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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退休了,這是自然規律,沒有必要生造些悲情出來,雖然,足協這個性質不明的機關裡,至今我都沒有搞懂究竟算是機關單位,還是社會團體,但有一點我清楚,郎效農是一個好同志。
自己都覺得有點意思的是,至今我和老郎沒有什麼交道,不過,有一點我卻差點連累了人家。有一次老郎轉述一個足協領導的意見,被我冒失地寫到了稿子裡面。我說『冒失』,並不是指沒有直接向該領導核實這個意見,老郎轉述的,是不會添油加醋的,『冒失』是因為最後有人追查了一下,我害怕讓老郎擔上莫須有的過錯。
追查者一再追問,我都堅決不招,用盡了『苦肉計』、『離間計』甚至是『美人計』,我都打死不招。最後追查者聞出了老郎的味道,此事竟也不了了之。我卻從中看到了老郎的威嚴,至少在中國足協這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機關裡面。
中國足球是被批倒批臭了的,郎效農是中國足球惟一親歷過甲A到中超至今完整歷程的人,按理說,老郎也應該臭不可聞。可我聽到的也是惟一老郎有點光火或尷尬的事情是,一名不明真相的記者在描寫老郎時,用了『像等在產房外的丈夫一樣焦急』的字樣,那時中超剛剛出爐。
問題是,老郎是一個終身未娶的人。
老郎更多的故事是,比如足協車改,老郎也湊熱鬧買了一輛二手普桑。可是老郎不會開車呀,車子交給了一位年輕同事,條件只有一個:『順路的時候捎我一下。』這個故事有點像笑話,但背後站著的,卻是一個沒有什麼欲望的人。
一個人在足協這樣的機關工作,最可貴的是沒有什麼欲望。
有一年老郎去國外考察客場,回來說了一句,『伙食不好,要解決好這個問題。』此話讓足協上下大驚,能讓老郎說出來『伙食不好』,那一定是糟糕透了。眾所周知,老郎中午的工作餐,通常是一碗白米飯,上面吊著一根火腿腸!
老郎也是有愛好的,新聞辦主任董華告訴我,他如果要找老郎『勾兌』什麼事,一般先到樓下報亭買一份《參考消息》,與老郎神侃一番『中東局勢』或『歐盟東擴』之後,再轉入正題,一般來說,勾兌效果相當不錯。
這個人要離開足協了,只有這一點是有點悲情的。不知道,以後還有哪一位足協官員,能成為一個公認的『好人』。所以,我遙遠地說一聲,『老郎,走好!』
作者:妙紅
(本文來源:東方體育日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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