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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季婷一起吃飯,她穿了一條漂亮的牛仔裙,那兩條觸目驚心的傷疤,不經意間暴露了自己運動員的職業——季婷的右腿一共動過三次手術,13歲和19歲的時候,分別經歷了嚴重的脛腓骨骨折和小腿骨折。一根和小腿一樣長的鋼釘已經伴隨了她七八年……季婷說,在上海隊,她和袁帆住在同一間寢室,她一直說很遺憾自己的好姐妹沒能進國家隊——但殘酷的命運卻讓她們殊途同歸。
『我明天還要打比賽呢。』她所說的是上海隊與越南隊的比賽,僅僅幾天之前,她剛剛與越南隊交過手,還助攻一球,但這一次,她的身份卻變了……從她的聲音來聽,季婷的心情還挺輕松的,但我知道,接受電視臺采訪的時候,她的聲音很低沈,回答有些傷感,有時還要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2004年的雅典奧運會,中國女足跌入了歷史最低谷,作為聯賽最佳射手的季婷打入了全隊唯一的一個進球,而那時候韓端、馬曉旭還未成名。但那一次國家隊的潰敗和上海隊在全運會中的折戟卻讓她走入了長達一年多的低谷,甚至一度想過退役。
一次在飛機上,她問我:『你能弄到女足世界杯決賽的門票嗎?我們要是能踢進四強當然好,但是萬一失手了,我也想去看看比賽啊。』可是,那時我們誰又會想到,即便拿到了球票,季婷也只能以球迷的身份出現在虹口足球場的看臺上了。
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經注定成為遺憾,希望奧運會的時候,她還會有一次圓夢的機會。
□丁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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