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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菲利普·馮杜是在今年4月成都的WBC世界拳王爭霸戰期間,這位蓄著小胡子、帶著近視眼睛的法國人帶著一名法國拳手參加比賽並取得了勝利。當時,他總是面帶微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給記者留下了深刻印象,特別是他將一把手術用的醫學剪刀(用於剪斷纏手布)送給中國教練的情景,我至今還記得,因為這種剪刀在國內很難買到。
不過,對這位在法國甚至歐洲都大名鼎鼎的推廣人真正了解,還是日前舉行的蒙特卡洛世界拳王爭霸戰期間,因為他是這次比賽的推廣人,將包括中國、俄羅斯、烏克蘭、法國、英國、意大利、以色列、比利時和匈牙利等9個國家的18位男女拳手吸引到蒙特卡洛,進行兩場帶有WBC冠軍頭銜和一場帶有IBO冠軍頭銜的比賽,沒點本事和影響力,是絕對做不到的。特別是他安排中國的女子拳擊世界冠軍張喜燕與意大利的世界冠軍到蒙特卡洛進行巔峰對決,不僅使記者有更多的機會了解他,更重要的是讓包括歐洲在內的世界許多國家對中國和中國拳擊有更多的認識和了解。
從到使館辦簽證到安排食宿,馮杜做得有條不紊。從巴黎轉機抵達尼斯時已是晚上10點多了。但當我們走出機場時,一位身著西裝的男子手舉一張寫有DU WENJIE字樣的紙已經在等候我們了,次日上午,在我們散步回來後,發現房間地上有從門縫遞進來的兩個信封,裡面有賽事組委會的飯店地點、電話和傳真,還有比賽前的所有安排以及這幾天的飯票。未見馮杜其人,但已體會到了他辦事的嚴謹。
讓我們更感到驚奇的是,當我們來到了組委會的辦公室時,工作人員其實只有馮杜一個,只見他一邊聽著電話,一邊用電腦打印文件,桌上只有一臺小型打印機,堆滿了本次比賽的文件,通告欄上寫有賽前詳細的日程安排,包括邀請的嘉賓抵達飯店和離開的時間。
另外,這次比賽並沒有例行的賽前新聞發布會,稱體重儀式也是在一個磅秤上進行的,遠不像美國的拳擊比賽那樣在兩個磅秤上同時舉行那麼隆重。在稱體重儀式後舉行的拳擊官員、裁判員和經紀人的技術會議,十幾個人也是擠在一個小房間裡進行的,有幾個人甚至還不得不站在外面聽。很顯然,馮杜先生是務實的,在寸土寸金和一次早餐就要支付30多歐元的蒙特卡洛,馮杜先生不願意為任何多餘的費用『埋單』。
不過,這並不影響馮杜先生的工作效率。他告訴記者,作為一個拳賽推廣公司,平時只有他和妻子在運作,而她的妻子也是WBC的青年錦標賽的官員,本次比賽的監督就是她。而馮杜先生通常采用打包的方式,將諸如電視網上轉播、比賽場館和宣傳等方面的工作交給相關的公司,自己只是負責協調各種關系,重點是拳手和經紀人,為旗下的50多位拳手安排比賽討論酬金,加之他與國際拳擊組織和拳賽推廣人都很熟悉,因此生意越來越好。
本來,蒙特卡洛娛樂城因經營問題10年前就停止舉辦拳擊比賽了,但經過馮杜先生的努力,從今年起職業拳擊比賽又重新在蒙特卡洛復活了,因其效果非常好而贏得了贊助商的好評,目前他已經准備聯手多倫多和澳門的賭場舉辦職業拳王爭霸賽,規模越來越大。
馮杜告訴記者,他以前是牙醫,當了十多年的醫生後對拳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盡管他並沒有參加過拳擊比賽。如今,他每年舉辦的大小拳擊比賽將近200場,終日奔波在法國和歐洲各地。這次比賽前一個星期,馮杜每天只睡4個小時。但他並不感到很辛苦,他說:『因為拳擊是我的世界』。
職業拳擊是一個大的產業,有各種復雜的關系和生產鏈,每個經紀人和推廣人因其實力和理念的不同,而會采用不同的經營模式。與世界頭號推廣人唐·金、阿魯姆和『金童』霍亞推廣一次比賽動輒獲得幾百萬美元利潤相比,馮杜先生掙得更多的可能是辛苦錢,因為他是為了給更多的職業拳手提供比賽機會,使他們最終登上世界冠軍的舞臺。
像WBA重量級拳王、『俄羅斯巨獸』瓦盧耶夫最初就是在馮杜旗下比賽的,幾年前馮杜以50000美元的價格將他賣給了德國著名拳賽推廣人紹爾蘭德,現在看來這是一筆賠本的生意,但馮杜只是笑瞇瞇地聳聳肩,因為拳擊產業就是這樣,有賠有賺,重要的是體會其中的樂趣。
這就是記者眼中的馮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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