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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大紅襖,頭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臉上擦,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兒喂……』《回娘家》的歌兒唱得歡,大年初二,奧運冠軍也要『回娘家』!
可是,天津女排的三位奧運冠軍張娜、張萍、李珊還是沒『長大』的孩子,她們的大年初二又要在訓練中度過,她們的春節有什麼別樣的情調嗎?
張羅過年 娜段情誼
無論是在天津女排,還是在中國女排,張娜都是隊裡性格最爽朗的隊員之一,小時候,她就像一個男孩子,很有主意,說乾就乾,說話、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在2003年女排世界杯比賽中,張娜被譽為頑強的『不死鳥』,她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自由人之一,每天要做成千上萬次的艱難撲救訓練。但是,不管訓練有多苦,在朋友眼中,張娜都是一副快快樂樂的樣子,這位『直腸子』的實在人,更喜歡把快樂帶給別人,所以,隊友們都親切地稱她為『土豆』。
在張娜眼中,春節和平常的日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她8歲就在塘沽業餘體校打排球,12歲進入市體校,之後進入天津隊,成為津門女將, 2001年初,她進入國家隊集訓的大名單,並且成為名單中唯一的自由人。她說,這麼多年了,雖然年年『回娘家』過年,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守夜、看春節聯歡晚會的經歷。
在張娜的記憶中,近幾年的春節,她都僅有一天的假期,大年三十中午放假,初一晚上就必須歸隊,一天的時間是短暫的,一放假,張娜就匆匆地從天津市體工大隊趕往位於塘沽區的家中,她要張羅著和老隊友們一起過年,喜歡交朋友的張娜說,她忘不了老隊友之間的那段情誼。『我和在塘沽業餘體校打球時的隊友們都還一直保持著聯系,我每年回家都會張羅著和她們一起過年,她們中的一些人都結婚了,還會帶著孩子去聚會,非常熱鬧。』
『瘋狂』之後,張娜會自覺地回到家中,晚上8點多,她就要休息了,『對於我來說,過春節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也並不羡慕其他人能夠放很長時間的假,還能夠放鞭炮、守夜、看晚會,我想,退役以後,我會過上和別人一樣的「正常」生活。』張娜笑著說,『不過,當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候,我會從床上爬起來給親朋好友發短信,順便吃幾口餃子,只可惜那個時候,往往連祝福短信都會因為「網絡堵塞」而發不出去。』
緊張備戰 年味萍淡
春節前夕,天津女排的姑娘們沒有時間准備年貨,而是忙著訓練、比賽。2007年2月11日,周日,天津市人民體育館內,女排姑娘們在教練的帶領下,像往日一樣進行著艱苦的備戰,等待她們的是春節之前的一場硬仗——女排聯賽,對手是天津女排的勁敵遼寧隊。
記者見到了飽受傷病困擾的張萍。從2004年雅典奧運會開始,張萍右腿膝關節『出水』,腫得挺大,不僅疼痛難忍,還影響彈跳高度和動作幅度。從聯賽中張萍的狀態可以感覺到,張萍有些失落,有些心煩。
記者小心翼翼地和張萍提起即將到來的春節,在她眼中,原本輕松的話題似乎顯得有些沈重,對於節日、對於假期,她可能真的是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任何感覺。
訓練結束後,女排姑娘們坐在場地邊的長凳上輕松地小聲說笑著,唯獨張萍獨自坐著,她低頭看了看傷痕累累的腿,向記者『哀求』道:『能不能別采訪了,對於春節,我真的是沒什麼「記憶」了。』
『今年春節會放假嗎?假期有什麼打算?』記者『不依不饒』地追問。
『我還不知道呢,這得問我們教練啊!』張萍無奈地說,『我們過春節只是收到一些壓歲錢,像守夜、串親戚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春節,就是在火車上過大年初二,除此之外,剩下的就只有訓練和備戰了。』
李尚往來 珊繁就簡
當記者在訓練場上看到滿頭大汗的李珊時,她的眼神中透露著對休息的渴望,在李珊心目中,春節平常得就像是星期天一樣,就初一這一天休息,今年又恰巧趕上大年初一那一天是周日。
已經快26歲的李珊還很留戀孩提時代的春節記憶,她向記者講述道:『在我們的心裡早就沒有過年過節的概念了,過年也很簡單,沒有那麼多「老例」。我每年都回家過年,小時候,我去爺爺奶奶家過年,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有說有笑,我小時候比較內向,喜歡坐在一旁聽大人說話,他們給我很多糖果,讓我覺得過年很甜蜜。有時,我們全家去內蒙古的外公外婆家過年,那裡人更多,一間小屋裡,圍坐著幾十個親戚,非常熱鬧。因為我年齡小,又很長時間沒有和弟弟妹妹們見面,就有些拘謹,有些靦腆,不過很快這種生疏感就沒有了,我們聊天能聊一個晚上。初一早晨,我隨大人一起去鄰居家拜年,媽媽告訴我拜年是中國的傳統禮儀,我至今還記得,每次串門後,我的口袋裡都是鼓鼓的,裝滿了壓歲錢,兒時的幸福時光很難忘。』
隨著時光的推移,李珊也慢慢長大,從普通的運動員成長為知名的奧運冠軍,光環下的她如何看待過年的風俗禮儀呢?『現在覺得過年很簡單,一般都短信拜年或者電話拜年了。隨著電腦的普及,網絡拜年也成為時尚。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禮尚往來的習慣在不斷「昇級」,我也跟著感覺走吧,對於我們這些很少有休息時間的人來說,這樣最簡單。不過有一點還一直沒有變,那就是每到過年,爸爸媽媽都會給我壓歲錢,多則1000元,最少也有500元。』
李珊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孩子,每次母親給她壓歲錢的時候,她都會和母親推讓很久,她說自己已經長大了,應該懂得反哺,應該給父母買禮物纔對。『媽媽總是笑著對我說,我是她眼中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我在媽媽的眼神中看出無私的親情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細心的李珊告訴記者,『除夕之夜,當我看著媽媽為我親手做的飯菜,吃著我最喜歡的紅燒魚時,我會持久地凝望著坐在我面前的父母,無論我走到哪裡,每當我想起這種不圖任何回報的親情,都會倍感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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