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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去年曾熱火朝天過的一件事:國學淪喪。當自稱白居易後人的國學妹妹白鹿鳴到處搔首弄姿的時候,人們懂得了一個道理,任何人可以通過任何事披著道德的蓑衣謬以千裡。
當倫理化的道德標准碰到了隆了胸的國學妹妹,以『德』為本的人性宣言就變得賤如紅塵。當然,也不是每個詞匯遇到道德的約束就必須正氣凜然的,就像我的偶像王小波曾經說過的那樣:這個世界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嚴肅了。
嚴肅的甚至每件事都要用道德的戒尺加以考量:連籃球都要和TMD道德扯不斷私情。在國內,龔松林似有似無的中指就像少林禪宗的一指神功,將CBA徹底推入了中超的垃圾場。而在國外,安東尼的拳打腳踢更似上了一個武學境界的魔功,不知道的還以為,麥蒂遜廣場花園是拉斯維加斯的拳臺,誰狠誰是主角,絕對地少兒不易。
但打架是一回事,打球是另一回事,就像做人是一回事,做好人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因為打過架就剝奪了一名球員展示球技的權力,也不能對偶爾做了一次壞人的人,終生拒絕其改過自新的懺悔。
何況安東尼的大動肝火純粹是事出有因的,我寧願把它看作是丹佛這座城市老大精神的一種建立。看到小弟被欺,生理年齡上同樣貴為小弟的『核心』必須以大佬的身份挺身而出,可以為仗義付出代價,但絕不能為隱忍尋找借口。
安東尼看似魯莽的衝動,恰恰也是掘金這支歷史上都很平民化球隊急需的一種動力。之前,我不太同意將龔松林的失態冠以血性的注腳,那是因為我意識中固有的概念就是:血性是爛漫,不是混蛋。而安東尼確實很血色光然,但絕不是什麼混蛋坯子,這就是差別。
不甘沈默就要破繭而出,這一點你可以問問丹佛上一任的掌門人麥克代斯:在掘金的數年,雖然數據是全明星的,但留下的回憶卻是草根的。因此即使有過黑八奇跡扛倒西雅圖的NBA歷史第一奇跡,但更多的球迷零星記得的,也只有穆大叔火鍋大帽後那兩根搖無休止的細長手指。
他的名字之所以至今聽上去依舊歷久彌新,更大的原因在於:後來他轉去活塞後和加內特乾了一架,忍氣吞聲的好男人在瞬間火光四濺,臨別前,終於悟出了聯盟生存的法則。如同《動物凶猛》裡說的理論一樣:你要想變得和動物一樣凶猛,首先就要變得和動物一樣生存。
別說在肌肉森林中浸泡,上帝纔不會犯所謂道德的錯誤。喬丹就給了米勒兩記響亮的耳光,巴克利更是把蘭比爾當作沙包一樣痛打,有時學會打人更像是學會打球的充分條件。
還好,NBA的教練們不是道貌岸然的道學家,他們知道如何在群眾的眼光之外,選擇最符合競技指標的全明星替補。我只能說,如果一個有正常智商的聯盟,會把聯盟的得分王阻擋在最需要得分的秀場外,那樣的昏聵,根本不是在充當道德籃球的掘墓人,而是在做道德籃球的陪葬人。
難道你覺得豬肉榮應該去多讀一些《四書五經》,豬肉纔會賣的更好嗎?或者,菜園子張青就會因為你的循循善誘而變得和聖人一樣知書達理嗎?
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論語中的東東你總聽說過吧。它的延展意思就是:真正的君子很少會因為其他人的意志而轉移自己的品質。真正會打球的人亦然,也不太應該因道德上的歉疚而轉移了自己打球的戰場。
選全明星不是在選道德偶像,這點,希望所有人都明白。老把道德和籃球同說,這只能是為自己的裝逼挖一座道德標志的墳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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