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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父
以王大雷(1989年1月10日出生)這個年齡,如果不是他專門研究過老一代世界級門將的技術的話,他應該不知道哥倫比亞『狂人門將』伊基塔;但如果他真的看過、研究過伊基塔的做人和門將技術的話,他更不應該學伊基塔,因為他從做人和門將技術上都沒法學伊基塔,王大雷與伊基塔根本不是一個類型。
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
南非八國賽國奧對陣喀麥隆,中國後衛在百分之百安全的情況下回傳,王大雷在有一百個方法把球處理好的情況下,采用了最危險、最像伊基塔式的處理方法:與對方前鋒『玩』腳法。結果他那根本沒有腳法的腳法被喀麥隆前鋒直接截下球打入空門,丟了大人,出了大丑。如果不是這個愚蠢的丟球和之前裁判國奧禁區內那個手球點球,國奧很有可能不會輸給喀麥隆,如果再加上國奧擊中橫梁和門柱不入,國奧那場比賽完全有可能是另一個結果。
1990年世界杯上伊基塔上演的一幕是:哥倫比亞後衛回傳,伊基塔禁區邊緣瀟灑用腳停球,面對高速衝上來的喀麥隆老將米拉,伊基塔想玩一個把球從身後拉過來,過了米拉羞辱他一下的『花活』,但卻被速度奇快的米拉第一時間將球截下射入空門。這是一場世界杯的八分之一決賽,也是哥倫比亞隊第一次打入世界杯、第一次闖入八分之一決賽,世人第一次認識了哥倫比亞足球,但就在哥倫比亞隊有希望創造新的歷史時,一切都葬送在伊基塔的這腳玩飄上了。
哲學家說,一切存在都是合理的。發生在伊基塔身上的一切都是一種必然,因為他從場外到場上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狂人。1994年世界杯預選賽,哥倫比亞隊挾上屆世界杯的餘威,客場5比0狂勝擁有馬拉多納的阿根廷隊。哥倫比亞直接出線,阿根廷隊不得不去與澳大利亞隊打附加賽。但哥倫比亞隊的全明星陣容卻沒了伊基塔的身影,他因涉嫌綁架而鋃鐺入獄。後來他出獄重返球場,但已錯過了他和哥倫比亞隊的黃金時期,很快便『香銷玉焚』。
但伊基塔確實有在球場『狂』的本錢。他第一次『當驚世界殊』是1989年的豐田杯上,他為哥倫比亞國民隊鎮守龍門,面對AC米蘭的幾大前鋒,伊基塔經常棄門而出,把對方前鋒連人帶球逼在角旗、小禁區底線處,全世界都看見伊基塔留下了一個空門,但對方前鋒既不能射門、也無法傳球,真是世界足壇上從來沒有過的一道景色。這就是伊基塔,這就是哥倫比亞。伊基塔還經常帶球衝出禁區,面對衝上來的前鋒,他多次上演將球拉到身後過人的『花活』。伊基塔還是一個清道夫,有他在哥倫比亞隊可以多一個人去進攻。
某一年,在英格蘭的溫布利大球場,伊基塔還上演了『蠍子擺尾』驚天駭俗的一幕,面對即將進門的射門,他跳起橫在空中將球從他頭上讓過、然後用雙腳倒勾將球擊出……這一場面,只有卡洛斯1998年世界杯前四國賽任意球朝角旗方向飛去、卻半路以完美弧線大拐彎進門能與之媲絕對另類之美。
而出自循規蹈矩、溫良恭儉讓之鄉的王大雷又『玩』過什麼?你什麼都沒玩過,你從沒到禁區邊、角旗邊去把對方前鋒逼得無計可施,你在國內從沒瀟灑地過過對方前鋒,你就敢國際比賽上走著步、腰都不彎地與喀麥隆的前鋒玩腳法,你又沒有腳法,伊基塔是『藝高人膽大』,你這是『雞蛋碰石頭』。與中國的門將比,與中國的80後相比,你可能是很有個性的,但與狂野的哥倫比亞和伊基塔比,你是最乖的孩子。
門將是一支球隊最重要的一部分,門將需要性格,但門將的性格必須完整和成熟。膽小鬼、不敢出擊經常要挨打,但冒進和魯莽不過是膽小鬼的另一面。你可以學伊基塔,但不能只學他的玩飄。如果你要學他的玩飄,你得先把他所有其他的技藝學到手,最後再去學玩飄。伊基塔是玩飄了一生只栽了一回,你別玩飄第一次就栽了,然後誤了一生。
離伊基塔遠點,王大雷,你不是伊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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