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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廣島亞運村,試想,范大將軍和鄧大乒姐在一幢公寓裡相遇,會是怎樣的情景?多半莞爾一笑,惺惺相惜。十二年一個輪回,王永珀在窄小的亞運村撞見了福原愛,羞澀地走開,一宿未眠。
機緣巧合的是,惜地如金的卡塔爾政府史無前例地讓中國體育代表團濃縮在了4號樓的空間中,像集體狂歡的一次PARTY。得了冠軍的和從沒染指過前三的成為了鄰居,萬人敬仰的和無人問津的成為了『樓友』。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破衫襤褸的和錦衣旗袍的成為了邂逅客。就好比老捨筆下的《四世同堂》裡突然躥出了一個地位卑微的孔乙己,美好祥和的氛圍瞬間被破壞。
因此,國奧的隊員們纔會覺得金牌教練的眼神錐如刺眼的光線,鄙視著穿過自己脆弱的心髒。寬敞的大廳之於中國國奧,更像驚悚DV《電梯》裡令人癲狂的暗室。
真實的情況有些誇張,抬頭見蟑螂,低頭見老鼠,其實只不過是自己為自己灌了一壺迷魂湯。苟延殘喘的中國足球大環境,吞吐出無數死寂的煙霧,讓本身低賤的中國球員更覺得自己似乎被靈魂附了體,沒有高貴,沒有自尊,甚至沒有平等。
那種自閉是可怕的,遠比球員接二連三地被大刀砍殺,失去高懸的社會地位要懾人。在當年有人說過:自信是一切運動發展的保障。球員沒有了厚積薄發的信念,死水一潭的中國足球又靠什麼呢?
發了霉的自欺欺人完全可以被游戲規則甩下包袱。假如有一天,男足能像中國女網一樣,還會有人被投射了一抹可憐的目光嗎?或許,那時連第一海拔的姚明都會用一種驚詫的仰視重新審視起中國足球的崛起。
足球是第一運動,再混沌,也會有不亞於其他單項的專業性或綜合性球迷關注。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有必要卑躬屈膝地自覺扭捏嗎?我始終認為,杜伊上任後的中國男足復蘇勢頭明顯,『加納風』讓中國國奧多了一種氣質,『搶錢夫妻』就是面具偽飾的富翁,為了挽回日漸凋零的市場,中國國奧也的確到了該變異的時刻了。
領導含蓄地表達著希望,球迷巴望地守候著涅槃,杜伊和他的球隊應該做點什麼呢?前面的碑銘其實並不遙遠,戚務生第二的歷史最佳為神奇留下了適度的空間。要不早早地離開,要不拿塊金牌,很淒切。國奧的小伙們,只要你們看得起自己,中國足球的未來就可能充滿光亮。抬起頭,驕傲地離開4號樓的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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