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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白國華報道
滿頭白發的高豐文一直希望他當年的隊員們重新聚首一次,但機會總是擦肩而過。大概三年前,這個聚會已經快要成功了,但最後還是流了產。『聚起來不容易啊!』高豐文說。
『最痛心張惠康』提出要聚會的積極分子,例如朱平、柳海光等,現在在生意場上都頗為成功。二十年了,當年的弟子如賈秀全、麥超、謝育新等還在做著教練,提起這些人的時候,高豐文心情愉快,但是當提起張惠康的時候,高豐文心情突然黯淡下來:『真是不能想啊,好好的一個人,最後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有一年,朱平等人到上海的時候,還特地去看了一下張惠康,見到當年的老隊友,精神已經不太正常,朱平給張惠康留下了幾千塊錢,『我們甚至想把當年的隊員組織起來打一場比賽,給張惠康募捐一點錢,但最後還是沒有搞起來。』高豐文遺憾地說。
高豐文甚至提起了因為賭球而入獄的唐全順:『當年我把他調入了國家隊。但是他很不適應,沒待幾天就提出要回上海。』我問為什麼,他想:『我實在頂不住了,高導,做完准備活動,我就覺得全身都沒勁了。』唐全順走了,高豐文覺得相當可惜,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當年也算當過他幾天弟子的『三毛』,最後因為賭球而成了階下囚。『二十年了,真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啊。』
『能堅持多久就多久』二十年,物是人非。高豐文從國家隊下課以後,一門心思撲在他的足球學校上。2001年,北京申辦奧運會成功以後,高豐文就說:『我真的希望2008年奧運會上有我們的隊員,那既為國家做了貢獻,也是對我們工作的肯定。』當時,高豐文的學校裡有三個國少隊隊員,正是2008奧運會的適齡球員。
時間又過去了六年,高豐文當年的學生代欽華已經在杜伊的國奧隊中消失了,而陳濤則成為高豐文足球學校最得意的學生。但自陳濤這一批隊員以後,高豐文足球學校的成纔率已經下降。高豐文說:『我何嘗不想我的學校裡多出幾個像陳濤、代欽華這樣的隊員,可是,現在已經沒辦法了。』中國足球積重難返,這是高豐文的看法。他的足球學校開到現在,也是勉力支橕。『我的學校現在還有多少人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比以前肯定已經少了很多。』高豐文還特意帶記者到他的『風雨長廊』上走走,短短的走廊上,都是葡萄架的葉子:『這都是我們當年一手一腳搭起來的。』長廊裡不時走過幾個學生,見到高豐文便說:『高爺爺好。』這個學校,這些學生,都是高豐文這麼多年的心血。
『我當年開辦足球學校,就是想為中國足球多培養幾個人纔。如果中國足球多幾個人纔,難道我們還要等上20年纔到奧運會去一次嗎?』高豐文說。但是,語氣中,聽得出老人的疲憊:『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站在學校的門口,高豐文說:『現在就是,能支持多久就支持多久。』忍不住讓高豐文對自己這麼多年作一個總結,包括當年帶領國家隊,包括後來辦足球學校,高豐文想都沒想就回答:『我還是那句話,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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