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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不相信童話,但奧林匹克是一個。
在經歷了長達88年的蹣跚、起伏和碰撞之後,1984年的洛杉磯奧運會迎來了兩個手足無措的家伙。
一個叫薩馬蘭奇,剛剛走馬上任的國際奧委會主席。他接手了一項全部家當只有200萬美元,銀行存款只有2O萬美元,卻需要全世界參與的運動———還有,一條不可商業化的祖訓。
一個是無奈接手洛杉磯奧運籌委會主席的尤伯羅斯,當這個國家和城市斷然宣布它們不會承擔一分錢後,便只給了這名從業20年的旅行公司老板一間狹窄的辦公室和一把打不開這扇房門的鑰匙。
困境還不止於此。
雖然奧運商業化的反對者們,擔心體育失去獨立性,可他們忘了,如果沒有經濟的獨立,奧運很可能首先淪為國際政治的博弈道具。在1984年前,這一體育盛會單邊倚賴舉辦國的力量,由當地政府提供幾乎所有的經濟支持。這樣,有人便可以大膽地將贊助項目與政治活動掛鉤。
以致很多人一直認為,1936年的柏林奧運會是納粹德國重要的宣傳活動。而羅馬和東京利用奧運會宣布:意大利和日本在二戰失敗後又重新打入世界主流。1980年的莫斯科,更像是為了一個證明,即共產主義制度可以與蘇聯政治勁敵實行的資本主義制度相抗衡。
兩人由此得出判斷,『獨立』是更為重要的教義,進而義無返顧地將現代市場經濟理念引入古老的奧林匹克———在當屆就贏利2.5億美金的奇跡之後,一切開始變得順暢、理智和負責。
亞特蘭大奧委會主席AndrewYoung進一步指出,奧運商業化,不僅是體育去政治化的需要,也是『體育民主化』的必然———因為商業和體育一樣,先天具有凝聚力。
接下來的20多年裡,魅力獨特的奧運世界,開始像一場隨音樂搶椅子的游戲———盡管椅子總是比參加者少一張,但大家都甘願圍繞它旋轉,生怕在音樂停止的一剎那,坐了個空———在最近2012年的主辦地選舉中,這個游戲整整玩了五輪。
當然,過度的商業化總是一道敗筆。
1976年的蒙特利爾是個典例,但人們之所以指責它是一場失敗的盛典,不是因為它招募了多達628個合作伙伴,而是過度操作導致惡性競爭———以至募集的贊助總額只有區區700萬美元。顯然,這只是商業技巧的一次失手,無關奧運。可也必須承認,五環的道路上,從來不是只有翅膀和天空。商業一度對奧運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1998年,鹽湖城冬奧會的受賄丑聞不僅讓體育蒙羞,更令商業自身受辱。
可我們依然認為,這不是現代體育逃離商業的理由,恰恰相反,這令人醒悟,不僅商業可以推動奧運,奧運也可以提昇商業。
或者說,商業挽救過奧運的軀體,奧運卻能救贖商業的靈魂。
自從奧林匹克運動誕生,就在自己的憲章裡寫下了『友愛、平等、尊重、理解、寬容、無私和奉獻』。
顧拜旦賦予它這樣的價值觀,『是一種精神狀態———對奮斗、和諧的狂熱崇拜,即表現為對自我超越和自我節制的追求』。
難道,這不同樣是商業哲學的最高指向?
否則,美國奧組委便不會在1996年亞特蘭大期間,驅逐耐克那條違背了參與精神的巨幅廣告:『你不是贏得了銀牌,而是輸掉了金牌』。
也難以理解為何直至今日,國際奧委會官員們仍乘坐在從奔馳等公司租借來的汽車裡,卻把每年數億美元的收益分配給各個國家的體育事業。
盡管奧運已然成為一個盛大的名利場,在歡騰中,卻並非只隱藏了馬基雅弗利式的搏擊。就像看似殘酷的馬拉松,有的人是為了獎章,有的人則解釋,我只是想在遠離馬背的時代,繼續一種游牧式的生活。所以,我們首先以推動正確的奧運商業理念為己任,而後,纔是努力呈現其中標榜性樣本的技術美感。
正確的奧運商業觀纔能創造偉大的商業奧運史。我們期盼,這段偉大的歷史會在2008北京街頭人們盈盈的笑臉上駐留。
我們相信,微笑的人纔可能成為冠軍,因為他們明白,別人為什麼會是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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