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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鄭鵬9月30日報道非洲是什麼樣的?如果一個月前麥迪被問到這個問題,他的答案一定是『神秘』;可是現在他明白了,最能詮釋非洲的詞是『災難』。
上周,麥迪一行七人乘坐飛機前往非洲國家乍得,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位於乍得東部城市戈茲-貝伊達的一個難民營。剛下飛機,映入麥迪眼簾的就是成千上萬的『臨時住所』,那都是用木棍、泥土和一些破爛的塑料布搭建的。『(這裡的情景)以前在報道上讀過,在電視上也看過,』麥迪說,『但你只有來到這裡,纔會有那麼真切的體驗,纔能真正地感受這種災難和哀傷。』
說到這兒,麥迪的聲音開始顫抖。他開始回憶起一周前在難民營裡聽到的那些悲慘的故事。『那裡的人主要靠砍柴為生,一天要到山上砍9個小時的柴,但是這9個小時換來的只有15美分。山上有不少叛亂分子,他們去砍柴就意味著面臨種種危險。男的可能被殺害,而女的則是被強奸,但是他們依然要去,因為他們需要這15美分,』麥迪的聲音裡充滿哀傷,『我聽說要是男的被抓住了,他們的手會被砍下來,眼珠子也會被挖出來。叛亂分子會把這些東西丟到一個口袋裡,然後派人直接交給這些男人的妻子。』
以前麥迪曾經稱贊基裡連科有一個不錯的外號『AK-47』,但是現在他不會這麼說了,這個代表著武器的『AK-47』只會讓他想起那些發生在非洲的暴力和災難。麥迪說:『以前,聯合國經常派一些白色的飛機去村莊附近空投食物,但是現在叛亂分子也把他們的飛機涂成了白色,把那些無辜的村民們騙出來,然後就是充滿血腥的轟炸。』
這一次非洲之行只有7天,但是麥迪說自己被徹底改變了。『像我這樣一直過得這麼好的人,到了那種地方,住在帳篷裡,聽著那些讓人悲傷的故事,感受著那些不斷發生的災難,還有什麼事情能跟這個相比,』麥迪說,『從現在開始,我想自己不管還將經歷多少苦難,應該都能夠心態平和地去面對了。』
從非洲回來後,麥迪感慨良多,他甚至和此行一同前往非洲的普林德加斯特合寫了一篇報道,發表在《休斯敦紀事報》上。在這篇報道中,麥迪提到了一個名叫伊薩克的年輕人。當麥迪抵達難民營時,衣衫襤褸的伊薩克正坐在草席上。從他口中,麥迪又聽到一個慘絕人寰的故事。
四年前,伊薩克還是達爾富爾西部的一個學生,可是這四年來,叛亂分子不時和政府軍發生一些交鋒,伊薩克所在的村莊幾乎被夷為平地,而他的叔叔嬸嬸以及兄弟都在戰火中遇難。可憐的伊薩克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園,躲躲藏藏了三個月纔來到乍得。而在非洲,像伊薩克這樣的難民現在還很多。
麥迪的祖先在愛爾蘭,但是他一直渴望了解非洲。上賽季,隊友穆托姆博已經給他講了一些關於非洲的慘事,之後,麥迪又向出生在蘇丹的公牛小將鄧進行一番諮詢,並最終確定了這次的行程。『我不知道為什麼,』麥迪說,『但是我知道我必須要去(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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