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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我們的X先生。我們在這個字眼上玩了不少游戲,現在我說實話,我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只有帕托。你們可以想象,如今我有多滿足。我碰到了很多球迷,他們都感謝我做了這樁買賣。如此令人激動的氛圍,正是我期待的。』米拉副主席加利亞尼作為整個轉會大戲的幕後策劃,對帕托加盟致開幕詞。
光頭副主席人在馬爾米海灘,戴粉色帽子騎單車享受人生,肩負和皇馬談判租借巴普蒂斯塔事宜,可現在纔知道,他的整盤棋都圍著帕托轉。
9月就踢『處子秀』?
上周一和上周二萊昂納多、總經理布萊伊達協同兩律師分別飛往阿萊格裡港,已看出加利亞尼的總進攻信號。既而上周四晚,布萊伊達、兩位律師、國際俱樂部主席皮菲洛、帕托經紀人維羅斯和老爸羅德裡格斯6人圍坐,共同敲定帕托轉會米蘭。
轉會費跟意媒體先前透露得一模一樣,2200萬歐元,其中1450萬給國際俱樂部,其餘的屬帕托和經紀人(帕托40%的所有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米蘭將和帕托馬上簽署一份預合同,正式合同、也就是要在意大利職業聯盟注冊的合同將在明年一月冬季轉會期出臺。為什麼不馬上簽?帕托9月2日纔滿18周歲,纔成年,而那時夏季轉會已結束,米蘭不想在引進未成年球員上按國際足聯要求付出太多周折。何況,米蘭不需要帕托那麼快出場。
意媒體就帕托新合同達成一致:5年,預計總薪水1000萬。加利亞尼對比表示:『他第一年的薪水低於100萬,可我巴不得馬上跟他續約更改工資,就像卡卡那樣,這說明帕托征服所有人了。』國際俱樂部希望帕托打完巴西聯賽12月份再走,就此,帕托本人的意願起了關鍵作用,巴西人想盡快降落米蘭融入新環境,所以下半年帕托會以米蘭球員的身份參加米蘭訓練和友誼賽,還沒有在職業聯盟注冊轉會,他不能參加正式比賽。不出意外的話,9月7日米蘭為慶祝基輔迪納摩80周年慶典和基輔的友誼賽(也有消息說提前到6日),會是帕托的『處子秀』。明年1月13日米蘭對那不勒斯的聯賽,很可能是這個天纔的意甲首次亮相。
先見偶像羅納爾多
上周四會談後,帕托和加利亞尼馬上通了電話。帕托迫切希望降落米蘭,原計劃定於上周六到達,但米蘭俱樂部寫出的轉會條文是意大利語的(附英語),涉及到巴西俱樂部球員要翻譯成葡萄牙語,不得不多等一天。帕托正好有時間和隊友作別,並在個人網站上首次發話:『我實現了夢想,幸福無比。我記得11歲轉會國際時,看著裡奧球場,被它的龐大規模吸引,我跟爸爸許諾要在那進球,獻給他。我會永遠記得國際俱樂部,帶著深厚的感情,我要在意大利推廣這家俱樂部。』
隨後自然是對新東家的展望期待。帕托、布萊伊達一行的班機於上周日意大利時間15時降落馬爾彭薩機場。帕托一臉新奇興奮之情,『我對這次新冒險感到激動。米蘭是歐洲冠軍,他們想要我,我充滿自豪。我還年輕,還需要證明自己,米蘭並沒因為這一點而猶豫不決,相反自始至終態度堅定,這更讓我驕傲。我知道,歐洲足球艱難,卡卡和羅納爾多會幫我渡過難關。跟加利亞尼的談話讓我開心,我真的感受到,米蘭很器重我,這太重要了。』
米蘭正在莫斯科打友誼賽,上周日晚啟程回國。帕托到達當天只見到一個同鄉--膝蓋有輕傷的羅納爾多,『跟他合作可是我兒時夢想』,帕托激動不已。帕托表示想穿11號,他習慣的號碼,母親是羅馬裡奧的鐵杆球迷,所以堅決支持11號,但米蘭11號是吉拉的,讓位可能性不大。帕托接過從前謝瓦、上賽季奧利維拉的7號可能性更大,要揮去奧利維拉的陰影,帕托擔子不輕。還有個可能,穿89號,他的出生年份,恰好也是貝氏米蘭第一次奪得歐洲冠軍的年份,很吉祥的雙關。
卡卡第二?上帝如此說
記者張愷報道帕托能否成為第二個卡卡驚現歐洲,這是17歲小將轉會米蘭後人們最關心的話題。
幾個簡單的共同點讓球迷立刻將兩人聯系在一起:外表出眾,形象健康;年紀輕輕便從巴西直接跳到歐洲,加盟米蘭,帕托快滿18歲,卡卡當年19歲;米蘭在完成轉會時使用同一套路,和眾豪門爭奪時起初處下風,萊昂納多出馬迅速搞定;兩人轉會前,只有巴西聯賽和解放者杯等非歐洲足球標准的賽事做評判,冒險系數都不小。
兩人的本名也都是一長串,涵蓋了家族傳統等多方因素,簡稱都有負面意思。卡卡在意大利語口語中是『大便』的意思,帕托(出生地名字)在葡萄牙語中意為『鴨子』,但轉到意大利語中,這個詞通常形容犯低級錯誤出丑的運動員。
兩人的差別有三點:出身不同,卡卡更貴族,帕托接近小羅,街頭足球代表。其次,轉會前卡卡比帕托經驗多一些,打了兩年聖保羅主力,2002世界杯奪冠成員(未出場);帕托2006年11月纔在巴西聯賽出場,也就半年的一線比賽經驗,難以判斷出彩表現是否超出了真實水准。再次,卡卡轉會價格便宜,纔850萬美元,也就600萬歐元,跟如今的表現一對比,成為米蘭市場史上經典之作;帕托價格2200萬歐元,拋除4年來的市場變化因素,也比卡卡多了3倍。
價格太高也成了米蘭球迷懷疑這樁轉會的主要原因,在《米蘭體育報》網上調查中,52.7%的球迷認為為一個小孩花這麼多錢不值。意大利還流傳開一幅漫畫,兩人對話,一人說:『帕托要來米蘭體檢了』,另一人答:『也不知道米蘭有沒有兒科醫生』。
就這個頗為主觀的話題,《米蘭體育報》評論員卡蘭多發表了題為『卡卡的孿生兄弟』的評論,對帕托成為卡卡第二持樂觀態度。首先來自年少時的痛苦經歷和信仰。卡卡小時在跳進游泳池時摔斷了頸椎骨,險些癱瘓,兩個半月的治療和祈禱讓他擺脫痛苦,從此更虔誠地信奉上帝。
帕托10歲踢球時摔斷右臂,起初以為是骨折,隨後確診為右肱骨(連接肩膀和手臂)變形並有良性腫瘤,當時帕托家出不起手術費,好心的醫生穆西免費為他手術,『當時瘤有兩個雞蛋那麼大,不手術的話,帕托就完了。』切除腫瘤後,他還在帕托骨盆處取了一塊骨片移植到左肩膀位置,直到15歲骨骼初步成形,纔宣告手術成功。
穆西還經常回憶起『脆弱靦腆的帕托每次來我診所,都藏在母親的懷抱裡』的樣子。穆西成了帕托家的恩人,去年11月26日帕托首秀對帕爾梅拉斯,穆西應邀前往觀戰,帕托一個進球、三次助攻成為全場最佳,創了國際足聯一級賽事進球者最小紀錄:17歲102天,比當年的貝利還小137天。
卡卡和帕托都是在醫生的監護下踢球的,兩人更相信命運,更篤信上帝時,也更懂得感恩。卡蘭多認為,這樣的年輕人勢必優化米蘭形象,也有助於個人和球隊實力提昇,『這樣健康低調的形象,肯定比曼聯的魯尼-特維斯組合有影響力。』
帕托在27場巴西聯賽、世俱杯、南美解放者杯中勢不可擋,一躍成為最有潛力的年輕人,如今傳播最廣泛的畫面,是帕托巴西聯賽首秀時在邊路用右肩膀顛球向前,以及解放者杯上禁區邊沿抹球過人破門的景象,
感覺帕托能把小羅的動作用卡卡的速度和效率表現出來,且基本只晃動一次,沒有多餘的,在禁區邊一般轉身後馬上起腳,風格上確實夠現代。卡蘭多說,『兩人的纔華融合在戰勝病痛和腳下的觸球中,沒人能擋住他們。當然,帕托的未來需要我們所有人,包括媒體一起耕耘。』
成交日,切爾西還在爭
記者張愷報道加利亞尼不能局限於開幕詞這麼簡單,球迷想從他那得知,帕托轉會始末以及帕托加盟對米蘭的意義,對今夏市場的影響。這些都是帕托轉會的外延。
『我特別滿足,要知道米蘭所有人都跟我建議這樁買賣,從主席開始。我告訴你們,我第一次跟貝魯斯科尼談及帕托時,他就十分堅決,一定要拿下。在看了幾場比賽錄像後,主席對帕托的創造力深信不疑。而後是安切洛蒂,他專程到加拿大待了兩天,只為近距離看帕托。』
加利亞尼以一個成功者姿態回味著路程的艱辛,『我們跨過了多少障礙?太多了!帕托被稱為18歲以下最強球員,對他有意的俱樂部無數!國米、皇馬、尤其是切爾西,我們成交當天(上周四晚),肯揚和阿布還都給我打電話,請求放行。有沒有提議用謝瓦交換帕托?沒,什麼提議都沒有!』
從帕托身上想得到什麼?鄧加可說了,帕托還是青澀少年不成熟,加利亞尼娓娓道來:『我們尊敬鄧加,更為他接近意大利化的足球高興。他說的那些話,我們早就知道了,年輕人嘛,缺乏連續性很正常,他有足夠時間適應和成熟。他是我們未來計劃的一部分,我們會給予重視和管理,他在米蘭內洛會感受到一種家庭氣氛。』
加利亞尼說的是米蘭巴西幫,帕托到來後,巴西人數達到7人,算上租借出去的奧利維拉就是8個,『這是米蘭有別於其它隊的標志:也就是主席提倡的漂亮足球,我們這種傳統在1963年冠軍杯奪冠時的阿爾塔菲尼、1969年的索爾馬尼身上已經有所體現。這種思維,也影響了帕托轉會。』
米蘭的另一武器在於籠絡了帕托家人,許諾帕托父母,會給他們安排住處、對帕托的場內外事務寄予一切幫助,包括擴大帕托個人影響力和廣告商聯系等。父母將在米蘭一直陪伴帕托,跟他們的關系當然是米蘭重點。
加利亞尼更關鍵的話在最後,『帕托來了,我們市場關閉!我們已明確通知皇馬,收回對巴普的報價。巴普確實優秀,但我們前鋒夠多了。埃托奧和小羅?理智告訴我們,不可能。只一個引援是不是賭注太高了?沒辦法,我們不買帕托,他就溜到其它豪門了。鋒線我們人夠,我孫子出游時都穿著Pippo-gol的球衣,我打賭羅尼會是下個賽季一大驚奇,不信你們過幾個月再看。』
青澀未成熟
記者王慶報道兩位巴西前輩鄧加和阿爾塔菲尼不約而同用了同一個詞形容帕托:『青澀未成熟的』,成長之路很重要。
68歲的阿爾塔菲尼正在西班牙度假,作為不到20歲就在巴西國家隊爆發(1958年世界杯3場打進2球)的天纔球員,剛從巴西登陸米蘭即獲成功(1959和1962年聯賽冠軍,1963年冠軍杯冠軍),還在一屆冠軍杯中打進14球、單場入球5個創下米蘭紀錄,阿爾塔菲尼最有資格評價正走自己老路的帕托。老人先從玩笑開始:『我理解他選擇米蘭的決定,他知道在國米還得跟一幫阿根廷人作對,在米蘭有一幫同鄉,語言都不是問題了。』
隨後,阿爾塔菲尼強調了巴西團體對米蘭的作用,『我們早已進入米蘭靈魂,從我和薩尼(1963年的中場)、阿馬裡爾多、索爾馬尼(1968年冠軍杯奪冠前鋒,跟哈姆林搭檔)時代就已開始。盡管米蘭某些時段有一些瑞典人、荷蘭人,但我們巴西人是一直延續下來的,就像米蘭鏈條。萊昂納多穿梭於意大利和巴西之間,構成了米蘭市場保障,我都有點嫉妒他了,我也想乾他的工作。』
阿爾塔菲尼只看帕托踢過一次球,『頭球不錯,技術出色。他還太小,不像卡卡17歲就踢上主力,到了米蘭也不能像卡卡那麼快就上位。還好,年輕巴西人在米蘭都會有超出以往的30%價值提昇。』就巴西幫話題,阿爾塔菲尼看好羅納爾多,還強調了米蘭對巴西人的作用,『卡福和塞爾吉尼奧贏了很多榮譽,還是很低調,邊踢邊享受,不像卡洛斯那麼快就累了。還有些巴西人,我就不說名字了,贏得很少又不提高自己。』
巴西主教練鄧加比阿爾塔菲尼的態度更悲觀一點,『帕托時好時壞,幾場特別出彩,幾場又消失。他可不像卡卡那樣,兩個月後成為主力。羅納爾多當初不也在荷蘭適應了一段嗎?天纔腳法,他們幾個都有,看隨後的造化了。在意大利踢球不光要實力,還得在為人處事方面注意,贏得外界尊重,這一點就要巴西人幫助他了。』鄧加把更多贊美的詞語獻給巴普蒂斯塔,流露出自己的偏好。
非典型巴西人
記者張愷報道身在莫斯科的安切洛蒂聞訊後,跟加利亞尼一樣興奮,『一次偉大的、美妙的轉會,我給這樁交易打滿分--10分。米蘭在整個過程的強烈欲望和動作之高效,堪稱輝煌,向俱樂部領導表示祝賀。』
那麼,在安切洛蒂眼裡,帕托是怎樣的球員?『非典型巴西球員,不喜歡個人表演,不是那種玩雜耍的雜技演員。我覺得他很實際,眼中時刻有球門,球一到腳下就尋求射門,沒有亂七八糟的動作。這種特點對登陸歐洲的人來說尤為重要。』
那帕托是中鋒還是第二前鋒呢?『他還不到18歲,要給他時間繼續成長和表現自我,那時我們纔能評價他。現在看來,第一前鋒和第二前鋒都可以,他速度快,能給任何防線形成壓力。但必須說明,他還要適應我們的速率和思維。他是我們的未來投資,不是賭博,也不是冒險。纔華他是有的,現在輪到我們去最大限度挖掘他的纔華,讓他表現到最高水平,同時也要他認真工作,有為球隊做犧牲的心理基礎。』
對比四年前卡卡?安切洛蒂不喜歡這個話題:『我不想對比。卡卡當初加盟時,認識他的人也不多,我只希望,相同的事能發生在帕托身上。帕托有卡卡的技術和身體素質。』安切洛蒂也認為帕托的適應不是問題,一來有巴西幫,二來帕托家人都在米蘭。
將來有帕托的米蘭,陣型如何呢?《米蘭體育報》分析,『是個更桑巴化的前場。陣型4321,西多夫仍打中場左路,和皮爾洛、加圖索合作,卡卡、帕托在羅尼身後』,如此,米蘭更像謝甫琴科時期的打法。
帕托明年1月纔能參加正式比賽,真正能上場可能還更久,加利亞尼又說市場關閉,安切洛蒂這幾個前鋒玩得轉嗎?『羅尼、皮波、吉拉、卡卡,你們還覺得少嗎?我不認為歐洲其它球隊有比我們好的。
我們是歐洲冠軍,我們正在恢復,我很清楚,給我帶來成績的這幫小伙子有多少實力。』
下榻於莫斯科紅場旁carlton酒店的米蘭球員,也都在熱議新人帕托。西多夫說:『跟所有天纔少年一樣,他需要我們的幫助,他天資出色,基礎好。』卡卡說:『他很強,盡管我跟他碰面很少,不過我身邊的人都看好他。』巴西老大哥卡福說:『要給他時間,別給他太多壓力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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