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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李森報道就像頑童完成惡作劇後,會躲在暗處觀察受害者反應一般,上周四晚上,一直在抨擊阿拉貢內斯的媒體突然關心起老帥來。『他一直很沈悶,在飛往丹麥的途中不怎麼說話,獨自呆坐。』前線記者說,『阿拉貢內斯再次覺得受到了傷害。』
西班牙的游戲很多,也沒什麼規則。上周三的訓練後,老帥像以往那樣走近球迷,有人問他為何不召勞爾,阿拉貢內斯回答說:『勞爾參加了幾次世界杯?3次。幾次歐洲杯?2次。有他在,西班牙取得了什麼成績?沒有。你們的錯覺來自媒體的煽動,完全是媒體的錯。』
仔細想來,這番解釋不算出格,也沒站在勞爾對立面的意思,他只是告誡球迷,國家隊重要的是整體,而不是某個球員。可經過電視臺用隱型攝像機偷拍,並在當晚播放後,他的話收到了相反效果。第二天,全西班牙都在談論阿拉貢內斯該不該貶低勞爾,皇馬官方網站甚至特意刊登文章,強調『勞爾為西班牙足球所作的貢獻無人能企及』。一時間,阿拉貢內斯成了罪人,有人等著看好戲:輸給丹麥,將證明他的固執纔是國家隊的大敵。
好在西班牙是客場作戰,不會受『反阿拉貢內斯潮』的太大影響。賽前,老帥保持沈默,贏球後也看不出他絲毫的誇張,『出線有望?積分榜沒明確前,什麼都不能說在前頭。我說過,預選賽證明很多事情難以預料,各國水平接近。我們上半場打得精彩極了,下半場有得也有失,這是要改進的地方。』
媒體的攻擊,這是免不了的話題。阿拉貢內斯說:『歷屆國家隊教練都會受到批評,我們早已見怪不怪。再說我經歷了很多,能夠忍耐。但我身邊的同事、隊員可能不一樣,需要我不斷給他們鼓勵和信心。足球問題大家都能討論,但我決不能容忍謊言、謾罵和其他手段……當你有盜竊動機時,不管你偷的是錢、照片還是別的,都是偷!當我和一群年輕人討論時,有人竟偷錄下來播放,我難以理解。』
客場戰勝丹麥,西班牙的出線形勢大有改觀,但媒體的成見不會一筆勾銷,這點老帥已有所准備,因此他不忘記『防守反擊』,『勞爾的話題我繼續回避,這爭論本就不該有。作為國家隊教練,我必須有自己的想法和決定,盡管有時也會失誤。我要重申,媒體討論足球,我尊重,但決不容忍辱罵和誣蔑。』
2000-01賽季率領馬洛卡時,老帥曾不斷受到媒體和球迷的攻擊,家人都勸他離開,但他強忍著不辭職。賽季結束,馬洛卡獲得第3,打入冠軍聯賽,球迷呼吁他留下時,他卻毅然說了聲『謝謝,再見』。現在也一樣,戰勝丹麥和進入歐洲杯並不是老人的最終願望,只有完成明年的歐洲杯任務後,他纔會說再見。阿拉貢內斯向來就這麼倔,快70了,也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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