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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報記者孫文祥
最近,我瘋狂地迷上了庫爾特·馮內古特和約翰·凱魯亞克。在即將開始一段新的流浪生涯之前,我的確需要從這兩個已經過世的老炮身上找到一點自由自在的精神和勇氣。在我看來,自由是種比豬肉更值錢的東西。不吃肉,我能活;不自由,毋寧死。
1997年大學畢業的人眼下都在高唱陳奕迅的《十年》。十年間,我愈來愈相信,一個人的命運,其實並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更多的時候在於你人生路上遇到了怎樣的老師、教練和領導。吃肉或者喝湯,挨罰或者受賞,有時完全掌握在這些人手裡。
舉我自己為例。七年前,當我身為一名偉大的教書先生,我發現自己即便不吃不喝,體重也不會下降,原因是我每天在給學生上體育課時,要從烏煙瘴氣、骯髒不堪的體育館裡吸入500克左右的灰塵。然而在校長眼裡,我依然是坨不折不扣的狗屎;而今天,當我因病必須暫時離開,我從老板那裡聽到的卻是如此深情而溫暖的一段話: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我不知道,從命運的北回歸線跑到南回歸線,是否是因為我四年前在萊茵河旁瞻仰過貝多芬的故居。但我知道,在今天的中國,仍有很多人在重復著我走過的老路。比如說,那些在朱廣滬手下效力的國足隊員。
我曾經無比尊敬朱廣滬,因為作為國家隊的主帥,老朱不僅有著德國人的嚴肅表情,還有著德國人的求知好學精神。但後來我漸漸發現,和真正的德國人相比,老朱缺少的是一種自由的精神。換句話說,老朱太瞻前顧後、舉棋不定了。
之所以說自由是種精神,是因為心底的自由比行動上的自由更有力量。行動的自由最多讓一個人去私奔,心底的自由纔能讓人譜寫出《命運》。而作為一個主教練,如果他的內心缺少自由,他的隊員上場後就會變得束手束腳。
從土倫到美國,從國奧到國足,同樣的替補陣容,杜伊能『點屎成金』,朱廣滬無的放矢,要說區別,就在於跟著一頭獅子,綿羊也會變成獅子;而跟著一只綿羊,獅子也會變成綿羊。
我並不相信,一場勝仗會讓國足徹底醒悟過來。人生就是這樣,遇上一個錯誤的人,悲劇就注定要發生。而改變命運的惟一方式,要麼離開,要麼死去後從頭再來。
隨著貝克漢姆的回歸,英格蘭隊也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勝利,於是英格蘭球迷開始高唱《只有一個貝克漢姆》。而對於中國足球而言,不幸之處在於我們只有一個杜伊,而希望之火在於我們只有一個朱廣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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