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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網上海頻道12月17日消息:一如往常,女孩走進了她上班的桌球房,從肩上卸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兩根球杆,脫下冬裝,換上漂亮的『行頭』,然後在胸前別上『助教』的工作牌。略施粉黛之後,鏡子上浮現出一張被人稱為『××球房潘曉婷』的美麗面容,她朝自己微微一笑,新一天的工作就這樣開始了。
成為助教,是一種偶然的幸運
入門的那張球臺上,那個形象清麗、球技高超的女孩就是你回眸凝望的理由。但也許你不會知道,僅僅半年之前,她的形象灰頭土臉,她的生活更是一團糟。
感情遭遇危機,又丟了工作,一度讓這個名叫葉子的上海女孩幾乎徹底失去了自信。兩個月『家裡蹲』的生活,也許是這二十多年人生裡最昏暗的一段日子。『可能這就是命運,一次偶然改變了我的生活。』還在學生時代,葉子就迷戀上了桌球,多年的苦練水平更是相當了得。因而,在她最煩悶的日子裡,一個好朋友在雙休日找了她一起打球散心。也許是因為心中憋著一股怨氣,那天她打得格外的狠,三下五除二就一次次地清完了臺,讓朋友叫苦不迭。
而這一切恰恰被不遠處的店長看在了眼裡。店長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後,又一顆球入袋,他不由地拍手叫好。葉子回過頭來,報以淡淡的笑容,而此時店長則雙手奉上了一張名片道:『小姐,你的球打得真棒。冒昧地問一聲,你有沒有興趣成為我們這裡的桌球助教?』
回憶起那段往事,葉子充滿了感激:『如果沒有這個「伯樂」,也許現在的我還是生活在陰霾之中,是這份工作讓我重新找到了自己。』
在葉子學球的時候,女孩子進出球房總有人會投來異樣的目光,如果以陪別人打球為職業,更被傳統觀念視為『不正經』,但現在的確是大不一樣了。『現在,我肯定不會覺得別人看我的眼光有什麼奇怪。至於以此為職業,我也沒有避諱和任何人說起,爸爸媽媽更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會打桌球,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贏球厲害,讓球更需要智慧
一年多前,24歲的湉湉從上海外國語大學英語系畢業。之後,她進入了一家經營皮革生意的外貿公司工作,收入穩定,也算得上是個典型的『白領麗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積淀,她又決意自己做老板,在市中心的旺鋪經營起了一家皮革商店,每個月的生計自然更不用愁。但讓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高纔生』此刻的身份竟然是四川北路上欣昇桌球房的助教,每天8個小時與人打球成為了她的主要工作。
姿態優雅,動作輕盈,一聲清脆的擊球,准確地走位,嬌小的身影繞著球桌走了半圈,然後繼續下一杆的進攻———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打桌球的女孩,與其說是漂亮,不如說是英武。常常就有心高氣傲的八尺男兒就倒在了綿綿玉手中的這一根纖細球杆。而女孩子在球臺前縱是矜持,卻也是要甩出一兩句狠話的。輕聲細語之中,湉湉卻把記者嚇了一大跳:『做助教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一個客人是打贏我的。』
當然,偶爾她也會有意地失手,聰明的女孩子總有應對桌球以外的辦法。
一次,剛開完球,色球的球形略好於彩球,湉湉繞著球臺走了半圈,最終很『艱難』地選擇了擊打彩球———事後她說:『球形差距微弱的情況下纔能這麼做,否則「放水」就太明顯了。』還有一次,湉湉已經清完了全部彩球,對方則在擊打最後一個色球,球略偏了一點點,在袋角反彈了兩下之後停在了袋口,對手沮喪不已。見此情形,正要擊打『黑8』的湉湉制造了一點『技術性失誤』,對手求勝心切,當然沒有仔細留意她的擊球,急忙提著杆子撲在了球臺上……
『客人來這裡打球也是一種娛樂,希望自己心情愉快,自然不能讓他輸得太慘,』說到這裡,她眨了下眼狡黠一笑,『但也得想辦法「讓」得隱蔽一點,要是讓對手看出來了,他也許會更不高興的———當然,也不能讓得太過分,不然他又會覺得你水平不怎麼樣,下次也不會來了……』
誘惑越多,越要有自己的堅持
在淮海路上的821桌球俱樂部,一個樣貌清沌、身材高挑的女孩正在進行著自己助教的工作。她笑起來很甜,但卻很文靜,即便球桌上的局勢再緊張,她依然表現得異常平靜。有時對手主動找了話題開聊,她還是顯得有些沈默———但說到打球,她也會有些神采飛揚,因為這纔是她最喜歡的話題。
一年在廈門,一年在上海,陳小麗的兩年助教生涯已經算得上是老資格了。這個1987年出生的女孩很早就開始了工作,桌球助教是則是她職場經歷的全部篇章。最初的時候,她完全不懂球,名為助教卻是客人手把手地教她打球,但她自信地告訴記者,自己在這項運動上很有天賦,現在她已經是這家球房裡打得最好的助教了:『我甚至一度考慮過成為職業球手,因為自己知道和她們的實力差距真的不大。』
為什麼僅僅兩年時間她就已經算得上是資深助教了呢?除了這項職業較為新興之外,從業者的流動性大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其實原因很簡單,有些女孩子做助教的想法就不太對,一開始就希望有人追求她……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如果得到的太容易,也許就不會那麼珍惜了。』在小小的球房,曾經有過許多鮮花和浪漫的笑容,但也不乏傷痛和回頭的眼淚。而陳小麗說,雖然自己並不排斥在工作中找到感情歸宿的可能性,但一切都要隨緣。
說到自己助教生涯,她回答得些靦腆:『其實這樣的事,我看得很多,經歷得並不多。』但漂亮的女孩、高超的球技,必然會為她帶來大票的『粉絲』。『我當然能夠體會到對方的這種心思,天天找你打球,還有看他們說話、做事,這些都很容易感覺得出來。』但是這個內向的女孩應對這些的唯一辦法是讓自己更端淑:『只有你自己不表現得太隨便,客人纔會發自內心地尊重你———畢竟來打球的絕大部分都是非常儒雅的紳士。』
示愛被拒絕,往往就意味著客人的流失,但陳小麗有著自己獨到的看法———靠美麗不如靠實力。『如果客人請你做助教僅僅是因為你的樣貌,可能這種關系是很脆弱的。所以,我只是想努力提高自己的球技,我希望所有的客人是因為折服於我的球技纔來找我打球的。』正是由於她出色的桌球水平,請陳小麗助教的人絡繹不絕,而她每月的收入最少也有三四千元。她對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況很滿意,用自己賺的錢養活自己,那纔是最踏實、最快樂的。』
【新聞背景】
如今,在很多大型球房都會有自己的助教隊伍,而人們對於女性從事桌球運動的觀念也越來越寬容和接受。作為助教,球房每個月會提供幾百元到千餘元不等的底薪,客人所支付給助教的費用一般不少於每小時20元,因而一位助教每月的收入大致在3000元上下。至於那些請助教的客人,則大多為20至35歲的白領———從桌球逐漸開始時新的年代成長起來的年輕人。不過可別以為這些人都是男性,很多想學打桌球的女生也會在練球時給自己找個助教。
(本文來源:新華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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