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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顧晨
打平就出線的關鍵比賽,國家隊大都支橕不住,輸球之後又掀起鋪天蓋地的反思。從1989年『只差一步到羅馬』至今,我們已經被這種模式給體制化了。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中有個經典段落,摩根·弗裡曼扮演的瑞德在監獄裡蹲了四十年,已經完全被監獄的生活方式和管理體制同化。出獄之後,他在一家超市打工,每次小解之前總要向經理舉手報告,因為『不報告我就尿不出來』——我現在的形態有點類似,不深刻反思一番,就無法體驗生存的意義和價值。
反思,不得不說執政兩年多的謝亞龍。原以為秘書出身的謝亞龍先生訥言敏行,沒有閻世鐸同志那麼多的華麗詞藻,但現在看來不,兩人的差別不過是在『英國古典詩歌』和『全唐詩』之間。隨著謝先生不斷以詩言志,他的文學細胞也日益在公眾面前活躍起來。戲仿一下,『眾裡尋他千百度』,我百度了一番謝主席的言論,不由得感慨萬千。
2005年3月初,上任一月不到的謝亞龍有一番關於國家隊和聯賽關系的『妙喻』,如今讀來,更是非同尋常。『不管你中超聯賽搞得怎麼樣,青少年建設搞得怎麼樣,轟轟烈烈也好,蕭條冷清也好,最終結果也僅僅是一顆珍珠,不管是好珍珠還是壞珍珠,如果沒有一條線串住的話,永遠也成不了一條漂亮的項鏈。而各級國家隊所要做的,就是要成為串住珍珠的那條線。』
在長期報道足協的過程中,我對謝的這番講話有所耳聞,當時的意思確實如此。但據說,一年之後,謝亞龍在內部討論中對他的『珍珠項鏈論』進行了修正,將聯賽和青少年工作比作絲線,國家隊比成珍珠,要用聯賽和青少年這條絲線串起國家隊的珍珠,做成一條珍珠項鏈。
絲線和珍珠終於回到各自正確的位置上,謝主席撥亂反正的勇氣,實在可嘉。但在中國足球的現實情境下,絲線和珍珠非但很難串成項鏈,反成了『冤冤相報』的『冤家』。國字號球隊屢屢戰敗,成績影響人氣,信心擾亂市場;國內聯賽水平低迷,環境不佳,無法成為高水平競爭的環境,也就無法磨練高水平的球員。
其實,國字號球隊成績影響聯賽市場的現象,本身就是足球體制和市場不成熟、不完善的癥狀。哪一個足球發達國家的聯賽,會因為國家隊的輸球而大起大落呢?但是在中國目前的泡沫市場、人氣市場下,我們又不得不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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