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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去年春晚中的《行雲流水》嗎?裡面有我。上春晚死累死累的,每天早上八九點鍾被拉過去,一般等到晚上六七點鍾纔是真正的彩排,中間就一直在那裡乾等著。去得早還能混到座位,去晚了只能把大衣鋪在地上坐,累了就躺在上面睡一會兒。 我們平時訓練和比賽都有厚厚的地毯,但是在那邊只能在大理石地面上將就,膝蓋磕青了,腳踝、腰、腿都很疼。彩排了五場,我們失誤了四場,好在直播時完成得很成功,那是相當開心。
難忘那個兄弟年2003年春節,省隊中幾個家離西安遠的隊員沒有回家過年,我覺得他們太不容易了,每逢佳節倍思親嘛。雖然我家就在西安,但我還是決定留在隊裡跟他們一起過年,爸媽也都支持我這麼做。除夕夜,我們幾個兄弟一起吃吃喝喝看春晚。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只能做春晚的觀眾,沒想到,後來竟然有幸成了春晚演員。
當回時裝設計師大概十五六歲的時候,有一條牛仔褲小了,我把它剪成了短褲。然後又靈機一動,繡上了『太極拳好』四個字,1978年,鄧小平為了推廣武術,曾親筆題字『太極拳好』。四個字我一下午就繡好了——我還自己動手繡過比賽服——把買來的龍和雲的圖案摁在衣服上,沿著邊兒縫好。我的針線活兒不錯吧?剪下來的褲腿我也沒浪費,用來做成了帽子,我戴著『褲腿帽』在隊裡晃悠,把隊友們笑爆了。
吃了大半碗芥末在多哈亞運會上,我和隊友們比完賽閑著沒事乾玩剪刀石頭布。我們盛了一碗芥末,輸了吃一口。剛開始是拿筷子蘸,我總是輸,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於是我挖了半勺子芥末,誰輸誰吃,豁出去了。結果輸的還是我。最後,那碗芥末有一大半都是我吃的⋯⋯
小隊員管我叫『禿哥』2001年,我頭皮上長了個包,很難受,於是我決定把頭剃了。走了幾家理發店,人家不給剃,怕生意被『剃光頭』不吉利。最後在一家大理發店軟磨硬泡,花了20塊大洋纔搞掂。回到隊裡,隊友們就喊我『禿子』,小隊員喊我『禿哥』。一直喊到現在。剛進隊的小孩們,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准,張嘴就喊『禿哥』,太郁悶了!
當了日本人偶像有個叫下田賢大的日本人,跟我一個項目,我是他偶像,哈哈。多哈亞運會閉幕式時,他拖著教練來找我,要跟我交換隊服。一般換隊服都給用過的,我當時不知道這個慣例,拿了件沒開封的給他了。給他感動得啊不停地說『阿裡嘎刀』。這次武術世錦賽他也來了,我們在走廊裡遇到,他又是點頭哈腰地跟我打招呼,還往後退,一副很尊敬我的樣子,我只能衝他笑笑,感覺挺尷尬的。
兩次失足成『老九』2005年全運會我是太極全能的冠軍熱門。沒想到,第一天比太極拳出現嚴重失誤,有兩個『附加支橕』 (落地不穩手伏地),導致我在12個人當中排11,心裡非常難受,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比太極劍,我拿了第一,當時眼淚嘩啦一下出來了。後來隊醫陪我去做興奮劑檢測,他安慰我說,『還行,合起來第八,至少能拿個證書。』結果第二天一看,第九,連證書也沒了!太傷自尊了。
獨孤求敗我喜歡看武俠劇,尤其是李連傑演的霍元甲和黃飛鴻,太有型了,看得我熱血沸騰,也想當演員過把癮。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在太極拳和太極劍兩個項目上,我基本上是No.1,有人說我現在是『獨孤求敗』,真有成就感。我要將好成績保持下去,直到退役。
——管秀妮
吳雅楠, 2 1歲,射手座,身高1 7 8厘米,體重6 9 公斤。2 0 0 7 年1 1 月1 4日,以9 . 9 0 的高分獲得武術世錦賽太極拳冠軍。多哈亞運會太極拳、太極劍雙料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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