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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欣賞北京人的幽默,一個經典的創意是一位奧拓車主在他的小車後面貼了一紙條——『長大以後是凱迪拉克』。這是窮人的幽默,奧拓怎麼長都不會是凱迪拉克,就像中超怎麼長都不會成英超。
但這樣的幽默可以消解奧拓成長歲月裡出現的若乾問題,比如發動機故障、離合器松弛,至於漆面損傷等小問題就更不值得一提了。當我們的心靈在這樣的幽默中歷練到可以不耽於生活的傷,我們還能因此而快樂。
我就是在這樣的感召下,成長為一個不再每每面對中國足球拍案而起的憤怒的中國人。我知道,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可以讓延邊足球的靈魂追隨那個叫崔殷澤的老人的靈魂西去,可以讓見證了中國職業足球發端的西南版圖淪為盆地;但時間更多不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不能讓奧拓成為凱迪拉克,也不能讓中超長大成英超,不能讓謝亞龍成為普拉蒂尼……超4了又怎樣,操性不變,換多少馬甲還是當年那個『甲A』。
這個季節,春開始暖,花開始開,貓開始叫,中超開始四年級,而我,用感恩的心快樂地面對如期而至的變與不變。
感謝朱駿和上海申花讓我們去做『歌德巴赫猜想』,為什麼1+1一定要大於2?如果這樣,英國人可以以女王的名義1+1+1+1大於4,那世界杯就沒巴西意大利什麼事了。
對上海灘風雲變換不感冒的唯有中國足協。因為上海灘兩支球隊的合並給他們帶來了兩個難題,一是聯賽突然少了一支球隊既定的昇降級名額要發生變化,二是合並的上海申花隊中集結了眾多國奧精英,僧多粥少,很多國奧球員便打不上比賽,第一輪裡,郜林、沈龍元、王洪亮、毛劍卿等國奧大將就齊刷刷的做在板凳上,長此以往,缺少聯賽錘煉的他們如何去擔負足協雄偉奧運戰略的重擔?
其實,解決這兩大問題的辦法很簡單。以奧運戰略的名義,以中國特色的名義,讓杜伊帶領國奧隊參加中超聯賽,這既解決了不見聯城帶來的名額畸變問題,又符合奧運備戰的需要,也應了聯賽為本的真諦。
有史可鑒,20年前,還沒有國奧,那時叫國二。徐根寶帶領國二征戰甲級A組聯賽,走南闖北,強取豪奪,一路拿下冠軍。我們都知道,這支隊伍裡的大部分球員(以范志毅為代表)後來成了中國足球史上最強一支國家隊的主乾。
可能有人要說了,歲月流變,中國足球的環境和土壤早就改變了,那時候還沒職業化,專業化培養體制下的『圈養』適逢其時。那麼請問,足球職業化13了的中國足球真的職業化了?我們的聯賽和我們的球員真的具備了必須的職業素養?
早些年,我一直反對中國足球乃至中國體育的長期集訓制,但是現在,經歷了一個漫長的屢敗屢戰的心路歷程之後,我覺得,按照職業化規范去要求中國足球是一個烏托邦,長不大的中國足球運動員永遠是麥田裡的孩子,他們更適合被『圈養』。這樣的麥田裡,光矗立一個稻草人不夠,必須有一個甚至一群麥田的守望者,或至保姆。
捫心而問,世界杯出線或奧運奪牌不僅僅是『出線足球』或『政治足球』的需要,也是如我長期暗啞在感傷途中廣大球迷的需要,是一鍋所有跟中國足球有瓜葛的人們的心靈雞湯。為了有雞湯喝,我們真還那麼在乎烹飪的方式和途徑?
中超就是中超,中國足球就是中國足球,我們大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好好掰乎。若乾年後,我們老了,再談這一切,可以象農村老人團在老槐樹下講述窮人的山海經那樣,笑出淚來。
有關今天的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會被消解成悲愴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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