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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很久沒有在媒體露面的『球迷皇帝』羅西,又再次活躍在遼沈球迷面前。昨天下午,在他略顯簡陋的書畫苑裡,記者對他進行了專訪。
下午四點,記者來到懷遠門附近的『羅西畫苑』,一進門,羅西便親切熟絡地招呼記者,同時他正在接待鞍山來訪的球迷。送走球迷,記者得知,他剛從某媒體的球迷俱樂部成立儀式上回來,而上午他在省博物館舉辦了個人書畫作品拍賣會專場,話題就從這次拍賣開始。
關於拍賣
東北新聞網記者(以下簡稱東):你對這次拍賣效果感到滿意嗎?
羅:還算滿意吧,因為時間比較倉促,准備不夠充分,但價格還算行吧,義賣一般是從零價位開始,我都是一律500元起,在沈陽我參加過幾次這種拍賣會,能夠拍出95%以上的並不多。
東:你對自己作品有信心嗎?
羅:我永遠充滿了信心,因為我對足球充滿了信心,我本來是(小學)五年半畢業,工人出身,我的作品濃縮了我人生的精華,大海給我寬闊的胸懷(此處略去類似排比句十幾條)……
東:快一年時間沒有露面,在忙什麼?
羅:一直在忙,看球,遼足我去了兩場,可以說我是遼足的『吉祥物』,打上海我去了,贏了;打武漢我沒去,輸了。這幾年我也一直在為遼足、中國足球而奔波。我還准備出一本書,講述一個球迷的故事。
關於足球
東:你對遼足的現況滿意嗎?
羅:不滿意!我對中國足球、遼足都不滿意,從來都不滿意。中國足球主要缺乏兩點,球員缺少足球精神,球迷缺少足球文化。
東:2001年『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也不能達到目標,讓人滿意嗎?
羅:我認為這句口號就有些不妥,只能說我們『進入』了世界,只是個參與,不是衝出去的,『衝』是跑是殺,而這個(中國隊出線)是爬!是『抽』(抽簽)!東、西亞分開,日、韓國不在,這纔『衝』出去的。
東:2001年十強賽的勝利場面你還記得嗎?最深刻的鏡頭是什麼?
羅:10·7那天我是喝得熏熏(酩酊)大醉,我不會喝酒。那個時候我滴酒不沾,回到酒店後,我站在凳子上開始喝酒,喝了兩杯我哭了,我到外面哭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為什麼。然後就是跳舞,一個小時四十分鍾,然後又喝酒,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點鍾。
東:你對國足的現狀了解嗎?對朱廣滬怎麼看?
羅:蘇永舜隊員最好,曾雪麟打法最好,高豐文戰績最佳,徐根寶莫名其妙,施拉普納什麼都不知道,戚務生罪責難逃,霍頓也好不了,誰當教練球迷都很糟糕,只有米盧運氣最好,阿裡·漢就那麼一點點高招,但隊員太孬太孬,現在的朱廣滬領著一幫殘兵敗將在走獨木橋,打巴勒斯坦和伊拉克一團糟。
東:你感覺現在的足球環境跟十年前、二十年前相比,有什麼變化?
羅:過去的足球比較單一,因為過去我們的生存方式也比較單一;隨著社會發展,足球進入市場化以後,人們很自然的要把錢和足球聯系起來,沒有錢,球員(生活訓練)就不行。但究竟是為了掙錢而掙錢,還是說為了提高自己的球藝,把自己的身價去賣出錢,這是兩種概念,現在就有些惡意炒作。
東:你認為八十年代球員的技術或者精神狀態方面要比現在好嗎?
羅:過去是講究精神追求,現在球員也在不斷完善自我,但是沒有完善到最高境界,現在是尋找靈性悟性想象力,過去是一個模式一個教練一個傳統一個品位一個習慣,雖然水平不高,但是有股一往無前的精神。現在的確是在前進,但走得慢,是『老黃牛拉車』,過去是『老驢拉磨,一步一磨磨』。
關於生活
東:現在住在哪呢?
羅:租的房子。我現在是『房無一間,地無一壟』。過去我這裡有很多藏品,現在一部分被法院扣押了。
東:官司有進展嗎?
羅:還在進行當中。
東:家人還有聯系嗎?
羅:幾乎沒聯系。我兒子現在在一個廣告公司打工,讓我批評以後,最近沒聯系了。我在人生道路方面批評了他。孩子嘛,沒有父愛,又老挨批評,他很難承受。
東:你對兒子的生活工作有過幫助嗎?
羅:在某一方面我支持過,在某一方面他要求支持我沒有。如果這輩子就想去做什麼事,我會幫他;但如果你自己都在渺茫,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我不會幫。不過如果到了成家娶媳婦那天,我會盡我父親的責任,會好好表示的。
東:以前你也掙了很多錢,現在這種情況會感到不平衡嗎?
羅:我不是平衡,我是內疚,我感到自己付出的太少,得到的太多。中央臺一個廣告我掙了27萬,請球迷看球,三天花光;今天搞義賣,我又搭了三千塊錢。貧富對我來說都是過眼雲煙,因為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思維方式來看待羅西。
東:你希望中國多出現幾個像你這樣的『球迷』嗎?
羅:我希望更多的人處理好工作觀、事業觀、人生觀,然後再看球,再出現我這樣的球迷。我不希望更多的人背棄家庭、背棄事業、背棄人生,一個傻子、一個心眼去看球,我不希望這樣。
東:你認為你所推崇的『足球文化』在國內真的能夠繁衍生息嗎?
羅:早晚的事,隨著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人們自然需要對體育等方面有所追求,這種文化自然(發展)起來。
東:對比較令人關注的官司,有什麼要說的嗎?
羅:相信法律,相信政府,相信正義終究戰勝邪惡。
東:您平時上網嗎?
羅:不上。但網上對我的評論我都聽說了。
東:謝謝您接受采訪。
記者從上午的拍賣會到下午的采訪,所見到的羅西,一直都是標志性的牛仔打扮,30多度的高溫,也沒能讓他摘下頭上厚厚的牛仔帽。他的裝扮、他的思維方式,似乎都更像是現代社會的『唐吉坷德』,做著被很多人不所了解的事情。他自稱看淡名利,但在鬧市區裡開設了書畫苑。古人說: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羅西,可能注定要成為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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