,球隊又如何能保持延續性和穩定性?
讓人陌生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如今中國女足極其缺少大眾認知度,其根源就在於聯賽的沈淪。取消主客場、沒有包裝和宣傳,女足隊員當然遠遠不能和踢上中超聯賽的男足隊員相比。她們唯一能露臉的機會只剩下國家隊的大比賽,但一年就那麼四五回,誰又記得住?每一次新教練集訓,大批記者都要從『認人』開始,不能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一支球隊的確需要不斷補充新鮮血液,但過尤不及。離北京奧運會足球比賽只有不到200天的時間,中國女足的『海選』早該結束了。特約記者關尹(本報廣州今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