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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社會經驗,又因為在奧運會時,賽會志願者將被要求至少有七天連續服務時間,所以2008年8月時依然在校的學生就有明顯的時間優勢。『競爭挺殘酷的,大多數人要失望。』清華紫荊志願者研究生服務團團長梁蘇會說。一次,梁蘇會去中國農業大學,為那裡期待著成為奧運會摔跤比賽的賽會志願者的學生開講座時,農業大學的一位志願者負責人向梁蘇會坦言,因為不能被選上的人數太多——400名志願者將來自8000多報名者,以至於他還在回避向學生公布已報名者與最終志願者的具體人數。
關於『功利』的話題奧運會志願者申請的大熱,使得申請者的動機不斷地被質問。功利,有人這樣判斷。
『有些人的目的性確實很強。』梁蘇會說,她以前在志願者協會做諮詢工作時,常有家長來詢問什麼樣的志願者項目能為成功申請國外的學校錦上添花。
因為北京各高校的奧運會志願者選拔要通過學校的志願者社團,所以清華紫荊研究生志願團的理事謝嘉豪感到今年加入志願者團的學生明顯增多。志願者團的規模在迅速膨脹,理事會的組成人數也由先前的十幾個人翻了四倍。
就在一些人為志願者奉獻精神的失落擔心不已之時,梁蘇會反問:參與的動機是否『單純』真的那麼重要嗎?
『在我們為世界青年田徑錦標賽做志願者的時候,有一位男生說他很想通過這樣的機會進一步提高。可是清華三十多人,偏巧只有他被分到了中國組。雖然已經無法滿足自己的初衷,但並沒有減弱他的責任感,他還是每天早早起床,把自己該做的事情一項項做完。』梁蘇會舉例說。
每當梁蘇會為新人做講座的時候,她就會強調做志願者的收獲。當然,她最看重的是精神收獲。
另一位參加過多項奧運活動的志願者張燕鵬也有同樣的觀點。他認為,如果只提奉獻,就是把志願者簡單看成是便宜的勞動力。『在我作為志願者後,我體會了另一種精神層面的享受。』張燕鵬寫道。『與這些質問正相反,真正熱衷於做志願者的人,性格都非常自由,一般都不願意做班乾部。』梁蘇會說,『有活動的時候大家很踴躍,但若是說給大家分分組,選個組長什麼的,那根本不可能。志願者團不像學校的團委、學生會那樣有嚴格的等級,我們至今沒有很完善的組織架構。若是評優、選先進,大家會更加反感。』
『中國特色』的志願者在開始今年『好運北京』的系列測試賽前,馮長征和其他一些志願者進行了宣誓。他們高舉握拳的右手,跟著臺上的主持人一起喊口號,表達服務好賽事的決心。『心潮澎湃。』馮長征說,『禮堂裡上千的志願者一起宣誓,在那樣的氛圍中,一切都覺得非常自然。』
『國際化加一點中國特色。』馮長征這樣形容中國奧運會的志願者。
在馮長征看來,中國的志願者除了表達自己的意願外,還是一個單位的代表。在參加測試賽時,他的單位給了他足夠的制度保障,而他們的同事也給了他諸多支持。『他們是我背後的志願者。』馮長征說。
同樣,於大湧也得到了單位的支持,北京市農工委特意下了文件,『要給做志願者的兩位同志安排好工作,在時間上給予支持鼓勵,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懮。』
在多哈做過亞運會志願者的梁蘇會覺得國外的志願者更隨意,每個人都只對自己負責,把做志願者當作一種生活方式。在多哈,有天早上,一位婦女抱著個小孩來到比賽場館,對負責人說她想要參與當天的志願活動。當負責人不同意她將孩子帶入場館時,這位婦女說:『那好吧,我今天不做志願者了。』然後抱著孩子離開了。
也恰恰因為如此,梁蘇會在國外所接觸到的比賽組織者都對志願者非常感謝。因為沒有中國志願者這樣過硬的紀律性,為了鼓勵志願者們的參與,國外的組織者會使出一些小小的手段,讓志願者收獲更多的快樂。
比如在多哈亞運會上,組織者會給每個志願者發一枚刻著服務天數的小徽章。這一招很有效,使得梁蘇會坐在回國的飛機上時,還對沒有收集齊全部的徽章耿耿於懷。還有,因為志願者的工作要求,身在賽場之中的他們反而大部分人是看不到比賽的。因此,在多哈亞運會上,組織者會給志願者發一兩張贈票,讓他們在自己的工作結束後去欣賞比賽。
隨著舉辦國際賽事經驗的逐漸豐富,中國的管理者們也開始慢慢注意到這些溫暖的細節。
在中國網球公開賽時,主辦方特意設計了明星與志願者近距離接觸的活動,為志願者們留出時間與明星合影留念。還有的賽事中,組織者會把以往的奧運冠軍召集起來,組成奧運冠軍志願團,去看望志願者,以資精神鼓勵。
當然,很多志願者認為,在競爭這麼激烈的情況下,能被選為奧運會的志願者就已經是最大的激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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