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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位數上的轉會鏈
卡卡和小羅的對比早已超出技術和氣質的層面,勢必擴張到推動足球運轉的根本———經濟層面。從這個角度講,小羅開了個『壞頭』,在一個身價相對平穩的年代,他憑借個人魅力創造了奇跡,率先『達到』1億歐元。這為後來居上的卡卡再創新高奠定了一個平臺,相信沒有小羅和米蘭之間『若即若離』的1億,阿布也不會把卡卡的砝碼再調高5000萬。
論及1億歐元的小羅,最早還是出現在阿布眼裡,2005年就有過這樣的傳聞,只不過,當時莫裡尼奧還在,小羅又對切爾西十分不感冒。米蘭『開出的』1億在2006年8月,意大利各媒體披露老貝和親信聊天中萌生了這種想法,然後和加利亞尼溝通。這種想法來源於兩個前提,一是謝甫琴科當年5月末敲定的轉會,在技術和財政(4500萬轉會費)雙方面給了主席引進小羅的條件。二是老貝一直提倡的華麗足球和巴西人對米蘭歷史上的影響,他欲借卡卡、小羅兩位桑巴天纔塑造新王朝,超越荷蘭三劍客時代。
無奈,一切美好設想被丑聞審判擊碎,忙著上訴伸冤,忙著『索要』冠軍杯資格,老貝不可能在如此狼狽時刻只得改為過渡,改為向皇馬打探羅尼、向尤文求購伊布拉,這都失敗了,還何談小羅?
影響米蘭的另一重要因素,就是皇馬對卡卡的追逐(起初報價6000萬),足以撼動米蘭和意大利足壇,米蘭必須暫時放棄虛幻的小羅念頭,改為保住卡卡。皇馬對卡卡的騷擾持續了一年多,直到今年9月,米蘭再次改善卡卡工資,卡卡兄弟倆稅後拿到700萬歐元,還不算肖像權。皇馬的報價一直提高,8000萬,1億,年薪也創紀錄開到1000萬,好像在跟老貝『買』小羅應和,卡卡的父親也經常和米賈托維奇見面吃飯,8月份他們還吃到了米蘭城。
在切爾西這次『天價』前,老貝思維是保衛卡卡,他於年初廉價引進羅納爾多後,拋出了『巴西三叉戟』的概念,當時是奧利維拉、羅尼、卡卡,不過誰都知道,理想組合是羅尼、卡卡、小羅。只差一步。今夏,米蘭放棄小羅轉而引進剛成年的帕托,保持了巴西三叉戟,可見米蘭對小羅技術與意甲的不適、與卡卡核心爭位都做了充分考慮,再次確認卡卡為核心的三叉戟,放棄對小羅的冒險。
但在1.5億歐元這個『無法拒絕』的價格面前,誰敢肯定老貝就一定說不?萬一卡卡有閃失,誰又敢說米蘭正式進攻小羅的可能性不會驟然增大?
上帝知,卡卡也知
是的,米蘭或者說老貝,並沒有賣掉當家花旦的傳統。當年荷蘭三劍客徹底瓦解,也是在他們走下坡路時,由『大腕斗士』卡佩羅主動踢走的。賣卡卡,的確就像巴斯滕沒受傷時被賣掉一樣,是把米蘭城一塊最昂貴的區域割讓給侵略者,難度可想而知。可有了去年謝瓦的前車之鑒,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何況,如果真有1.5億歐元在面前。
卡卡的撲朔迷離,其源泉和謝瓦一樣,來自於兩方面,球員本人的動搖和米蘭俱樂部的人性。前者是內在的根本,後者是外在的處理方式。去年,謝瓦在對帕爾瑪賽後飛往貝魯斯科尼位於撒丁島的私人別墅,一個老貝專和知己談心的地方。隨後,謝瓦再趕回米蘭,參加了安切洛蒂組織的派對,兩天後,官方宣布烏克蘭人轉會切爾西。那麼密會和派對的內容和含義,也就很容易猜到。
謝瓦一邊受到阿布誠邀、倫敦生活的吸引,一邊感覺到自己在米蘭已到頂峰,該做的都做了,仁至義盡後,如此水平的球員,最渴望的便是挑戰。如今的卡卡,難道沒有一絲相象嗎?
西班牙《阿斯》報透露,今年7月卡卡到貝魯斯科尼家(非撒丁島那座別墅)面談,卡卡言論大致如下,『主席,我跟米蘭贏得了一切,我也向米蘭奉獻了我的全部。現在皇馬叫我,這次挑戰很吸引我。當然,是您來決定,我只是建議您,聽聽他們的想法。』皇馬主席卡爾德隆表示:『買卡卡很難,但並非不可能。卡卡說過,他在米蘭結束了一個時代,想來皇馬。貝魯斯科尼既然堅持拿1億買小羅,我當然也有權利追卡卡。』
不管西媒體和卡爾德隆的引用是否屬實,卡卡在米蘭贏得了一切是事實,算上今年『跑不掉』的金球獎,和謝瓦一樣,個人、球隊雙豐收,如踢完本賽季是5年,比謝瓦少2年。他比謝瓦聰明在處理此類事務的圓滑上,他不斷重復的只有一句話,『上帝知道我的未來。我留在米蘭很好,但如果有一天米蘭不想要我,我肯定走。』他不像謝瓦承認切爾西的追求,正面攤牌,而是左右迂回掣肘米蘭。
如果說卡卡年薪4級跳的前2級是他和米蘭內部協調的結果,從加盟的170萬到第二年的250萬,再到2005年的350萬,那麼最近2級,當是皇馬輿論和卡卡曖昧的產物,米蘭從主動退為被動,但也必須。從350萬到去年的550萬(續約到2011年),成為米蘭隊內第一高薪,只用了3年,比謝瓦出走時還高出50萬,在薪水控制上,明顯比烏克蘭人更精明。今年再借助轉會傳聞和冠軍杯最佳射手,順利拿到意甲第一工資(600萬),把弟弟拉進一線隊也得到100萬工資,米蘭此舉也遭到部分球迷的非議。
《米蘭體育報》也質疑了卡卡的態度:『如果真心留在米蘭,完全可以通過一次新聞發布會表明真心,但沒有。他表示想留在米蘭時,父親卻和皇馬高層會面。為什麼他父親常和米賈托維奇、巴爾迪尼一起出現?』卡卡,准確地說是卡卡智囊團的這一做法,肯定不會單純為『警告』米蘭要多加薪而為,而是借助米蘭和皇馬對立雙方的糾纏,提昇卡卡現有價值,更提高未來價值。
卡卡不會不考慮,在滿足父親、經紀人等一幫人的經濟需求(轉會)時,自己也在見識更多的足球文化實現更多夢想,意甲他已經征服了,英超、西甲的吸引力明擺著,況且收入還能激增。謝瓦的失敗或許會讓他些許猶豫,但很明顯,謝瓦在錯誤的時間轉會,而卡卡目前的江湖地位十分明顯,到哪都是核心,這一點,謝瓦離開時根本就沒得到保障和默許。在倫敦,還能見到好友謝瓦,兩人還能重復昔日在米蘭的輝煌,這一點也構成阿布追逐卡卡、卡卡動搖的一個理由。
總之,在老東家實現了滿貫,又得到了新東家技術和經濟上的更高層保證,對球員個人來講,轉會時機是成熟的。卡卡不是馬爾蒂尼和托蒂,他沒必要也很難高舉『旗幟』,和誰死守終生。
思想斗爭激烈
球員角度看,卡卡能走,可米蘭能放嗎?人性化的米蘭曾放走了意甲標志性球星謝瓦,老貝表示以後再不容忍大牌出走,可面對巨額誘惑,能兌現諾言嗎?
卡卡和老貝的私交,還沒有謝瓦和老貝那麼好。謝瓦在老貝組織的晚宴中認識了未來的妻子,兒子又認老貝為教父,兩家超越了主席和球員的界限,這一點卡卡還沒達到。老貝對卡卡的賞識器重,就像當初對因紮吉一樣,更多出自球場。恰好卡卡在場外生活、形象控制上跟謝瓦比較接近,都跟阿瑪尼交好,都是兒童基金會的大使,都有高貴、文明的氣質,這一點所有人都喜歡,何止老貝。老貝在周二晚做客《米蘭體育報》談到卡卡時表示:『他願意留在這。世界上不存在哪個報價我們不能拒絕的,卡卡跟我們絕不會因經濟問題分離。如果我要踢球,我就當卡卡這樣的球員。』
卡卡為人低調,習慣純朴,連個人網站都沒有,球迷信件要寄到米蘭內洛,他是人見人愛的大男孩。和教練有戰術上的討論,完全正常,何況他沒像西多夫、謝瓦那樣跟安帥直言對諷,他的話(『西多夫先跟我說,然後纔找你』)在表達意見同時,留有很大餘地。米蘭內部對卡卡今年再次加薪進行過民主投票,結果全數通過。安切洛蒂說:『他是這支球隊惟一不能動的人』,加圖索說『他是我們的王牌』。卡卡的為人和球技共同折服旁人,也推動了米蘭品牌在世界范圍的擴展,他的22號球衣是賣得最好的。從米蘭跟他緊密的關系看,米蘭不願失去這樣的球星。
米蘭處在巨額利潤重組球隊和保持現有框架的思想斗爭中。只要老貝覺得,賣卡卡一半的錢引進小羅或其他頂級球員,有希望將帕托培養成卡卡第二,米蘭根基不會動搖,卡卡轉會就會實現。可馬爾蒂尼即將退役的球隊處在新老交替的敏感階段,這時走掉一個年輕的核心,其內部震蕩,想來大過電話門的打擊。
賣小羅,巴薩『有意』
誰敢斷言,一旦米蘭失去卡卡,就不會將進攻小羅從口頭轉到紙上?誰又敢斷言,切爾西拿不下卡卡,就不會追回一直的目標———小羅?
貝魯斯科尼周二在與《米蘭體育報》的讀者進行網絡交流時透露,他曾在與拉波爾塔會面時,以玩笑口吻提出這樣一種可能性:巴薩先把小羅借給米蘭使用一年,讓米蘭可以見識一下小羅與卡卡組合的威力,一年之後,米蘭再把卡卡借給巴薩,讓巴薩球迷也能享受這對組合。老貝沒想到,這句玩笑居然讓巴薩主席『認真』起來,『千萬不要再提買小羅了。如果把他賣掉,那麼我就只能從主席的位置上滾蛋了。』這足以證明,當時在巴塞羅那,是否賣小羅,已是一個上昇到政治高度的問題。在拉波爾塔和決策層眼中,小羅是他們能夠穩操政權的一種工具,更是一種政績。
正因此,盡管如今的小羅在巴薩的戰術體系中已不像幾年前那樣不可或缺,也盡管阿布和老貝曾達到1億歐元的問價有足夠的利潤,拉波爾塔始終在小羅轉會的問題上十分謹慎。甚至在小羅已明顯對俱樂部產生厭倦情緒,且他的家族成員屢次與俱樂部產生正面衝突時,拉波爾塔始終都在忍耐。
當然,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一直都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巴薩球迷不再將小羅與俱樂部的精神聯系在一起,一個俱樂部會員已可以接受沒有小羅這個事實的機會。這種轉變必須循序漸進,但肯定首先發生在球場上。從上賽季開始,裡傑卡爾德已有意無意地減少球隊戰術對小羅的依賴,直到今天,小羅已經不再是球隊裡『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就在數十個小時前,裡傑卡爾德公開表示:由於小杜爾的復出,伊涅斯塔將從後腰的位置上解放出來,他將和小羅爭奪左路攻擊手的首發機會。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如今的小羅,不過球隊裡的『普通一員』了,他對於球隊戰術的意義,低於杜爾,與伊涅斯塔持平。仍是天纔球星,但小羅的『技術地位』空前下降。
球場外,針對小羅的行動也在一步步展開。在賽季初的『夜店事件』是個很好的例子,表面看,小羅在賽前夜不歸宿遭揭露,似乎是一次偶然事件,但事實上,巴塞羅那媒體對於這則消息的披露,是得到過俱樂部決策層首肯的。巴薩董事會對媒體的控制眾所周知,幾年前有關小羅私生活的負面新聞之所以少,並非因為巴西人循規蹈矩,而是拉波爾塔的新聞辦公室對他進行了嚴密輿論保護。只有當決策層決定不對新聞進行封鎖,甚至『有意』需要負面新聞時,小羅的私生活纔會被見諸報端。而小羅的哥哥為弟弟所進行的辯解,恰好從側面證明了這一點:小羅從來都很晚回家,為何現在纔有人對這些問題抓住不放?
當初小羅的崛起,是巴薩精心栽培的結果,同樣,如今小羅的地位下降,也可以將原因歸結到管理層的意願上。如今,巴薩著力塑造的頭號球星已是梅西,他何時徹底接過小羅手中的旗幟,也就是拉波爾塔可以放心撒手小羅之日。
西班牙大部分媒體都認為,巴薩賣走小羅,只是時間問題。而阿布和貝魯斯科尼都深知這一點,米蘭主席說:『我知道小羅暫時還是非賣品,但如果哪一天巴薩告訴我們他可以出售,那麼米蘭肯定會站在最前排。』
轉會屬於全家
親人兼經紀人,足壇例子很多,小羅和卡卡都是。而這種』親友團『對球員的各方面都有很大影響,尤其是轉會。
小羅的哥哥羅伯特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本身就是一個職業經紀人,當然也並非一開始就是球員經紀人,他是在為小羅的事務進行處理中,慢慢熟悉了經紀人的規則,並逐漸走上這條道路的。正因此,羅伯特與一般球員家屬相比,更加了解足壇的運作規則。與羅伯特打過交道的巴薩工作人員都認為:羅伯特對於小羅利益的保護是一般經紀人所無法比擬的,普通經紀人最關心的是如何獲取更多的傭金,而羅伯特更關心的則是保護弟弟的長遠發展,當然也包括利益。
羅伯特在決定小羅未來時,會比其他經紀人更多考慮未來的俱樂部是否能夠讓弟弟的能力得到充分發揮,在他看來,米蘭顯然比切爾西更加適合小羅的風格。於是,羅伯特的身影會頻頻出現在米蘭,而對於切爾西的邀請他卻並不那麼熱衷,盡管阿布的開價可能比意大利人高得多。
在小羅日常生活中,負責安排贊助商活動的姐姐、負責日常生活料理的侄子及他的母親,都會對小羅的決定做出重要影響,而在他們看來,米蘭城非常具有吸引力。米蘭和巴塞羅那一樣位於地中海沿岸,一樣氣候溫和濕潤,一樣有豐盛的美食和豐富的娛樂活動,這些看起來與踢球關系不大的因素,最終都有可能成為決定小羅去處的關鍵因素。
與小羅相比,卡卡背後的智囊團略顯復雜,也更隱蔽。因為卡卡2003年登陸歐洲後再無轉會,他本人生活低調左右逢源,自己露面的機會都少,幾乎不需要經紀人這樣的角色幫自己說什麼。
2004年3月,米蘭歐戰淘汰布拉格斯巴達之際,卡卡宣布解僱經紀人裡貝羅,自己的父親博斯克成為新經紀人。裡貝羅被炒,原因有兩個:一是博斯克認為他的『顧客』名單太長,放在卡卡身上的時間太少,卡卡表現優異,像加薪裡貝羅都不當回事;二是裡貝羅沒有返還本應屬於卡卡的一筆錢。裡貝羅在卡卡轉會米蘭後就疏遠了卡卡,卡卡父母博斯克和西莫妮從而下決心搬到米蘭近距離照看兒子。
非經紀人出身的博斯克對運作規則只能邊學邊用,因此不可能一人全權擔綱。在體育領域,他由CSR經紀公司協助,這是一家屬於裡瓦爾多及其經紀人阿裡尼的公司,卡卡和裡瓦爾多兩家從2002世界杯後交好,2004年工作也走到一起,這也是裡瓦爾多對卡卡更照顧、更有發言權的原因。該經紀公司具體負責卡卡事務的是達米科,也被稱為卡卡經紀人,還安排了一個專門負責卡卡新聞事務的發言人。
在市場開發領域,由剛成立的『巴西100%行銷』公司提供支持,它隸屬於巴西最大的飲料公司Ambeu的前任執行官萊塔奧,其與卡卡的關系也很密切。正是在他的幫助之下,卡卡從2002年5月起成為巴西壯陽飲料瓜拉納的代言人,這份一直延續到2006年世界杯的合同給卡卡帶來了豐厚收益。
卡卡背後,洞悉他動向的人很多,通常是父親走在最前沿,和有可能與卡卡發生關聯的新東家碰面,目前確認過的只有皇馬。此外,不能擔保CSR部分熟悉卡卡的人『泄露機密』,正是所謂的新聞發言人兼卡卡兒時的好友在8月曾透露,『他不想拒絕皇馬的巨額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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