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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兩月調養,汪涵日前終於重新出現在觀眾面前,宣告全面復工。接受本報獨家專訪時,他談笑風生,敢於自嘲,不僅回應病況,還就一直被議論的婚戀史、事業狀態全盤回應。雖只有34歲,但他似乎已參透人生,說希望有天以自己不能接受的方式死去前,能坦然講述內心那些『不能說的秘密』。
巫啟賢在向大家解釋汪涵之所以病倒的原因就是,『臉皮太薄,人家請他幫忙,他要麼少收錢要麼乾脆不收錢,也一定要去捧場幫忙』,再加上手上同時那麼多檔節目,當然累垮啊,汪涵對這一點並不否認。
南都周刊:病愈全面復工,感覺怎樣?
汪涵:其實談不上復工,因為即便這兩月,我也沒將手頭上的工作全停下,不過是相對以前少做一些而已,配合醫生治療進行調養。不過這段時間,我確實對生活和工作進行了一次比較深入的思考,想清楚很多事情,知道今後到底怎麼走,要更愛惜自己一些,這樣不僅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另外一個城市的父母,對得起身邊的親人和關愛自己的觀眾。
南都周刊:知道外界猜測病得很重?
汪涵(哈哈):知道啊,我也很想知道我熟悉的汪涵到底得了什麼病,是肝硬化,還是肝癌,還能不能苟活在人世。我想,那些寫我得肝硬化、肝癌的朋友,可能是覺得天堂少了一個主持人去主持晚會,那裡相聲演員有了,小品演員有了,歌手也有了,就差一個主持人了,所以想急急地把我送過去。
南都周刊:實際上病情是什麼樣的?
汪涵;也就一般肝病,這麼說吧,正常人的轉氨?不會超過40,而我的是這個數字的10倍,當然有問題,原因就是工作實在太累了,常出差,飲食沒規律,就這麼簡單。
南都周刊:你的好兄弟巫啟賢說,你病倒的原因就是臉皮太薄,不會拒絕?
汪涵:我常說我就是個開著法拉利的出租車司機,誰一招手我就停了,也許速度已經達到法拉利的速度,但人還是個出租車司機,沒辦法啊。不過現在我該學會拒絕,那就先從巫啟賢開始,誰讓他說我臉皮薄。
南都周刊:做主持人還真不容易,壓力真大。
汪涵:其實做主持人是很變態的,否則你絕對做不好。你想,你要在很難過的時候強顏歡笑,要在很想笑的時候忍著,怕傷害嘉賓的自尊心,肚子餓的時候還不能吃,犯困的時候不能睡,你說會不會傷害身體?!
以前不少文人生病時都寫點小說,或者出點『病中雜記』,以記錄下自己這段時間的感悟,汪涵也不例外,有人想請他開專欄,名為『纔子說話』,他大筆一揮改成『有病呻吟』。
南都周刊:治療這段時間主要做什麼?
汪涵:就是配合醫生治療,作息有規律,減少應酬,就偶爾跟朋友打打球什麼的,大多數時間在家休息,看書或呆著。很多人寄給我民間處方或祖傳秘方,讓我去試用,我覺得很感動。
南都周刊:聽說你這段時間還會在家打坐念經,尋求內心平靜。
汪涵:也不是現在纔去做,我家本來就有個小佛堂。我從小就受家人影響學會用這種方式來尋求內心平靜,我奶奶、媽媽在家都設有小佛堂。每次看到菩薩慈眉善目、低頭看著芸芸眾生的時候,我就滿心歡喜。
南都周刊:女友楊樂樂是否給了你很多關心,你也趁機鞏固與她之間的戀愛關系?
汪涵:她本身就是有工作的人,很忙,卻要分時間和精力去照顧我,讓我很感動。以前我爬七樓都很快,一下子就上去了,而那段時間的我爬一次卻要休息好幾下。她突然要去適應這樣一個身體的我,確實是一個功課。而通過這樣的過程,我更加明白,最重要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在一起10年乃至20年甚至更久。
汪涵經過這麼一次身心調整期,更加從容,也樂於與記者分享內心,包括一些『不能說的秘密』,比如他是否暗戀同事仇曉多年郁郁不得、選秀節目遭禁令是否影響他的發展空間、性格本質是否有外人不知的地方。
南都周刊:這段時間,有些節目換了主持人,如《舞動奇跡》,會不會覺得喪失什麼?
汪涵:我以前說過,希望自己靈魂能夠趕上自己身體,為什麼那麼說,因為在湖南臺,很多主持人都是超負荷工作,沒時間去整理和總結,心裡是空空的,那我在這段時間反而能去想些事情,沈淀下來,你不覺得這挺好的麼?而且以我現在的財力也好,思想狀態也好,生病了,休息一段時間,並不會給我造成實質性的損傷,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
南都周刊:不知你有沒有看到廣電總局關於選秀節目的禁令,你主持選秀節目是很成功的,失去了這一塊,會不會覺得挺遺憾?
汪涵:不會,做主持就像一個兵。領導希望我們攻克哪個高地,我們就去做,選秀節目作為一個高地,已經被我們佔領得很好了,還插滿了旗。現在也許需要我們去攻克其他高地,比如競技類的,配合明年奧運主題。
南都周刊:禁令中有一條還挺娛樂的,就是主持人之間不能稱呼哥哥、妹妹之類的昵稱,習慣叫你汪涵大哥的人,以後叫什麼呢,汪涵先生?汪涵老師?
汪涵:就叫我汪涵老師吧,終於因為這條規定,我也能跟何老師(何炅)平起平坐了,我這樣一個沒什麼學歷的人也能為人師表。
南都周刊:你說這段時間學會正視自己,那有個小八卦我也問一下吧,就是你生病前不久網上盛傳你暗戀湖南臺另一著名主持人仇曉多年未獲芳心,是這樣嗎?
汪涵:觀眾其實也是導演,他們有時會根據節目中的某些跡象去編出劇本來。我覺得有些事遲早會沈下來,有些事遲早會被風吹走,時間是可以把記憶中的某些事情抹掉的。
南都周刊:作為公眾人物,會不會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
汪涵(沈思片刻):嗯,應該說有的,對父母,對愛人,對同事和朋友,我內心深處肯定有些不能說的秘密,我現在只能做到承認它們的存在,我最崇敬的作家是巴金,他晚年寫過《隨想錄》,就是赤裸裸地解剖自己,我希望假設有一天,我以我不能接受的方式死亡之前,也能夠在大家面前把這些秘密全部說出來,這樣我就可以沒有遺憾地死去了。
南都周刊: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聰明樂觀的人,自己有沒形容自己的負面詞呢?
汪涵(再次沈思):……老奸巨滑?這個過了吧?更准確地說是圓滑。我很早的時候就學會了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尤其是領導。
南都周刊:這種能力是先天的嗎?
汪涵:先天也有吧,比如小時候我要逃避父親打我,就要學會察言觀色。進入湖南臺,我從底層做起,幫別人送盒飯打下手,在那種環境,為了提昇自己必須讓自己更快地適應它,圓滑也許是一種獲得成功的方式吧。我覺得做獅子是需要威嚴;做狐狸,是需要智慧;而如何在狐狸和獅子之間轉化是需要素質,我現在就需要這種素質。我現在更像是一只狐狸,要在適當的時候做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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