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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巴恩斯《泰晤士報》首席體育記者或許我們到明年夏天之前還不會真的理解這場災難的真諦。到了那個時候,16個歐洲國家的球隊將在奧地利和瑞士為歐洲冠軍展開爭奪,而英格蘭並不在其中;全歐洲都將在派對,可惜除了我們;全歐洲都將在歡呼或者悲傷或者大罵主教練或者在點球決戰的時候躲到沙發背後,但我們卻不在那裡:我們只能待在家裡獨自郁悶。
擱到往常,每兩年就會有一些特別的事情發生———英格蘭會參加一屆國際大賽,而在一開始這個國家會一分為二:一半的人認為太棒了,另一半則會故作清高地表示這些與自己無關,但是隨著比賽的進行,後者也會逐漸地投入進來。就在四年之前,足球圈之外沒有人認識一個叫做韋恩·魯尼的球員,但2004年歐洲杯剛剛賽完兩輪,他就已經成了英格蘭的『國寶』。要知道,在明年夏天我們真正錯過的,是一屆足球大賽所能起到的『團結』作用,比如在一場比賽的中場休息時,全國超過千萬的家庭都在一邊煮茶,一邊異口同聲地評論這場比賽是多麼美妙,或者多麼糟糕。
在我看來,這種舉國上下一起發狂的時刻是彌足珍貴的———而我們現在卻錯過了。當然,真正的球迷———我是指那些知道什麼是442和越位的人———還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們自己的俱樂部,希望後者在歐洲賽場同樣獲得成功。但是,這不一樣。這個國家不可能團結在曼聯或者阿森納的身後,即便俱樂部層面的足球水准還要更高。毫無疑問,曼聯絕對有實力擊敗英格蘭,但這樣比較沒有任何意義。當我們說到英格蘭的時候,沒有人會在乎什麼水准,最重要的是團結,是所有人分享同樣的經歷和感受。
人們真正關心的是這個國家的榮耀,比如瑞典人埃裡克森離開英格蘭的帥位之後,所有人幾乎是哭著喊著要找一名英格蘭本土的教練,結果就是麥克拉倫風光上任,卻沒有把我們帶到國際大賽的決賽圈。接下來,我們應該找一位怎樣的教練來拯救這支毫無組織、令人絕望的英格蘭?最令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就是,差不多是英格蘭最好的教練卻交出了一份最糟糕的成績單,而除他之外幾乎再也沒有更好的本土教練。有些人把這個看做是一種恥辱,但我卻認為這是件好事———英格蘭足球不再是英格蘭的,而是世界的,就好像我們的文化已經不再有國界的限制。
有人認為,英格蘭的失敗最根本是因為太多在英格蘭頂級俱樂部效力的球員不是本土的,但問題在於這不光是足球界的現狀。有的球迷仍然在高唱『至死都是英格蘭』(I'mEnglandtillIdie),但英格蘭本身就在時代大潮中不斷變化,而足球不過是這種變化的一個標志。多種信仰、多元文化、多種膚色、多種語言……這就是今天的英格蘭,這就是時代的變遷。這樣看來,英格蘭的失敗不過是一次時代大變遷當中小小的一個組成部分,至少『英格蘭』這個詞的含義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樣。當然,所有的變化都要付出代價,這其中或許就包括英格蘭國家隊的水准,當然還有明年夏天舉國上下團結一致卻又無比盲目的幾個星期。
(王康寧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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