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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動了老牛的被窩,這是深足這兩天最熱門的話題。
牛洪利擺出了秋菊的架勢,發誓要把自己藏在被窩裡『離奇失竊』的1300美元、300巴西雷亞爾,以及25萬元人民幣欠薪找回來。包括牛夫人在內的很多親朋好友,都把失竊一事當作大笑話。牛洪利昨晚告訴記者,『我老婆上網看了晶報的報道,從大連打來電話,開玩笑說你原來還有「私房錢」呢?』
被窩藏錢,走時遺忘
老牛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藏掖壓歲錢似的,把大筆外幣藏到俱樂部宿捨的被窩裡,『下課』離開之時為什麼不順手帶上呢?
牛洪利說,『今年6月的中超暫停,我利用休息時間回了一趟巴西,因為我以前在那裡留學。回到深圳,還剩1300美元和300巴西雷亞爾沒用出去。外幣帶在身上不方便,聯賽緊張又沒機會去銀行存錢,402號宿捨的抽屜沒鎖。想了想,我隨手把錢塞到被子的夾層裡。』
9月份下課時,牛洪利心神慌亂一時忘了取走這筆錢。『我們留在筆架山球隊宿捨住了好多天,可是一直沒有領到拖欠的薪金。後來我和王寶山、李鮮中一合計,覺得留在隊裡會影響球隊,就跟俱樂部說回家休息一段時間。走的時候留下不少行李,心裡也很慌亂,忘了拿走被窩裡的這筆錢。』
老牛說,離開宿捨的幾天後,他突然靈光一現回憶起這筆錢的存在,『我當時馬上給宿捨管理員打了電話,叫他們不要動我的行李,等我親自回來拿。』兩個月之後,老牛沒有等到他的欠薪,卻意外得知他的行李被搬到另外一個房間,『11月10日回來一摸被窩,外幣全都沒了。』
外幣為虛,討薪為實
老牛藏在被窩裡的外幣,難道是被可愛的老鼠叼走了?深足隊員個個笑得肚皮發疼,『誰都說不清老牛到底丟了多少錢,要是俱樂部能把欠他的錢還給他,估計也沒那麼多事情了。』
牛洪利說,他在9月份跟隨主教練王寶山『下課』之後,欠薪問題一直懸在半空,『包括工資、獎金和保級獎,總共大概是25萬,王寶山被欠的錢比我們多一些。』在追討欠薪這方面,牛洪利積累了豐富的斗爭經驗。2004年,牛洪利在中甲的深圳科健隊任職,同樣被長期拖欠薪金。當時,科健隊試驗過了包括罷訓、找勞動局上訪、身穿『還我血汗錢』T恤拍照等手段,最終拿回了自己應得的薪金。
藏在被窩裡的外幣,看上去是很難找回來了。老牛說,『我今天又給派出所的警察打電話,他說案件還在辦理中,如果我有新的線索可以去反映。』他決定集中精力討回他的25萬元欠薪,『我只想按照合同辦事拿回欠薪。這個事情很復雜,總經理沒有權力解決,可是老板不願意出來與我們談。他口口聲聲說,今年在深足的投資是5000萬,為什麼不解決我們的這點欠薪?為什麼不敢出來見我?如果他真的這麼熱愛深圳足球,如果他還是一個男人,請他馬上出來與我們對質,談一談怎麼解決欠薪。』
足協介入,形勢微妙
年關將至,大伙都急著等錢用。這幾天來,王寶山、牛洪利、李鮮中一直留在深圳,准備背水一戰拿到欠薪。為了引起重視,王寶山和他的兩名助理教練已向中國足協發去函件,提出了仲裁申請。
『足協總共接到了十幾起來自各隊的仲裁申請,』牛洪利告訴記者,『中國足協的法律顧問杭泉明律師已經給我們打來電話,詳細詢問了欠薪的情況。』牛洪利說,他們也不想撕破臉皮走到這一步,『誰都不想賴著不走,要是按時拿到了應得的薪金,我們乾嗎還要在這裡待著?你問問球隊食堂的師傅,我們下課之後在宿捨裡住了20多天,有沒有去吃食堂的飯?我們都是自己掏錢在外面吃飯,目的是不影響隊員的正常作息。』
老牛聽上去很激動,『現在,我老牛就剩下這點私房錢了,房間還被「非法侵入」。從大連往返的機票就要三千多,我連回家的盤纏都沒了。』老牛這邊義憤填膺,老板這邊卻沒有大動靜。昨晚,記者撥通深足董事長楊塞新的手機,接聽的秘書說楊總正在北京出差忙於公務。
深足總經理李虹昨晚表示:『搬家時,牛洪利的房間裡只有非常簡單的衣物,工作人員並沒有發現有錢或者其他貴重物品。俱樂部將全面協助警方調查取證,按照司法程序來處理。牛導說他10日一回深圳就來見我,其實他只是和我打了個電話,我已經兩個月沒見到他了。至於欠薪的事,會盡量解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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