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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評論員楊健
面對鏡頭,朱駿指著站成一排的教練和隊員說:這,就是我的申花。
何等英偉、何等豪邁,鼓掌。概而括之一句話:這句話,就是牛X。此時此刻,他多像一位將軍——不,他,就是一位將軍——不,他豈止是一位將軍,他,就是將軍中的將軍——他,就是拿破侖。
若乾年前,拿破侖元帥站在阿爾卑斯山頂的冽冽風中,用與朱駿站在康橋類似的口吻說:啊,我比阿爾卑斯山還高。敬禮,拿破侖元帥!敬禮,朱駿元帥!
若乾年後,魯迅說了句煞風景的話:不要忘記,拿破侖後邊還跟著一大堆兵,沒這些兵,他恐怕要被山那邊的敵人捉回或趕回的,他的言行要歸入瘋子一類。
用先生魯迅的話提醒朱駿,沒有這些教練、沒有這些隊員,以及站在這些教練和隊員背後的『一大堆球迷』,你恐怕沒資格站在康橋、恐怕沒資格談及申花、恐怕更沒資格說『我的申花』;用後生我等的話再次提醒朱駿,申花的教練、申花的隊員、申花這個品牌,的的確確,就不是你朱駿的。
申花是誰的?往大了說,是這座城市。往小了說,教練,是教練他太太的、教練他孩子的;隊員,是隊員他爸的、隊員他媽的。概而括之還是一句話:申花,不是你朱駿的個人財產。你可以把申花當作你生活的一部分,但,你不能把申花當作你財產的一部分。
既然申花不是你朱駿的個人財產,所以,你朱駿個人可以拒絕媒體的采訪,但你不能隨意剝奪申花的教練和隊員接受媒體采訪的權利,否則就是侵權;進而言之,你更不能隨意剝奪媒體的記者采訪申花的權利,否則還是侵權。
朱駿個人拒絕媒體的采訪,記者只能聳聳肩來一句:隨便吧,無所謂。這是朱駿的權利、朱駿的生活。然而,朱駿越俎代庖,替教練和隊員拒絕媒體的采訪,這,就太隨便了。記者不能無所謂。
作為被封殺的媒體,再向朱駿進一言:做人不能太忘乎所以,即便貴為元帥。如果一個元帥總是肆意侵害士兵們的權利,那麼遲早有一日,當元帥受到侵害時,譬如『被捉回或趕回』,士兵會袖手旁觀。
屆時,誰還會來聳聳肩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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