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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以『七年之癢』這個詞來形容實德俱樂部總經理林樂豐的下課,但其落腳點不是『七年』,而是一個『癢』字。
癢,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它不如痛來得那麼鮮明,那麼具有切膚之感,但有時候,它卻比痛更讓人難以自制。古希臘有一個酷刑:給犯人腳底涂滿蜂蜜,然後給一只羊舔,犯人會在極度癢的情況下大笑而死。而我手頭一本《現代漢語詞典》對癢的定義是:皮膚或黏膜受到輕微刺激時引起的想撓的感覺。
實德主場1比3輸給保級球隊綠城,親臨現場觀戰的徐明徐老板雖久經風浪,但有點輕微的刺激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於是禁不住想撓。眾所周知,撓癢癢可是一門極大的學問,輕了不過癮,重了又可能傷及皮肉,引出更大的麻煩來。掐指一算,作為俱樂部總經理的林樂豐同志剛好輕重適宜,童叟無欺。
林同志所謂迄今為止中國足球俱樂部『在位時間最長』的總經理,這些年來,跟隨徐明南征北戰,在中超罷過賽,在足協革過命,既有功勞又有苦勞。在實德俱樂部,他的份量是實打實擺在這裡的,下他的課,絕對不會有隔靴搔癢的感覺。據說經此一『撓』,實德隊員們果然有了危機感,訓練也迅速變得刻苦起來。
但你也勿需擔心林同志的下課會真正傷及實德的皮肉。對於商業經營基本為零的中國足球俱樂部來說,總經理完全可以視為一個雞肋。林同志在位七年,試問他在經營理財方面對實德俱樂部有過幾分貢獻?他更多地只是行使著一種類似於家庭大管家的職責,有時候客串一下領隊或者執行主教練的角色而已。從林樂豐下課,到剛退役纔兩年、在經營管理方面沒有絲毫經驗可言的李明上課,就充分說明了中國足球俱樂部的總經理,其技術含量是如何之低,對一家俱樂部的常規運作影響是何其之微。
既安撫了球迷對輸球的不滿情緒,又對球員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還不拖泥帶水,不留任何後患,這種撓癢癢的功夫可謂高矣。
另外有人認為,林樂豐與綠城俱樂部的『親密關系』纔是導致他下課的真正原因。我不知道這種說法有多大的合理性,但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我寧願認為它只是一種過於粗暴的臆測。對於一再聲稱自己是位『職業經理人』的林樂豐,這種對其職業良心的懷疑,會讓他很痛。
實際上,我並不相信離『職業』還有十萬八千裡的中國足球俱樂部,能真正誕生像曼聯的吉爾、AC米蘭的加利亞尼這樣的職業經理人來。從林樂豐在實德七年的經歷來看,他無非就是徐明的一個打工者而已,絲毫不具備職業經理人所必備的獨立性。一個資本的附庸,必要的時候,供老板撓癢癢之需。
所以,即便是『七年之癢』,我也不認為是通常所指婚姻關系中,因情感的倦乏而產生的那絲『非分之想』,它有點高估了中國足球的價值觀。這裡的癢,多半是因蚊叮蟲咬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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