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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世界杯決賽前,一個問題很是令人費盡思量,老天該如何體現天理循環呢?按照發展的客觀規律與善因善果的認知觀,依靠幾個重出江湖的老將一路挺進的法國與國內足壇丑聞臭不可聞的意大利都不具備奪冠的合理性。而結果則再一次體現了天意的博大精深,法國人沒有成功,意大利雖成功但卻因齊達內的故事而沒有成為最受關注者,在周邊條件已經設定的情況下,你無法否認這是一個最合理的結局。
齊達內以最富張力的方式突出了戲劇性的跌宕,從點球命中幫助球隊領先,貫穿著富有宮廷華美氣質的技術,到加時賽上半場那極其接近於得分的頭球,再到第110分鍾失控下使出鐵頭功而領到紅牌,這場決賽在他一人的起伏下已有了些許希區柯克的味道。但沒必要感慨造化弄人,頂多也就像黃健翔所說的那樣:魔鬼與天使在同一人身上集合。我更想說的是,既然有嚴重人為痕跡地將其塑造為天使,那麼老天出來撥亂反正也就很自然,展示其魔鬼一面,告訴我們他也只是一個凡人。
在這決賽之前齊達內已經被抬高到了本屆世界杯第一球星的高度,但平心而論他的華彩只是在同巴西隊的比賽中得到了充分釋放,世界杯前我們對其與法國走勢的那種擔心甚至延續到了小組賽最後一輪!已經有了一個因一場比賽精彩發揮而拿到『最佳新秀』的波多爾斯基,難道還要通過齊達內的典故來證明貝肯鮑爾對於『本屆世界杯缺乏亮點人物』的論證麼?固然齊達內在後兩場球中都有點球入賬,在決賽『失控』前的表現再現釋放性纔華展示,但他與世界杯金球獎得住所應有的公信力還有差距。
另一方面則可能讓人產生出悲哀的感覺——世界杯後他就要退役!如果奪冠,只能給人們留下追憶的空間;即使如今留下暴力侵犯口舌,但也令國際足聯有可能作出的禁賽處罰失去了實際意義。一個站在至高點的人物,在剛踏上至高點(重新踏上)就告退役,究竟是應該驚嘆其個人魔力,還是需要悲哀如今的球星水准、大環境呢?就說這場決賽,此前與德國交手時發揮極其出色的皮爾洛不停失誤,托蒂找不到影子,加圖索這悍將也在找到些感覺前不停頓地遭到對手的一過一戲耍。
齊達內的隱退留給法國的問題更要遠遠超出憾失冠軍的遺憾,沒有他和馬克萊萊、圖拉姆的復出,法國或許都不能出現在這屆世界杯上,多梅內克上任前兩年的重組工作取得的是徹徹底底的失敗,接下來的跡象會有好轉麼?亨利疲憊下場,維埃拉抱恨傷退,這決賽較量中的兩個畫面很有可能在昭示著法國的未來。
意大利人的喜悅從『賽前被認定為配置最合理球隊』的角度說令人信服,尤其是中後場,又尤其以卡納瓦羅為突出,而『好不容易從卡納瓦羅身邊找到空檔,一抬頭又看見了一個世界最佳門將』,這連環的加深遞進將防線加上了多重保險。但還是前面提及的話題,這次世界杯奪冠就能夠抹煞國內足壇丑聞麼?似乎已有輿論表示『應在捧杯後給與大赦』,功過相抵,功勞簿上暢通無阻,但在道義上呢?在公理與良心上呢?
或許我們還可以不用過早分析那足壇丑聞的結果,僅從馬特拉奇一人身上就能看出人們的審視公正性,這裡說的不是他送出點球後又有入球的能力表現,想想齊達內為何暴怒就足夠令人毛骨悚然,無論在那個瞬間多麼浮躁,齊達內也不是一個惡徒,馬特拉奇說了什麼?如果不是咒語,那就必然是最惡毒的語言。看著齊達內從輝煌迅速轉變為晦暗的背影,難道馬特拉奇就能置身事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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