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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位老人,他是五十年前歸國華僑;有這樣一位老人,他數十年如一日默默無聞地工作著,可他的弟子卻名震海外;有這樣一位老人,以從事足球為一生的快樂之源,年逾古稀還在繼續發揮著餘熱……他就是馬明宇、魏群的師傅,一位為四川足球立下汗馬功勞和對四川足球最有發言權的71歲老人——岑福友。
5月18日,2006-2007賽季成都市小學生足球超級聯賽的決賽落下帷幕,成都市石筍街小學力壓雙林小學獲得冠軍。而在一旁,一位滿臉慈祥、笑容和藹的老人正十分欣慰地看著這群又唱又跳的孩子,他就是岑福友——孩子們都叫他“爺爺”。
看老照片,憶崢嶸歲月
如果你是第一次看到岑老,你肯定看不出他是一位71歲的老人,也不會從他平凡的外表看出他曾經輝煌的歲月:曾代表四川參加了第一屆、第二屆全運會,成績斐然;曾帶領四川隊參加“泰王杯”奪得冠軍……如果你是本報的熱心讀者,你一定會記得本報在今年年初曾報道過一則“兩位球員因一張老照片而引出的一段故事”的新聞。那張照片是1978年中國香港隊在霍英東先生帶領下,前來成都與四川足球隊進行友誼比賽時拍攝的。“我看過你們的報紙,那場比賽就是我帶的隊。”岑老說,“那個時候,我是四川足球隊的主教練。”可是我們找遍了整個照片,也沒有找到岑老的身影。“你肯定找不到我。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去照相。”岑老大笑著為我揭開了謎底,“我從來就不喜歡湊這種熱鬧,照不照相都無所謂。”的確,正如岑老所言,不愛湊熱鬧的他,默默工作了57年,已桃李滿天下了,仍然不被外界所廣泛知曉。與比他後入西南青年隊的王鳳珠、李英璜等人相比,岑老要無名得多。
為了滿足記者的采訪要求,岑老還是拿出了自己的相冊。通過一張又一張發黃的老照片,我們仿佛又看到那個在綠茵場上馳騁的小伙子。“我一直信奉一句話:默默無聞工作,開開心心生活。”岑老說,“這麼多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這次要不是蘭庭剛來找到我,我是斷然不會接受采訪的。”事後我纔知道,岑老這輩子還從來沒有接受過哪個記者的采訪,我恐怕要算第一個了。
50年前,他是跑不死的馬
時光追溯到1951年,當時纔15歲的岑福友從緬甸回到了國內,就讀於昆明第二中學。“當時的足球場還很少,不過我們這些剛剛回國的學生還是喜歡湊到一起踢球。”岑老回憶道。當年的足球場可沒有現在的綠草茵茵,都是土壩子,皮球都是帶著灰在跑。1954年2月,第一屆西南地區青年足球對抗賽在重慶舉行,岑福友代表昆明青年隊參加了這項比賽。在比賽中出色的發揮,令王壽先發現了這個“矮腳虎”,並招進了一大批在那屆比賽中表現搶眼的球員,組建了西南青年足球隊,並在同年4月前往武漢,與當時的世界勁旅匈牙利國家隊進行交流。1956年,西南隊、西南青年隊正式合並,稱“西南體育學院競技指導足球隊”。1957年9月,這支球隊由重慶遷到了成都,改稱“成都體育學院運動系足球隊”,岑老也在那個時候來到了成都,並在這裡娶妻生子。在隨後近10年的時間裡,岑老先後代表西南隊、四川隊參加了全國各級別的足球比賽,在西南隊、四川隊被喻為“跑不死的馬”。
“魏群最調皮”
1965年,剛剛退役不久的岑老開始了自己的教練員生涯,這一乾就是整整42年。1965-1982年,任四川足球一隊助理教練、主教練;1983-1991年,任四川足球隊班主任,四川二、三隊領隊兼教練;1992年至今,從事業餘青少年足球教練工作。岑老說,自己的簡歷非常簡單,用幾句話就能夠描述清楚。可熟知岑老的人都知道,在目前川渝兩地足球圈,但凡有些名氣的足球圈內人士,幾乎都是岑老的弟子。四川省體育局副局長劉踐、四川省足管中心黨組書記李日新、四川省運動技術學院重競技系黨組書記蔡世明、成都市足管中心主任辜建明、成都市足管中心黨組書記任小力、前四川省運動技術學院院長張昌炎、前四川全興隊主教練餘東風、前四川劍南春女足主教練米東洪、成都市足協技術部官員蘭庭剛……至於創造至今都讓四川球迷津津樂道的“黃色狂飆”馬明宇、魏群、孫博偉、劉斌、李曉峰、徐建業、劉勁彪、何斌、秦勇、何大旗等人,更是悉數出自岑老門下。直到現在,岑老都還記得帶領這幫人訓練時的場景。“這幫娃娃調皮啊,不好帶。每天中午吃了飯都不給我好好睡覺,尤其是那個魏群,總要給你找點事情出來,硬是氣得你不行。”岑老回憶說,“那個時候他經常要挨我的打。挨了幾回打以後,就慢慢學乖了。你去問問他們,有幾個是沒有挨過板子的。”
李慶得叫“師爺”
前不久,老一輩四川足球名宿岑福友、宣世昌、徐重慶、崔方、楊華剛、樊宗其、唐興玉等人在五牛溫江基地聚會。席間,辜建明、蘭庭剛等徒弟也在場,正在溫江督戰全國U17青年聯賽的成都市足協競賽部主任李慶聞訊後也前往作陪,不過由於他是辜建明帶出來的徒弟,從輩分上講,只能算岑老他們的“徒孫”了。因此在面對這些老帥的時候,早已為人夫為人父的李慶,也只能一口一個“師爺”地叫著。
從四川省運動技術學院退休之後,在家待不住的岑老從1992年開始,先後在石筍街小學、成都18中帶領一幫又一幫青少年進行最基礎的足球技術培養。“記不得帶過多少人,我從來沒有仔細算過。”岑老翻看著老照片,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當中,“他們說有兩三百人,我看差不多也應該有這個數吧。”不過岑老的這個數字還在悄然增加,因為當老一輩四川足球名宿淡出江湖、歸隱家中、頤養天年的時候,岑老還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在帶領一幫又一幫的孩子,追逐著他們心中的足球夢想。
記者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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