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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是『先生月』,專業的不專業的各路媒體都忙著評選『足球先生』。隨著卡卡當選雙料先生,某些意甲球迷就樂了,特別是ac球迷,動不動就問:你們出過幾個先生?其頻繁程度僅次於『你們得過幾次歐冠』,倚老賣老端的是招人討厭。我看球年頭不多,人也比較後知後覺。即使如此,從去年卡納瓦羅被評為雙料先生之後我也對這種娛樂性極強的評選活動失去信任了。卡納瓦羅滿打滿算在世界杯上踢了7場好球,之後留給我的印象就是被卡魯之類的糙人羞辱。比起一個人背負著傷兵滿營的切爾西前進的德羅巴,甚至是我最不待見的曼聯假摔羅都不知道差了多少。憑什麼?就憑世界杯是最著名的足球比賽,與踢幾場無關。
這就是媒體的本性。誰是媒體的衣食父母?廣告商!廣告商看的是媒體的發行量、點擊率,發行量越大點擊率越高廣告版面就越值錢。這就是報紙會搞一塊錢買報紙送飲料的賠本促銷,以及厚得像磚頭的全彩時尚雜志只要十幾塊錢的原因。專業體育媒體往往對迎合讀者的行為做不屑狀,這是由於專業媒體受眾范圍比較固定,即使盡力迎合也擴大不到哪去。但是再專業的媒體也是媒體,他們不會放過任何可以顯現他們本性的機會,比如四年一度,讓只認識貝克漢姆的姑娘也來看球的世界杯,以及一年一度,《新聞聯播》這種沒有任何專業素養的欄目也要關注的『足球先生』評選。因此,由編輯們投票選出的歐洲足球先生必然反映的是媒體的喜好。而其他各路『先生』,無論是國家隊教練和隊長投票還是普通讀者投票,都少不了受到媒體的引導——別以為職業球員和教練就了解所有職業比賽,據我所知業餘愛好是看別人比賽錄像的人只有教授一個。否則,如果關注所有重要聯賽加上國家隊比賽教練們除了吃喝拉撒睡哪還有業餘時間?弗爵爺們的馬誰來照顧啊。因此也只能在投票時除了照顧一下本國人之外,就把名氣從大到小填個遍完事。
以上,大致說明了為什麼只有媒體喜歡的纔能被評上『先生』。下面討論為什麼我廠球員讓媒體喜歡不起來。
一、聯賽至上
在教授眼裡沒有任何一個獎杯比得上寫著巴克萊的香檳,這是所有人人都能看出來的。按照ac之類放棄聯賽全力混歐冠的球隊的作風,絕不可能在小組頭名還不穩時就安排多一半主力輪休,用替補陣容去征戰布拉格,更不可能把決定小組第一歸屬的客場對塞維利亞完全變成新人修煉場。這也是阿森納吸引我的原因。我一直覺得杯賽的運氣成分太重,聯賽纔是一支隊伍實力的真實反映。回顧世界杯,我們能想到的多半是馬拉多納的手球、貝克漢姆的紅牌、裁判帶著韓國人一路順風、以及『偉大的左後衛靈魂附體』之類。有人說這也是足球比賽的魅力所在,但是我從這些事件中實在看不到團結、堅韌、拼搏這些足球運動能夠吸引我的最原始的原因,能夠看到的只有娛樂、娛樂、娛樂。
聯賽中我廠本賽季雙殺死敵熱刺,成功槍決藍軍,2比0完勝克星博爾頓,對於關注我廠的球迷來說每一條都是振奮人心的大喜訊。但是媒體並不想我這樣想,對於他們來說聯賽實在太沒有新聞價值了。小法在兩場北倫敦德比中4助攻1進球,那又怎麼樣呢?除了北倫敦兩支球隊的球迷又有誰會關注這樣的成績呢?即使得了英超冠軍,在很多媒體的眼裡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因為英超之外還有四大聯賽,而世界杯、歐冠甚至無聊透頂的世俱杯都是『唯一』的。物以稀為貴,無論奪得聯賽冠軍需要球員多麼艱苦而穩定的付出,它的娛樂價值都無法超越世界性杯賽。
二、建隊方略
溫格最著名的特點就是從來不買高價產品,而天價轉會費是媒體除了世界性杯賽之外最津津樂道的話題。在網上搜索一下『佩佩皇馬』比『薩尼亞阿森納』的搜索結果多出近一倍,『安德森曼聯』的結果是其三倍。至於這幾個人對球隊所做的貢獻孰高孰低,就不必討論了吧。小羅、卡卡在他們得先生的那年確實表現很出色,但是阿布拉莫維奇、貝盧斯科尼和卡爾德隆們鬧鬧哄哄的轉會肥皂劇為這些先生們多吸引了多少關注也未可知。從ac球迷們『卡卡一人買你們阿森納一隊』的言論就可以看出這種影響:在很多不折成錢就算不過賬的人眼裡,小羅是值一億的,卡卡是值六千萬的,而法布雷加斯、圖雷大概根本一文不值吧。這種人即使在職業足球領域亦不少見,暑期敗人慕尼黑800萬求購范佩西,著實把我笑倒了一陣子。而我廠培養的人總是牢牢嵌在我廠的戰術體系中,賣出去別人也未必消受得起。天纔如阿內爾卡、靈動如皮雷、強悍如維埃拉莫不如此。正如皮雷說:『在阿森納,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隊友位置。』所以雖然我廠的球員很強,外界似乎對他們感興趣的並不多。
三、球員性格
教授的儒雅、平和和職業精神多少影響了他的弟子們。酒鬼亞當斯、問題少年范佩西在教授門下一個個都有所收斂。《足球周刊》提到聖誕期間球隊的紀律問題時說阿森納是英國少數在聖誕期間厲行禁酒的俱樂部,聖誕活動的內容多數是跟預備隊或社區的兒童聯誼。跟某些球隊時不時冒出聚眾嫖娼的新聞實在是天壤之別。我廠球員們生活作風乾淨、行事低調無疑是我們喜愛他們的原因之一。但是這卻讓媒體很頭疼,因為緋聞和丑聞對很多人的吸引力遠高於足球本身——看看新浪沒完沒了的『C羅舊愛……』『魯尼嬌妻……』就明白了。
實力是一方面,被人關注是另一方面。認真看過我廠比賽的人都會認為赫萊布的盤帶技術決不在C羅之下,然而好事之徒們的『十大盤帶王』之類評選愣是讓C羅高居榜首赫萊布榜上無名,不知是不是記錯了好像某個類似排行榜還有魯尼在上面。剩下的就不用我說了。
結論:
寫了這堆東西,我想說的只是:我們喜歡我們的兵工廠就可以了,所謂足球先生,只不過是一個體現媒體本性的娛樂性評選。諸如新浪所謂『先生評選:阿森納三大將不及曼聯一人』,在一個真正關注我廠的人眼裡不過是扯蛋而已。這些蛋,就留給熱衷於數自己球隊出了幾個先生的某隊球迷去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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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標題太不給我廠面子了,典型的 譁衆取寵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