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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一為別,孤蓬萬裡征。』2006年初,斯洛文尼亞外援普科來到金德,經歷一個賽季的起起伏伏,如今,帶著無限的遺憾他又將離開,而且這次離開很可能不再回來。
剛來金德的時候,他曾邀請記者到家中做客,臨別之際,他再次與記者暢談,他說他喜歡這座城市,但他忍受不了異國的孤獨。
對於中國足球,他感受更多的是無奈和遺憾。臨別之際,他也給了中國足球一些建議……
說狀態 傷病造成忽冷忽熱
在賽季初,幫助金德在六年間首勝遼足的普科曾被譽為拯救金德的英雄,他在遼沈德比(足協杯)大戰中打入兩球後的激情慶祝場面至今在球迷的心中依舊歷歷在目,為什麼衝擊力如此強的外援在聯賽中後期卻持續低迷無所建樹呢?
面對記者的疑問,普科咬咬下脣後無奈地道出了其中的秘密,『其實來中國前我的膝蓋就受傷了,而且傷情很復雜。聯賽開始後我還能堅持一陣子,但到了後期我只能是咬牙硬挺,這極大影響了我的跑動和衝撞能力,不能進球我心裡非常難受,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也是我在中國闖蕩的最大遺憾!』
事實上,盡管受到傷病困擾而狀態低迷,但普科在聯賽中的兩粒入球還是至關重要,這兩粒入球一粒是對陣大連實德取得的,一粒是對陣重慶力帆攻入的,可以說都是金德保級路上至關重要的入球,但普科似乎並不這麼看,『在中國,我是一個失敗者,明年俱樂部也將不可能與我續約,我只能帶著無奈和遺憾離開沈陽了!』
談生活 時常孤獨甚至失眠
外援在球場上是焦點,然而在場外,他們與在中國工作的外國員工沒有本質區別———離開球場後,他們都過著自己的普通生活,因此他們必然要面對孤獨這個難題。
『剛來那段時間,我一個人常覺得孤獨,除了訓練就在房間裡待著,偶爾纔出去走走。沒有家人在身邊,我覺得難受,甚至會在夜晚失眠。』普科坦言孤獨所產生的煩悶是困擾他最大的難題。
『能同我交流的人除了翻譯就是東北大學的兩個老鄉,來中國的前半年,每天訓練完就回到住處,有時朋友打電話約我出去一起吃飯,我就會感到非常開心。』經歷了長久的孤獨,在征求俱樂部同意後,他將未婚妻接到了中國,心上人的到來多少緩解了普科的孤獨,但缺少朋友的關愛還是讓他很失落。
普科甚至積極地去學習了一些日常所用的中文,然而嘗試的結果卻令他有些失望,『中國球員和俱樂部似乎並不太喜歡交朋友,我努力去嘗試,但收效甚微!這與歐洲有很大不同,也讓我困惑。』普科表示,中國球員和俱樂部應該多給他們一些關愛,有了朋友的支持,外援們的戰斗力或許會被激發得更加旺盛。
提建議 訓練著裝不應五顏六色
盡管只是普通聊天,但普科很注意儀表。他始終認為:職業球員除了踢球,更需要時刻維護好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在公眾場合,舉止談吐不能太隨意。
與記者交談過程中,普科沒有像一些國內球員那樣嚼著口香糖、蹺著『二郎腿』,或者急得似乎馬上要趕去罰點球一般滿臉不耐煩,他中規中矩地坐著,注意傾聽,有問必答。
經過在中國足壇一個賽季的觀察後,他給中國足球提了一些建議:球員訓練時應統一服裝,不應該穿得五顏六色像個馬戲團一樣;集體出席活動,最好是穿統一的西裝或運動裝;訓練和賽後的髒球衣脫下來後,不能隨隨便便一團就扔在一邊,應該立即洗乾淨或者交給工作人員去整理;自己衣櫃裡的衣服不應胡亂一塞,而應該方方正正地疊好……
普科認為,『不能小看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這些問題積累起來,就能決定球隊的成績和俱樂部的職業化程度。』
論差距 足球文化建設不及歐洲
據普科介紹,在斯洛文尼亞,許多球員都是所在城市的『形象大使』,他也曾經頭頂著這麼光榮的頭銜,『無論是否是「形象大使」,球員本身就是公眾人物,他們應該有一個陽光形象,而這種形象承載了球場外的許多內容。』他介紹,在歐洲許多歷史悠久的俱樂部,每年都會在聖誕節時,組織球員自己掏腰包買些俱樂部的紀念品,去老人院、孤兒院等場所進行探望和慰問。
普科說,『歐洲的足球俱樂部非常重視文化建設,他們在這方面的活動比中國俱樂部多許多。中國足球職業化只有十幾年時間,而在歐洲足球職業化已經有了上百年歷史,要想中國俱樂部現在就具有歐洲一樣的職業文化,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很希望,中國足球能夠注意到足球文化建設這個問題。』
在采訪末了,普科彬彬有禮地與記者握手告別,並用生硬的漢語說:『再見!』在他看來,善待媒體、學會跟記者打交道,也是職業球員工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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