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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飛是父母的驕傲,在劉雲飛父母家兩室一廳的並不算大的房子裡,家人專門闢出一角,陳列著劉雲飛的經典照片。最上面一張是足協領導張吉龍給劉雲飛頒獎,這象征著中國足球對劉雲飛所取得的成績的肯定。
劉雲飛的父親如數家珍地向記者介紹著每張照片拍攝的時間、地點。其中有兩張照片離現在已有點年頭,分別是劉雲飛在國少隊、國青隊時的全家福。而除了李彥等個別球員外,其他劉雲飛當年的隊友,在足球道路上所取得的成績,遠不如劉雲飛。『雲飛的身體素質挺好的,他完全還可以再踢幾年。』劉雲飛的父母說。
自從2006年劉雲飛轉會來到申花後,申花就成了家人最關心的球隊。父親專門手抄了一份申花隊本賽季的比賽日程表。盡管6月初劉雲飛就『離開』了申花,但記者注意到,申花此後的比賽,劉雲飛的父親還是一場不落,將每場比賽的比分都記錄了下來。而不管是聯賽還是亞冠,申花的比賽是劉雲飛全家的首選。已經七十多歲高齡的姥姥說:『申花的比賽我也看。那場亞冠啊,太可惜了!』為了了解申花的新聞,劉雲飛的母親還常常會守候到12點,等著看東方衛視的體育新聞和天天足球。
正是相信劉雲飛的實力,也正是對申花的這份感情,劉雲飛的父母,在這個流言蜚語橫行的時候,選擇了勇敢地面對。11月3日傍晚4點半左右,一直到晚上9點半左右,晨報記者跟劉雲飛的父母整整談了5個小時。我們從劉雲飛的第一次『失蹤』談起,還談到了外界傳說的劉雲飛賭球、吸毒等問題。
第一次『失蹤』:為了『回避』條款
說到劉雲飛的第一次『失蹤』,必須要追溯到4月16日申花跟沈陽金德的那場比賽。那場比賽,申花0:1不敵對手。賽後,有人將矛頭對准了劉雲飛,認為這個失球跟他有著很大的乾系。而在中國足壇,這種時候往往十分敏感,劉雲飛又是守門員這樣的關鍵性位置。
金德的比賽後,申花主場對陣天津。據劉雲飛的父母介紹,劉雲飛轉會來到申花,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換個環境,證明自己的實力。之前劉雲飛在泰達並不順心,甚至跟俱樂部的絕對權威張義鋒吵過架。劉雲飛的父親說:『那是雲飛離開天津後第一次面對泰達,所以他鉚足了勁,想好好表現一番。』
就在他全力備戰時,一種說法慢慢流傳開來:當初劉雲飛的轉會合同中有規定,一旦碰到泰達,劉雲飛就需回避。這場比賽果然是虞偉亮取代了劉雲飛。
未能上場比賽的劉雲飛一直心有不甘,他特意向泰達打聽了合同情況。泰達方面的說法是,合同中並沒有『回避』條款。
除了未能實現在跟老東家的比賽中證明自己的心願,缺戰還給劉雲飛帶來很大的經濟損失。由於劉雲飛跟申花所簽的合同中,工資獎金是跟出場率掛鉤的。因此,不上一場,劉雲飛的損失在數萬元(加上比賽獎金)。一時想不開,又沒有主動跟申花俱樂部交流的劉雲飛,選擇了最為消極,也是最為愚蠢的處理方式———走。
第二次『失蹤』:為了沒拿到的工資
在申花做出對劉雲飛停賽、停薪的『雙停』處罰後,劉雲飛於5月16日回到了申花。5月26日中午,申花俱樂部通過官方網站宣布,取消對劉雲飛的『雙停』處罰,跟隨一隊進行訓練比賽。
可事情的發展並沒按人們期待的方向進行。6月29日,申花俱樂部再次開出罰單:中超第一階段比賽結束後,球隊於5月30日至6月6日放假,全體隊員應於6月7日中午12點歸隊報到,劉雲飛截止6月28日晚12點仍未報到。鑒於劉雲飛長時間逾期不歸,嚴重違反球隊管理條例和工作合同,俱樂部決定給予劉雲飛停訓、停賽、停薪的處罰。
之所以劉雲飛再次未按期歸隊,重演『失蹤』,據劉雲飛父母介紹,是跟工資、獎金有關。『雲飛這孩子覺得,他已經參加了訓練,申花也解除了「雙停」的處罰,應該有工資,但回到申花後,打打卡,好像一分錢都沒有。』
申花對劉雲飛停賽、停薪的處罰令是從5月12日,到5月26日,而球隊又於5月30日放假了,劉雲飛離開了球隊,此後一直沒有露面。所以這段時間的工資有沒有,有的話,又如何發,確實是一道難題。如果那時雙方能坐下來平心靜氣地溝通一下,也許矛盾很快可以化解。劉雲飛的父母說:『雲飛這孩子,脾氣就是倔,不知道去溝通。有的時候,想死了還很難轉過彎來。』
聯系不上:可能是電話號碼搞錯了
劉雲飛二次『失蹤』後,申花俱樂部也試圖跟劉雲飛的父母聯系過,但始終沒有結果。這一說法,劉雲飛父母也有所耳聞。『我們一直關注著申花的報道,看到過報紙上說俱樂部跟我們聯系。可我現在不上班,幾乎每天都在家裡,從來沒有接到過申花的電話。』劉雲飛母親越說越著急,『如果我連俱樂部的電話都不接,我們就不會有今天的談話了,對不對?』
據劉雲飛父母分析,申花拿到的所謂劉雲飛父母的電話很可能有誤。『以雲飛的性格,他不太可能把這裡的電話留給俱樂部,所以他們那個電話號碼有可能是錯的。』
其實,在申花來到天津對陣泰達時,劉雲飛的父母曾想到申花下榻的酒店去看看球隊的領導。劉雲飛父親說:『當時真是很想過去的,可後來一想,我們過去會不會打攪他們准備比賽。這樣一想,也就錯過了一次跟球隊領導直接見面的機會。』劉雲飛父母就是這樣為他人著想。當初在上海,老兩口陪劉雲飛在上海住了二十多天,結果兩人連康橋基地都沒去過。『有一次我想去基地看看雲飛的訓練,可到了門口被攔住了,說球迷不能進,我就趴在鐵柵欄外看雲飛的訓練。』劉雲飛的父親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們從來不願意到外面說我們是雲飛的父母。』
而且,申花客場挑戰泰達的那場比賽,劉雲飛也很可能就在現場。『那場比賽,雲飛跟泰達俱樂部要了好幾張球票。』
賭球、吸毒?
如果有這事,我們就不會這麼太平了
在劉雲飛『失蹤』了一段時間後,也出現了一些傳聞。有說他賭球輸了一大筆錢,為避債主所以躲起來了;還有一種說法是他不慎染上了毒癮,因此無法繼續在申花呆下去……這些傳言,同樣傳到了劉雲飛父母的耳朵裡。劉雲飛的父親既憤怒、又平靜地對記者說:『這些事情我們也聽說過,編的是越來越離奇。』劉雲飛的母親也說:『如果他吸毒的話,他回到家裡來,我們能看不出來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談到劉雲飛是因為躲避債主,所以纔從申花出走,並長時間杳無音信的說法時,劉雲飛的母親說:『這就更好笑了。你雖然花了很大的功夫纔找到我們,你都能找到我們了,如果雲飛真是賭球輸了錢躲起來,那麼這些債主本事多大。即便找不到雲飛的話,也會來找我們。我們的生活還能這麼太平,今天還能跟你在一起談這個事情嗎?』
劉雲飛也向父母表態過,自己絕沒有參與賭球,更沒有吸毒。他對父母說:『我怎麼可能去乾這種事情。我在申花球踢得好好的,只要上場,只要贏球,申花的收入並不低。再說,我也不可能為了眼前的利益去乾那種事情,那種事情乾了一次就沒有辦法收手的。那樣的話,我以後的日子還怎麼辦。』聽了兒子的這番話,父母更是完完全全放心了。他們也希望借晨報,對關心劉雲飛的人說:『請大家不要相信這些謠傳,雲飛絕對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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