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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吉隆坡專電特派記者陳敏
風雨之後真的能見彩虹?
昨天的吉隆坡雷電大作,但是中國國家隊沒有讓人見到彩虹。這是一個老掉牙的傳說———『打平就能出線』,於是我們上演了老掉牙的故事,在這個基礎上,上演小概率的事件,是中國足球的常見悲劇。
下榻在王子酒店16樓的中國隊0:3輸給了在14樓的烏茲別克斯坦隊,4分被淘汰;同一天,1分的韓國人1:0贏了東道主印尼隊,累計到了4分。命運總是眷顧狀態上昇的球隊,比如韓國、比如澳大利亞,而中國隊,又習慣性地在吉隆坡被絆倒。
一場雷雨不期而至
19:00,暴雨,雷聲大作,閃電。
昨天,吉隆坡中午開始降雨。盡管和伊朗隊的第二場比賽當天也有降雨,但是真正的在雨中比賽,昨天還是第一次。到了傍晚,中雨逐漸轉成暴雨。
由於是最後一輪小組賽,為了避免『默契』的發生,小組的兩場比賽都被安排在同一時間舉行。C組東道主雖然出線無望,但是依然理所當然地佔據了位於吉隆坡東南部的BukitJalil國家體育場,而他們的對手是攻擊力強大的伊朗隊。而中國隊和烏茲別克斯坦這場生死戰,則被安排在了吉隆坡市外40公裡的地方———雪娥蘭州首府ShahAlam的體育場。
同時開賽,僅僅是針對同一小組而言,所以公平也是有局限的。傍晚19:00的時候,ShahAlam體育場的新聞中心都在關心著D組韓國隊和印尼隊的現場直播。一方面,關心沙特和中東兄弟巴林是否會聯手『做掉』韓國隊;另一方面,則是預測中國隊未來的對手———當時,幾乎大多數人都默認,中國隊進入八強並沒有問題,問題是———第一還是第二。
20:50,D組的比賽已經全部完成,盡管歷經了艱險,但是韓國隊還是1:0戰勝了東道主印尼隊。由於頗具有費厄潑賴精神的沙特隊4:0痛宰巴林隊,因此韓國人得以4分出線,並且成為C組小組第一名的對手。
C組的比賽在20:35開始,之所以說可能存在的不公平,那就是,在信息如此發達的現在,佔據主動權的中國隊和伊朗隊可以在確保出線的前提下選擇隨後淘汰賽的對手。雙方確保出線的前提都是———戰平對手。而對於『戰平就出線』游戲非常熟悉的中國足球隊而言,『平局』這個字眼本身就足夠令人緊張。
進攻,不再有人擔當
朱廣滬的4-4-1-1陣型的確沒有變化,杜威也替代了李瑋峰的位置———後者則只能高高坐在看臺上,整條右路則大動手術,張帥和董方卓分居防守和進攻位置,孫繼海和周海濱成為了後腰組合。這個陣容,看上去攻守兼備,然而鄭智的進攻核心則沒有人擔當。
進攻,一刻鍾三板斧,這已經成為了朱家軍在本次比賽中的特點。缺乏進攻核心、心理壓力、雨中球場,這些都讓中國隊無功而返,甚至球隊有些疲態。甚至是,烏茲別克斯坦隊的幾次反擊,讓中國隊的本場門將楊君感到壓力。
本地的華人球迷們高聲叫著『up-up』,但是隨著中國隊前三板斧的失效,他們喊聲中的『defense』也越來越多……
21:21,半場結束,比分0:0。
這是本屆亞洲杯開賽以來,第一次中國隊沒有在上半場破門。在前兩場比賽中,中國隊在前半場都已經兩次破門,第一個進球甚至僅僅是在一刻鍾內完成……中國隊累了?抑或受到『保平爭勝』、『爭勝保平』這樣的文字游戲的乾擾?還是另有打算?
此時,網絡帶來在幾十公裡之外的BukitJalil國家體育場的比分———伊朗1:0馬來西亞。考慮到伊朗的進攻能力和馬來西亞兩場丟10球的防線,這個結果頗令人感到驚訝。在前兩場大敗而歸之後,大馬足協主席引咎辭職,而馬來西亞隊主教練其實也岌岌可危。『可以輸球,但是不准輸精神。』在那個半場,東道主至少做得不錯,而這個結果也提供了很多聯想。
C1和D2韓國,C2和D1沙特,在中國隊上半場0:0,伊朗1:0的結果下,中國隊的位置是C2。就下半場開始算起,只要中國隊進一個球,那麼和伊朗隊在積分上相同,但是伊朗隊還要再進3個,中國隊很有可能獲得小組第一,那麼對手就是韓國。盡管朱廣滬高調表示『希望碰碰韓國』,但是從技術特點和歷史交鋒而言,作為C2前往印尼挑戰沙特對於『進入四強』這個軍令狀更具有好處。
20分鍾內,三個球丟了
22:02,小組第二,只要保持住這個平衡,但是歷史教訓說明———『保』只能『失』。對方頭號殺手沙茨基赫的一記射門,雖然被楊君撲出,但是後點被包抄的隊友補射……中國隊的替補席傻眼了,老朱傻眼了,一位開著預訂前往去印尼機票網站的中國記者傻眼了。就在此前的5分鍾,中國隊的一次射門打中橫梁彈出。但是誰都知道,存在『如果』這部科幻小說,但是永遠不會存在『如果』這件真實事情。
0:1,此時距離比賽結束,只有20分鍾。
5分鍾後,朱廣滬召回了所有在熱身的替補球員,他換上了朱挺,這是他的最後一搏。但是,主動權沒有,信心沒有,甚至還在打4後衛。
15分鍾後,0:2,中國隊再丟一個任意球。主席臺上的謝亞龍用手托著下巴,默不作聲;30米外,替補席上的朱廣滬一聲不響;記者席上,有記者開始用拳頭砸桌子。
在看臺上的鄭智和李瑋峰呆若木雞———前者開始翻動自己的衣服,穿上脫下;後者把雙手抵在腦後……
22:31,又是防守任意球,再丟一個。烏茲別克殺手沙茨基赫笑了。
22:33,結束了,就這樣,別想什麼伊朗贏了多少,別想接下來去哪兒———下一步,就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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